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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每天都在为这件事谋划。
当骤然听到这个词时。
齐王仍差点惊掉下巴。
秦永清淡然一笑：“怎么？殿下不想？”
想！
做梦都想！
只是父皇不殡天，他怎么登基？
见秦永清一脸智珠在握之色。
齐王急忙跪下，行大拜之礼：“求外公指点迷津！”
“起来，坐下说！”
秦永清指了指椅子，齐王忐忑坐下。
“殿下此次剿贼兵败，满朝百官可有想到？”秦永清突然问道。
齐王脸色一白，没有吭声。
秦永清接着又说：“殿下之败，开武国两百年历史之先河，百官想不到，老臣也没想到！”
齐王拳头紧握，这是耻辱，永远的耻辱！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思虑着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怎么挽回兵败带来的颓势。
却没想到，高坐天子之位的父皇，会是他兵败的幕后推手。
他很愤怒，很愤恨！
注意到齐王眼眸中那道戾气。
秦永清脸上闪过一丝满意，默默端起茶盏轻品。
任由齐王眼中那道戾气酝酿、发酵。
片刻之后，他才悠悠说道：“殿下剿贼时皇上偷施暗手，等魏王剿贼时，他安能等闲？”
“若魏王被山贼杀了呢？”
齐王心里“咯噔”一下：“外公是说……”
秦永清默默点头，他要将计就计，让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龙椅。
“到时间，武都流传起，皇帝昏庸，勾结山贼，至殿下兵败、至魏王身死的消息。”
“当证据摆于朝堂之上，皇帝无德，罪不容恕，退位让贤亦是必然！”
“殿下是唯一嫡子，登上九五高位，理所当然！”
一时间，齐王感觉喉咙发干，满心激颤。
仿佛九五至尊之位，已经垂手可及一般。
随后，他便猛然惊醒：“李太尉会支持孤吗？毕竟父皇还有其它儿子！”
李家是将门世家，兵中将领大都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瓜葛。
因为和魏王争皇储，李家对他一向不假辞色。
尽管外公一直在帮他谋划、拉拢，但兵权依旧是他最大的短板。
“殿下是嫡子，又无德性问题，他没理由不支持。”
“只要殿下摒弃前嫌，注意拉拢安抚即可。”
秦永清随口应道。
最主要的原因他没说，便是三大世家的默契！
即便李家想乱来，独孤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三足鼎立两百年，谁都不想冒出个第四世家。
“殿下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镜州丢牛事件。”
“若让李万石知道，山贼提前了二十天做准备，难免会猜到些什么。”
齐王愕然一惊，急忙说道：“孤这就去告诫所有亲卫，只字不提镜州之事。”
若因为亲兵多嘴，让李家识破真相，因而错失皇位，他该哭晕在御厕了。
“去吧！等会儿再来书房。”
“好的，外公！”
……
魏王府。
晚膳过后，魏王靠在软榻上。
四名美艳的侍女，依偎于两旁，有人投喂蜜饯，有人捶肩，有人小手抚摸。
修长的美腿横陈，白嫩的肌肤轻擦。
魏王被撩的兴致大起，毛毛糙糙一阵乱摸。
“王爷，你弄得奴家痒死了！”
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魏王猛然翻身压下：“哈哈，痒就对了！本王替你止痒！”
就在这时，王府总管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殿下，齐王回都了！”
听到“齐王”二字，魏王瞬间不开心了。
“剿灭一伙山贼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若让孤去，孤早已凯旋！”
魏王话音里带着酸气。
他似乎能看到，齐王凯旋归来，那耀武扬威的烧包样子。
“不，不是，齐王只带了几个亲兵，悄悄进的城！”
“然后，直接去了秦府。”王府总管补充。
“什么？”魏王两眼瞪圆，愕然震惊，喃喃说道：“他该不会败兵了吧？”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魏王太熟悉齐王了！
低调回都，不是齐王的个性！
秦永清那老东西，是齐王的铁杆智囊，怕是求对策去了！
“属下不知道，只是感觉反常。”王府总管低声应道。
“你做的很好，孤很满意，派人继续打听情报！”
王府总管离去。
魏王随手屏退了侍女，换上便装，带着亲卫直奔李府。
……
演武场。
太尉李万石老而弥坚，一把横刀挥的虎虎生风。
看到魏王，随即停下来招呼：“殿下来啦！刚准备遣人去请呢！”
听这意思，也得到了消息。
魏王还知道，消息一定很好。
母妃说过，外公有个习惯，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练刀。
“外公好刀法，孤自愧不如。”魏王轻拍一句马屁。
李万石哈哈一笑：“殿下不必自谦，别忘了，是老臣亲手教你的武艺。
“走，书房说话。”
书房坐定。
魏王迫不及待说道：“孤得到消息，齐王低调回都，去了秦府。”
李万石点了点头：“老臣已经派人出城，询问各大营，齐王是否留兵于兵营。”
“但可能性极低，皇卫军回都，理应直接向圣上禀报，交还兵符于圣上。”
魏王顿觉眼前一亮：“外公是说，齐王不是简单兵败，还可能是全军覆没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
“一千皇卫军，山贼绝不是正面之敌，只能以奇取胜！”
“而奇胜，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魏王用力握着拳头，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连个山贼都巢不灭，还有什么资格和孤争太子之位？
“殿下冷静！”
“消息暂未证实，不可高兴太早！”
“而且一千皇卫军的背后，是武都诸多权贵，即便真的全军覆没，殿下也不应该高兴，而是悲怜安抚，帮他们报仇。”
姜不愧是老的辣。
李万石教他用落井下石的方式，拉拢人心。
魏王愕然一怔：“外公教训的是，是孤思虑不周，孤这就调出一千皇卫军名录，挨家拜访！
“殿下勿急，等消息明朗后拜访才佳！”
“殿下现在该做的，是悄悄散布齐王全军覆没的消息。”
“让百姓讨论，让皇卫军家属去齐王府大闹。”
“把水搅浑，静观其变！”
“另外，派人奔赴镜州，查明真相。”
魏王躬身抱拳：“多谢外公指点，孤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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