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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一醉方休。”
“十五年来，我尝到了白云山的美酒，也尝到了大楚皇宫最好的酒，听说周王朝姜子牙酿造了数百年的陈酿，我也尝了一口。”
“可惜，没有一个能让我得到自由。”
老人一开始还有些贪吃。
他很是肉痛。
就算是喝酒也不会让人喝醉。
这个世界，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他道：“我要见你，来我这儿陪葬，不要再跟这些讨厌的家伙混在一块了，眼睛看不到，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赢子夜：“……”
“我也不想活了。”
老人久久没有说话。
他无言以对。
赢子夜这么一说，显然是不打算和这片天地妥协了。
老人抬起脑袋，一饮而尽。
他沉声道：“如果当初我没有闭关，你也不会如此痛苦。”
“在我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要的，就是这一次，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
他虽然难过，但还没有到找死的地步。
可他却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听到赢子夜的话，他的心更痛了。
“但我现在还活着。”
“唉。”
那名长老顿时抬头。
“这只是我生命中，被误会的最初原因。”
“接下来，是第二个，最后一个。”
“当他们发现我在暗中为他们所作的一切的时候。”
“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死去，他们一定会把我从冥界拉回来。”
“如果我真的要陨落了……”
“他们没有脸面活下去。”
虽然女主很惨，但好歹也是个老人，连创作者菌都这么伤心，就是你了，赶紧投花，投评论，投个票，让我看看你的痛苦。
绞刑现场。
空气中，一片寂静。
一片寂静。
在赢子夜的这番话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说话。
众人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最后一名将领目光一转，望向嬴政，嘶声吼道：“大王，就算九太子不肯宽恕，也求您念在九皇子为天下百姓所做之事上，饶他一命！”
民众们仿佛有了一种安慰。
他们纷纷站出来，为赢子夜和嬴政说话。
这一刻，赢政心念一动。
他望着下方的民众，沉吟了一下，正要说话。
“陛下!”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可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王谦从里面走了进来。
御史台九卿，掌管大秦的财务。
他一出现，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王谦朝嬴政一礼：“我不答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民众一怔。
李斯等人也是大吃一惊。
王谦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他为什么要反对？
赵高和胡亥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讶之色。
他们都在担心该做些什么。
谁知道，竟然会有人替他们挡住。
嬴政脸一黑，他对着王谦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王谦丝毫不畏惧赢政威压。
“皇上，功劳归功劳，功劳归功劳，功劳何在？”
“我大秦朝以严格的法律统治，有功之人，有罪之人，有罪之人，但却从来没有人以功赎罪！”
“如果今天皇帝不杀九皇子，那大秦的统治方式会不会受到影响？”
李斯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王谦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
大秦最初实行的是军事制度，之后则是法家严厉的法律。
功与不是一回事。
为的就是不让那些立功之人，在剿杀六国之时，利用他们的功绩，肆意妄为。
因此，他们将自己的功劳和过错，都划分出来。
从来没有给别人任何翻身的机会。
以免节外生枝。
王谦说的很有道理。
这种事，别人不说还好，但现在已经被人提出来了，那么，这种特殊情况，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怀疑，为什么皇族会有这样的特权了。
那些被重罚的人，会不会失望？
李斯皱起了眉毛。
而胡亥和赵高，却是大喜过望。
胡亥忍不住朝赢子夜投去了欣喜的目光。
他很期待，当他看到自己的愿望破灭时，会是多么的失望。
可让他意外的是，王谦一步踏出，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连王谦挡在自己面前，他都懒得理会。
最多只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的无力。
“无奈?”陈小北淡淡一笑。
胡亥一脸懵逼。
他不知道，赢子夜为何会露出如此古怪的表情。
而赢子夜，则是彻底绝望了。
如果不是王谦出手，所有人都会想起自己的回忆。
他只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爽了。
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主持公道，在惩罚罪犯。
这是很普通的一幕。
但如今，王谦站了起来。
到时候，事情会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要杀我了？”
“你这是要让我当大侠，让我的父亲，更多的愧疚。”
“同时……”雷林心中一动。
赢子夜望向王谦，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你这是在找死。”
你急什么？
记得那个时候，你当然也跑不了。
可如今，你却是自己跳了起来，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王谦等人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王谦大义凛然，拦住了赢政道。
听到王谦的话语，赢政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王谦说得没错。
可是，在他心中充满了悔意和愧疚的时候，王谦却要杀了他，饶是他圣明，也不能忍受。
他沉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这不是以前的功法。”
“这可是挽救了我大秦一族，与其它的贡献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拯救天下，这世间的人，还不能饶他一条性命吗？”
王谦感觉到了赢政眸中的寒意，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深渊。
可他还是咬紧牙关。
他抬起头来，望向嬴政，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忘了，赢子夜是怎么做到的么？”
“他确实是被人误会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的孩子怎么办？难道我那个仁慈的儿子，就应该被处决？”
“就因为他，就应该因为他的愤怒，而被他残忍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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