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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新城很大，工坊也大，但你要知道，很多东西制作过程，按照咱们的手段，可能并不够用。”
“如果工匠们有什么新的手段，抓紧奖励，都是好事。”
李?话音落下，马周就趔趄着点头行礼。
李?一瞧，就知道马周出了啥问题了。
“怎么？屁股疼了？”
“魏征怎么这么不小心。”
马周瞬间连连摆手：“殿下，可不兴乱说啊，马周刚正不阿，冰清玉洁，和魏大人绝对是清白的。”
“诶，不要反应这么大嘛，我就是开个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真的有啥猫腻呢。”李?耷拉着脑袋，“对了，正好，你屁股一疼，我就想起来一样东西。”
自从来到大唐之后，造纸术已经突飞猛进，但现在，李?上厕所用的还是草纸。
为什么马周屁股疼？因为他上完厕所，用的厕筹。
马周这还算比较卫生的，厕筹加上清水洗，已经很不错了。
让王二狗铁蛋那些人在草原上，那就是随手抓着草叶和树叶来擦拭的。
这可不行，李?感觉自己解决了很多事情，但唯独，卫生纸就没有解决。
他努力的回想着卫生纸的制造工艺，脑海之中，就像是过电影一般。
骤然，他睁开了眼睛。
纸张制造可以用竹子，那么卫生纸制造同样可以，竹浆真的是好东西。
草浆也是不错的，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有芦苇、稻麦草经过蒸煮、漂泊、洗涤等制成浆的法子。
再加上，已经用过的破旧的报纸，和挥手的书籍纸张，也可以使用。
至于纸浆如何漂白，那就多了，那么多硫磺，工坊之中又不是生产不出来。
剩下的就跟制作其他纸张手法类似，但要求似乎并没有那么高，烘干之后，切割之下，就可以形成最简单的卫生纸。
这种东西，比起书本报纸用的纸张，要更加的轻薄，柔软，不拉屁股。
李?看向了马周：“想不想从今以后屁股不疼？”
马周涨红了脸：“王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东西，我简单写一下，你送到工坊之中，让造纸坊的工人开始制作。”
造纸坊的工人是目前大唐齐州工坊之中工匠最集中的地方，没有后世的全自动流程，那么就得靠人工。
但好处是，纸张这种东西，用半自动化的手段进行制造，似乎效率也不低。
如果效率低，加钱就是了，有的人工人要争着干。
……
嘶……
突勒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之声，小心翼翼的提起裤子。
他的手上，似乎有血迹。
“不行，得早早回大唐，在草原上，就连屁股都流血。”
齐州的马桶用久了，再度让他蹲在草地上，他不光被蚊子咬，屁股也开始疼了起来。
幸好带过来的报纸极多，他还能不用那根木棍。
唐人也真是奇怪，非要用木棍。
摇摇晃晃起身之后，他就看到了叶护可汗的人正在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突勒，可汗召见！”
突勒嘴角扬起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叶护可汗听进去了。
王庭毡房之中，叶护可汗身上的毛皮大衣里面，正是唐人的丝织衣衫。
凉风吹过，整个毡房之中散发着一股子骚味儿。
这就是突厥人的味道。
突勒很难受，他知道，一旦有人习惯了大唐的生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恭敬的给叶护可汗递过去一根华子，随后耐心点着，看到叶护可汗露出一股微醺的神色，他才笑了起来。
“突勒啊，我跟你的父亲是故交，如今你去大唐经商，本可汗全力支持啊。”
突勒单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突厥王庭之礼：“多谢可汗。”
“嗯，不错不错，对了，本可汗问你，听说大唐商贾带来了一种东西，叫做神仙水，你知道吗？”
突勒此刻，演技附体，就像是一个从没有见过女人的少年一般，此刻听到这句话，他的神色就像是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女子。
“什么？神仙水？”
“这……”
叶护可汗粗大的眉毛扭打在一起：“怎么？你不知道？”
突勒此时努力的思索着，眉头更加拧巴，脖子都红了。
突然，他一拍脑门：“哎呦，可汗。”
“我想起来了！”
叶护可汗立马精神了起来，本来醉醺醺的眼神瞬间消失不见。
“哦？快，说说看！”
突勒叹息一声：“可汗，想要在大唐做生意，实在是太难了。”
“突勒在大唐半个月多，没有发现半点咱们可以做的事情，要么钱不够，要么……”
“不过，在这期间，我听说了一件事！”
突勒看了一眼叶护可汗身边的侍女和侍卫，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凑到了叶护可汗耳边，却没有作声。
这时候，叶护可汗不耐烦的挥挥手，一旁的侍女和侍卫识相的退出了王帐。
突勒舔舐了一下嘴角，戏来！
“可汗，我在齐州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
“大唐皇帝的爹，就是那个太上皇，六十六岁了，生了个小孩儿！”
叶护可汗猛然间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面色骤然严肃了起来。
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突勒，把突勒都盯得发毛了。
气氛紧张了起来。
突勒此时心里面已经出现了不下三种预案，但凡叶护可汗说半个不字，他就会立马开始调整自己的思路，然后等待下次过来推销的机会。
气氛骤然紧张，突勒心里噗通噗通作响。
突然，叶护可汗开口了，脸色也突然间变得猥琐起来：“快，说说看，本可汗在突厥都无聊死了，最喜欢听这种大唐人的八卦了。”
突勒心头猛然一松，这个叶护可汗，还真吓人。
“嘿嘿，可汗，我第一次听也很惊讶。”
“都上报纸了，报纸上说，太上皇老来得子，齐州庆贺三天呢。”
叶护可汗嬉皮笑脸起来：“突勒，你在大唐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听过，太上皇为什么还会老来得子？”
突勒凑近了叶护可汗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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