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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一行率先返回。
不等抵达城外，便看到远处一片人声鼎沸的场面。
“王爷，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刘虎低声问道。
杨牧脸色微冷，他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当然是迎接齐王和皇卫军喽！”
这段时间，境州所有官吏、商贾，皆是一幅服服帖帖的样子。
结果齐王还没进城，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威信，全是空中楼阁。
“王爷，现在怎么办？”刘虎又问。
“好办！”应了一声，杨牧骑马上前：“各位这是在干嘛呢？”
“回王爷，我等在恭候齐王殿下及皇卫军！”秦有仁作为代表，看似恭敬回答。
杨牧嘴角微扬笑了：“这么说，是本王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们是在迎接本王呢！”
“额……”众人尴尬了，全都低着头看向脚面，心说这家伙真是脸厚，知道还往外说，不嫌丢人？
杨牧这招便叫：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总好过一言不发，灰溜溜的进城。
“既然各位如此热情，齐王和皇卫军的人吃马嚼，就劳烦大家了！”
众人皆是脸色一苦，一千人马的吃喝住宿可不是个小数字。
这不要脸的东西，身为镜州王，连饭都不想管！
“王爷，这不合适吧？”有人壮着胆子反驳。
“怎么不合适？”杨牧淡淡一笑：“莫非各位站在这里恭候，只是流于形式，不是真心实意？”
“不，我等皆是真心实意！”众人连忙否认。
“连几餐饭都不想请，算什么真心？”
杨牧不冷不硬的怼了一句，一扬马鞭：“驾！”
望着他那远去的背景，所有人脸都绿了。
听这意思，是想他们一管到底啊！
这尼玛可咋整？亵裤都要赔进去了。
杨牧却是一阵放声大笑。
你们胆敢恶心小爷，小爷就让你们割肉流血！
……
一个时辰之后。
大地开始震颤，远处传来闷雷声。
一道黑甲兵马洪流，开始在地平线上闪现。
“齐王他们到了！”
“大家打起精神！”
很快。
兵马在城门口停下。
所有人一齐跪下：“吾等恭迎齐王殿下，殿下万安！”
齐王拍马上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两眼：“都起来吧！”
“吾等谢过王爷！”众人起身。
秦有仁上前一步，躬身搭话：“齐王殿下，儒生秦有仁，乃紫金商行镜州管事。”
齐王眉毛微抬。
紫金商行背靠秦家，秦家是他母妃的娘家，这是铁打的关系。
“我等合力包下城中所有酒楼，恭请齐王殿下及靡下天军入城用膳！”秦有仁又说。
“难得尔等有如此心意，本王深感欣慰！”
“前面带路！”
“所有人随本王入城！”
……
紫金酒楼。
镜州城最豪华的酒楼。
隶属于紫金商行名下。
饮宴完毕，齐王单独招来秦有仁。
“本王一路走来，听说了不少关于庸王的传闻！”
“当真神乎其神啊！”
“几真几假，你给本王说道说道。”
秦有仁看了看左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齐王挥了挥手：“贾先生留下，其它人全部退出去，不让任何人靠近。”
看着房门关好。
秦有仁‘噗通’一声跪下：“齐王殿下，庸王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齐王看似若无其事的品了口香茗：“此话从何说起？”
“回殿下，小人多方打探得知，庸王府前护卫统领莫辰，和总管李仁死在东平府，是庸王亲手杖毙！”
“哦？”齐王颇感意外的放下茶杯：“他还有这个胆量？”
李仁是他放在庸王府的钉子，用起来还算顺手。
镜州偏远，传消息多有不便，此刻他才知道，李仁已经死了。
秦有仁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庸王不仅杖毙莫辰、李仁，为了收拢两人手下，还公开坦言，要争夺皇位！”
“还说要打下南楚、平定北蛮、一统万里河山，做大武国万古一帝！”
“哈哈哈哈！”齐王朗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是在和本王开玩笑吗？”
“小人不敢，小人此话千真万确！”
“以小人看，庸王非常聪明，又懂得隐忍，殿下若不防范于未然，将来有可能成为心腹之患！”
见秦有仁说得如此郑重，齐王一收笑容。
“详细和本王说说，你凭什么如此认定！”
秦有仁拱了拱手：“回王爷，庸王之变，要从他被青风寨山贼掳走说起。”
“事发之后，长史杜雷、统领莫辰携王府护卫，追至青风寨。”
“庸王以自己要活命为由，逼迫长史杜雷自入敌营，换得他的自由。”
“山贼为什么会同意交换？”鹰眼谋士贾先生提出质疑。
“山贼逼庸王服下了七日断魂散，要求他在七日之内平定镜州民愤！”
“当天晚上，州城发生豪族屠杀事件，二十六家豪族惨遭屠戮！”
“州城有城墙防护，山贼是怎么进来的？”贾先生再次质疑。
秦有仁摇了摇头：“具体内情，小人也不清楚，第二天一早镜州便全城戒严了。”
“连续戒严三日之后，庸王在东平府出现，据说是山贼把他放到那里的。”
“随后庸王召莫辰、李仁到东平府，追究两人守卫不力之责，并杖毙了二人。”
贾先生缓缓摇头：“你说这些，于理不合啊！”
“山贼既然给庸王服了七日断魂散，还定下七日之约，为什么还要把他再次掳走？”
秦有仁拱了拱手：“不瞒先生，小人也有此疑惑！莫辰、李仁已死，知内情者，恐怕只有庸王了。”
“你说这些消息，又是从何得来？”贾先生追问。
“小人消息的源头，是庸王府管事，名叫张宝来，他是当初跟着莫辰、李仁去东平府的八名护卫之一。”
“事后，庸王宴请他们八人，说了那番一统万里河山的话。”
“为了收买人心，庸王还提拔他当了管事。”
贾先生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背叛庸王？”
秦有仁微微迟疑了一下：“张宝来在春花楼有一位相好，小人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逼他说的。”
“去把那张宝来给本王叫来！”齐王搭话。
“殿下，现在去叫，怕是会打草惊蛇。”
齐王冷冷一笑：“本王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去吧！”
秦有仁躬身离去。
贾先生低声说道：“殿下，你说庸王中毒一事，有没有可能是子无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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