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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新月悬挂在天穹，整做城市笼罩在清淡的月光下。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余勇的思绪。余勇拿起手机打开“喂”了一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甜柔悦耳的声音。
“余老板，你现在在哪儿呢？”对方的声音是熟悉的，那是杜芸——商场的总经理，也是余勇的情人。
“在自己的公寓里。”
“干嘛不住宾馆了？”
“能省就省着点，住一夜又要花上好几百元。”
“余老板向来手脚大度，现在怎么也想到要节约了？”手机里传来杜芸咯咯的笑声。
“是啊，我要把钱投到房地产去。”
“你和你那个把兄弟谈好了？”
“嗯，他这个人做事爽气，不到一刻钟就敲定了。只要那块地买到手，我就成了他的股东，我也就正式介入房地产业，到那时我的公司就能稳定发展了。明天你能陪我去看看那块地吗？”
“当然可以???阍趺此滴揖驮趺锤伞！倍跑坑质强┑匾恍Γ?鞍ィ?阋丫?眉父鲈旅蛔」?⒘耍??灰?依窗锬愀阋幌挛郎?俊
“不必了，我已经搞过卫生。”余勇拒绝道，他现在的心在周红梅身上。
“你怎么自己搞卫生，不请个打工妹来？”
“刚才不是说了吗，能省就省。”
“连这种芝麻事儿都要省？”
“积少成多，不然公司怎么发展！”
“公司发展靠你省这点小钱就能发展吗？”
“涓涓细流才能汇成大河大江，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总有道理，那好吧，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余勇叹了口气关上手机，心想这个女人真会缠，他合眼靠在沙发上。
杜芸是他一年前认识的。那是在市中心的一个舞厅，余勇闲暇时会到那里跳舞，放松一下工作后带来的紧张和疲惫。
一天晚上，余勇遇到一个舞伴，她不仅漂亮，身材苗条，舞姿优雅，余勇感到跟她搭档跳舞很合拍，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几天后，余勇又来到这个舞厅，和她不期而遇，他主动地邀请她跳舞，在舞厅昏晕炫目的灯光下，两人翩翩起舞……余勇看着她妩媚的脸蛋，不禁怦然心动，不时和她交谈几句。她柔声细语，口齿伶俐，对应自如，是个富有涵养的女人。一回生二回熟，跳玩舞后，余勇便约她下次的时间，并要了手机号，她答应了。这个女人就是杜芸。
到了这天晚上，舞后，余勇请她在舞池外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咖啡厅灯光柔和，飘香四溢，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两人聊起来，原来杜芸是一家中学的英文教师，她丈夫是市属某机关的公务员。两人边聊边喝咖啡，杜芸不时挤眉弄眼，摆弄风骚。当杜芸得知余勇是个港商，便说在学校当教师工作单调无趣，甚至有点厌倦了。余勇听她这么说，脑子一转，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觉得她是个机灵能干的女人，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筹建商场，需要有一个善于经营的经理，就试探说：“你喜欢经商吗？”
“经商？这方面我不太懂，但在大学里也学过有关的课程。”杜芸喝口咖啡说。心想自己正打算留职停薪，暂时离开学校，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发挥自己的才干，现在正是机会，但也不能显得迫切的样子，要说的婉转些，让对方表现出自己的沉稳。
“哦，是这样。”余勇想了想，她既然学过商业方面的知识，只要在经营管理上进行一段时间的实践就行，自己也不是从实践中过来的吗，于是说，“我最近忙着筹建一个商场，需要人手，你愿意到我这里帮忙吗？”
“这个——”杜芸故意犹豫，想了想，说，“这倒可以，不过我还不能立即离开学校。”杜芸假装着，其实，她只要先请病假，然后向校方打个留职停薪报告就可以了，校方不会不同意，因为已经有一个学英语专业的大学生分配到学校了，完全能替代自己。
“不急，如果你真的愿意来我公司的话，到时给我打电话好了。”余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给她。
杜芸接过名片，看了看，直截了当地问：“到你公司来干什么呢？”
“当我的助手，怎样？”
“助手？”杜芸不解，助手这个词很笼统，助理才是职业词汇。“总得有具体职位吧。”她进一步说。
“职位？让我想想。”余勇考虑着，既然请她来，那就不妨直说，自己公司里确实没像她这样的人，她也许是当商场经理的料，便果断地说：“你先帮我筹建商场，等商场建成后当经理，怎样？”
杜芸感到这个职位正合自己的心愿，颦眉一笑，说：“你好爽快，一言为定，如果我真离得开学校的话，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就这样吧，我再要两块蛋糕，两杯果汁，好吗？”余勇说。
“随你。”
余勇叫来了服务员。两人边吃边聊，过了一会，舞厅里响起音乐，灯光瞬间变得幽暗了。
“我们再去跳次舞好吗？”杜芸说。
“当然可以，在我跳舞生涯中，你是最好的舞伴。”
“看你说的！”杜芸“嗤”地一声，娇声道：“余老板在香港混迹多年，什么舞不会跳呀。”
“一般的舞都会跳，像普通的交际舞，还有迪斯科、伦巴、华尔兹等等的。在香港商界不会跳舞难以与社会名流交往。”
“喔，好吧，我们随意去跳一次。”杜芸说着站起身。
两人重新回到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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