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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眼睛里几乎可以放光，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灵感。
李?顺势就给了他灵感。
“压脉带啊，这东西不是那种没用的玩意儿啊，你也不用卖到突厥，你就卖给孙神医。”
程处默一听，顿时像是泄气的皮球：“我这东西，自己都没玩明白呢，孙神医要我这玩意儿干嘛？”
如果李?告诉程处默，现在孙思邈已经开始用牛皮管子给人抽血了，他会不会突然意识到商机？
“你去孙神医那里看看，这玩意儿你煮了一大锅，估摸着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唯独孙神医不知道呢。”
程处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是啊，这玩意儿能用来干嘛，不得看有什么需要吗？
孙神医，万一，万一他有呢？
程处默大步流星，直奔泉水巷李渊老宅而去。
……
草原上，突勒闻到一股羊粪的味道之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自在。
在大唐齐州只是呆了半个多月，他就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大唐人了。
在大唐，得天天洗澡，就算是如厕，也有马桶这种东西。
但在草原上不一样，仅仅不到一个月，他就觉得自己忘记了如厕的时候要摇晃身体这一个关键的东西，屁股上的几个大包痒痒的很。
“铁掌柜，咱们真的能把神仙水卖出去吗？”
铁蛋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突勒：“突勒兄弟，这就得看你的水平了。你如果演技好，别说卖出去，就是一扫而空的事情啊。”
“你想想，孙神医特制，大唐陛下都喜欢，你还带着报纸给他们念。”
\"我就不信，叶护可汗不怕死？\"
突勒咧开嘴，仿佛一个穷光蛋突然发现了财富密码一般，他笑嘻嘻的递过来一瓶北冰洋。
“铁掌柜，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哦？你我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铁蛋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光明伟岸，眼神真挚，如果自己是突厥人，那些突厥人一定能上当受骗。
“神仙水，到底能赚多少钱？”
铁蛋瞬间就明白了，这货在盘算自己的收益呢。
“不多，咱们在突厥卖，就一贯钱！”
“一贯钱他们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也是他们每年白白赚的钱，用来给自己的身体做个担保，岂不是有更多的日子去赚钱了？”
“一个人一年能创造十贯钱的羊毛收益，那么三个人，一家三口，就是三十贯钱，这时候，拿出三贯，放在身体健康上，怎么就不重要了？”
“这是一笔账，你得会算才行。”
草原上的清晨总是让人心头震撼。
当突勒看到叶护可汗建造的王城的时候，突然间，他内心也激动了起来。
虽然这座王城比起齐州比起长安，比起大唐任何一座城池都要差不少，跟大唐比起来，突厥的王城，就像是幼童一般。
“我回来咯！”他用突厥语大声的喊叫着。
不远处的牧民听到他的呼喊，眼神之中带着一种无语，仿佛看傻子一般。
……
齐州城，泉水巷，崔氏府邸已经沉寂了好几天了。
崔亮感觉自己很难受，胸口闷，想要吐出来。
家里面说了，这些茶叶卖不出去，那就只能放着，你自己喝吧。
几百号人，日夜不休，打算搞出来一条新的大路，支撑一下崔氏的花销，可没成想，刚刚到长安，就被当头棒喝。
罢了罢了，这世界太疯狂了，我啥都不干，行了吧？
崔亮坐立不安，屁股上的褶子都已经有些秃噜皮了，没事就只能在椅子上蹭蹭。
粗大的眉毛时不时就对轰一下，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可随后，就舒展开来，那脸上是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家主，不好了，清河那边，出事了。”
“嗯？怎么回事？”听到清河出事了，崔亮这才打起精神，毕竟清河县作为崔氏的发源地，即便是崔氏在朝堂之中的力量没落了，也是辉煌无比，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就算是他们告老还乡了，崔氏还有无数人才，前赴后继，等待着时机，再度进入朝堂权力之中。
“六个老爷，都死了。”
六个老爷，那意思是，在长安的那六个位高权重的人，回来养老，直接郁闷而死？
“真的？”
“方才家里传来了消息，让您回去奔丧呢。”
扑通一声！
崔亮跌坐在地，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连成了线。
“他们怎么就不愿意等两年呢？”
“如此着急忙慌去见先人，他们真的有颜面吗？”
整个崔府，散发出一股悲怆的气氛。
树倒猢狲散，鲸落，万物生。
齐州城里，程咬金和长孙冲分别收到了一些消息。
两人坐在小黑屋子，也就是他们经常打麻将的屋子里，不停的抽着闷烟。
“辅机，你家里那么多人都没了？”
“老程，这件事，得重视起来，陛下不是那种狡兔死走狗烹的人，他说过，要跟咱们共享荣华富贵。”
长孙无忌很认真。
程咬金叹息一声：“你知道俺为啥总是喜欢在朝堂上大呼小叫，出丑？”
“你知道为啥老子没事就喜欢去青楼里面招惹小姑娘，还想娶小妾？”
“咱们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如果再品行端正，再没事建功立业一番，那对比下来说，都是压力。”
“听我两句，俺家的那些人，很本分，一个个就是普通人，俺只让他们赚一点点小钱，但从不让他们赚大钱。”
“你把你家那些亲戚啊，遣散一些，跑的远远的，岭南，南召，那些地方就不错。”
长孙无忌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天高皇帝远，但是皇帝不会忘记你做的事情。
如今太平盛世，陛下防患于未然，这几年都没有动过，唯独今年，开始动手了。
两人抽烟的时候，眉宇之中，仿佛可以拧出水。
李?也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淡定一笑，长孙无忌前些年受宠，很正常。
来到齐州之后，他得学会自己给李世民解压。
别看天高皇帝远，远隔千里，但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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