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各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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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乾清宫回到了御书房。气是真的气。高兴也是真的高兴。这种感觉就叫痛并快乐着吧。气的是朝堂上这帮老狗。为了打压异己，面皮都不要。为了党争而党争。都是为了私人利益。没有一个为国家考虑的。他不信这帮人看不出来成立军机处的好处。只是不符合他们个人的利益罢了。高兴的是他成立了军机处。可以算得上是独揽军权了。张之极的卢象升是不可能反对自己的。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天。军机处都是自己说了算。当然以后就不知道了。人死鸟朝天，他死了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只能说不给子孙留下太多的问题。

    此刻高兴的不止崇祯一人，还有张之极，虽然他很清楚他这个军机大臣，什么都要听皇上的。总比在五军都督府混吃等死好啊。另外此时的内阁，五个人也聚集在一起。周阁老，老夫认为陛下似乎跟以往不同了。温体仁淡淡的对周延儒这样说。还请温阁老明说。陛下自天启七年登基，如今已八年之久。你可见过陛下何时杀过御史。不要说陛下大明立国200多年了，就是太祖皇帝嗜杀成性都没有这样干过。张至发连忙打断温阁老慎言啊。温体仁这才注意到说错话了。连忙说是老夫失言了。他怎么可以说太祖皇帝嗜杀成性呢。要是被东林党逮到，肯定要弹劾他。

    温体仁又接着说，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没有一任今晚杀过御史。可当今陛下一杀就是三个。诸位以后怕是要小心一些呀。弄不好怕是要惹祸上身。周延儒点点头说温阁老所言极是。陛下以雷霆手段查抄了成国公和陈新甲。还有这么多的人事调动。在这之前我们内阁，都没有一点风。都是事后才知道。可见陛下并不信任我们内阁。往后大家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薛国观也接口说，两位阁老的说的对。以后大家做事确实要小心了。要是被陛下逮到什么把柄后果难以预料。这些人为什么老是要说小心。那肯定他们做的事不是利国利民的事呀。如果他们做的是利国利民的事，他们为什么要瞒着皇帝呢。就好比21世纪做贼的才会烦着警察。要是见义勇为帮助别人，会害怕警察吗？还要躲着。温体仁又说，最近大家都收敛一点吧。看一看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先让东林党去探探路。我现在觉得对于陛下，我们好像不似以往那么了解了。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其他回人都连连点头，显然很赞同他的观点。

    另外一边，东林党也聚集到了一起。吏部尚书赵南星开口说道，诸位事情有些不妙啊。陛下这明显就是在排挤我东林党。当年我东林党扶持陛下登基。可是有从龙之功。没想到如今陛下却如此排挤。却不知为何。要不说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当年东林党扶持崇祯上位，还不是觉得崇祯听话好控制。一上来就把和东林党对着干的魏忠贤一党干掉。现在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大学士叶向高借口说，良弓残，狡兔死，走狗烹，陛下现在是站稳脚跟了，不需要我们东林一党了。真让人寒心啊。左都御史杨涟接话说，诸位不要着急，陛下看似在排挤我们东林党。可是这次被分权的是内阁。我东林并没有什么损失。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其他两人也附和道，也只能这样了。至于说死了两个御史。他们这群东林大佬根本就不在意。死了再补呗。四品以下的官员吏部就可以自行调动了。吏部就在自家手里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东林党在全国各地，中下层官员占了很大比重。简直是吏部在手，天下我有的。

    张之极和卢象升也在一块。他们说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只是聊了一下最近的剿匪情况和边军的情况。并没有想着要和皇帝或者内阁或者东林党争夺权力。他们只做自己份内的事。皇帝让他们管军务，他们就只管军务。其他的一概不过问。深谙为臣之道。这才能活得长久。他们也感觉到了陛下最近的杀心比较重。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军机处刚刚成立。他们的事还是比较多的。他们要以军机处的名义下发各种文书。通知各地驻军。以后的军务都由军机处处理。

    御书房，王大伴，奴婢在。朕的皇庄有多少田地。回爷的话。皇庄有27,000倾田地。都是上好的田地。那等明日朕想去皇庄看一看。那奴婢这就去安排一下。不用安排也不用通知谁。朕想看一下，朕皇庄里的百姓是如何耕作的。到时候你去通知一下曹化淳，让他一同去。奴婢遵旨。

    崇祯又接着问，王大伴，更记得抄朱纯成和陈新甲的时候，朕让锦衣卫和东厂去盯着朝中大臣的各个府邸。他们可以来回报，有什么动向。回皇爷的话，还没有收到东厂和锦衣卫的通报。崇祯原本以为。会有人为了朱纯臣和陈新甲跳出来。显然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这朝中的一个一个都是人精。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会跳出来。那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那朱纯臣和陈新甲有没有招供什么？回皇爷，骆养性和方正化正在加紧审问。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崇祯没有再问。王大伴去告诉方正化和骆养性。不要怕弄死人。可以动用一切手段。特别是陈新甲，都和建奴有些什么书信来往。内容是什么。他出卖了多少我大明的情报。最重要的是和他接头的人是谁。如果问不出来，让他二人提头来见。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

    崇祯靠在椅背上揉着揉眉心。感觉身心疲惫。这副模样正好被回来的王承恩看到。王承恩一脸心疼的说。皇爷要不回后宫歇息去吧。崇祯睁开眼睛，事都办妥了。回皇爷都办妥了。锦衣卫和东厂正在严刑拷问。王大伴你去把倪元璐找来。王承恩应了一声。就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去找倪云璐。半个时辰之后。微臣倪云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来回话，谢陛下。前几日，朕罢了杨士聪的官。太子还缺一位老师。你原本为国子监祭酒。现在是户部侍郎。朕再给你加个太子太傅。做太子的老师。微臣学识浅薄，怕是不足以担次重任。爱卿不必妄自菲薄。朕说你能你就能。其实说起来，做太子的老师学识并非第一位的。人品才是第一位的。当然爱卿是学识和人品两者皆有。

    从明日开始你就为太子讲学吧。时间你自己和太子商量。不要影响到你在户部的工作。崇祯挥了挥手，你去吧。臣谨遵陛下圣谕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