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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太子绿了他自己 > 第13章 你可一点都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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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黄的凝视着我手里的荷包,“那你大清早找我就只是辞行?”

    “嗯。”我点点头。

    “这是穆渊的头发?”

    我有些不了解老黄的意思,难不成京都的人喜欢收藏兄长的头发?

    老黄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没再问下去,话题就此打住了。

    老黄留了我两天,时间紧迫,用了饭他就去找他的刘少卿了。

    睡梦中的刘少卿火急火燎穿好衣服扒了几口饭就带着谭县令一起去了雪月画舫。

    自打火灾后,雪月画舫就被保护起来了,一直停靠在江岸。刘少卿命官兵把守在岸边,老黄和谭县令先一步进了画舫,我和谢舫主紧随其后。

    阿宣这时候竟然被老黄安排去照顾穆渊了,真是大材小用。

    白日里的画舫全然没有夜晚的气氛,那晚的画舫是天上仙境,现在的画舫就是人间真实,真实之余有些接地气,接地气之余有些接地府……只因那日的火太烈,烧得画舫右边那部分只剩个架子,与左边完好精美对比下,还是令人惋惜。

    刘少卿领着我们一众人下到了画舫的最底层。

    这里是画舫管事王大刀被人发现的地方,因王大刀身前做事十分细心,将底部也亲自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这里只是用来存储物资而已。如今他死了,就很快蒙了细灰。

    谢舫主解释说:“这里是做仓库的,不会有炸药火油,平时会存点蜡烛和布匹。”

    刘少卿问:“那纸张呢?”

    “草纸还是麻纸?”

    “川纸。”

    谢舫主舔着笑脸,毕恭毕敬:“大人说笑了,我等草民怎会有官府管控的东西呢?”

    老黄也没有闲着,拿着他的折扇,用扇骨敲打着船身,他一下两下地敲打,拿捏着同样的力度和速度,不疾不徐。

    “你要不帮我敲敲地板?”

    “好。”我从身上找出来了从穆渊身上抢过来的豆腐匕首。经老匠人的打磨,匕首表面光滑锋利,远胜其他的武器。我学着老黄的样子百无聊赖地用末端敲打着木板。其余人也在查找遗漏的蛛丝马迹。

    叮叮咚咚的声音不停作响,像平静的水流走过小溪,没什么波澜,骤然变大的空响则像水流汇聚在一起涌下了高坡。

    老黄也听到了这稍微不一样的声音,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匕首撬开了木板。

    木板完完整整被拉了起来,边缘光滑平整,而木板盖住的下面是一个可以装下半个人的空间,里面装的是满格子的银票。满满一格的银票!我睁大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我看了老黄一眼,他倒也是平静,拿起了银票细细观察,又从身上掏出两张银票,好生比对一番。我也凑了过去,两种银票看起来一模一样,质感也是一样的好。像我这种没多少机会见到银票的人觉得这根本没有区别,不过老黄这种富贵人家的就见得多了,将银票放在蜡烛上方透过火光一看,纸张中水印的深浅立现,真假也容易辨别。

    众人全都围了过来。

    谢舫主的表情更为震惊,下巴张了老半天也没有合上,磕磕绊绊地说着:“这这这这这……这都是王大刀藏的?钱庄都没有这么多!”

    刘少卿凑了上来,表情很是平静,仿佛意料之中一样,他问道:“王大刀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谢舫主结结巴巴:“杀……杀猪的。”

    刘少卿凶了起来:“老实点,不然治你个造假银钱的罪。”

    “这这银票都是王大刀造的!?”谢舫主惊恐地跪了下来。

    惶恐之后的谢舫主便开始悲痛,泣诉着:“我还以为他会改的。他答应过我要安生过日子,我才让他在这当管事……”

    刘少卿才不管她情绪如何,直接问:“那他之前做的什么?”

    谢舫主:“土匪,做的杀人越货的勾当。”

    刘少卿暗暗地说了句:“死的倒也不无辜。”

    “那老张呢?”

    谢舫主有些茫然:“哪个老张?”

    老黄接过话:“就是小?的父亲的老张,张元。”

    谢舫主脸色凄苦,仿佛快要哭出来了:“小?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刘少卿:“这三个月他都待在你的画舫你一点都不知?雪月画舫一月才营业一次,此外的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怎么可能!”谢舫主一脸震惊,震惊后哭腔明显:“草民是真的不知啊!其余时间都在让姑娘学习各种茶艺舞艺琴棋书画。”

    “在哪学习?”

    “这画舫。在衡州城的一处水岸上。”

    刘少卿分析道:“铸造银钱需要大量的水,画舫一直在水上,取水排水都容易,而且画舫还一个月才营业一晚,倒也容易隐藏。那张元原先就是在官府从事铸币的活,又凭空消失了三个月,出来后便瞎了,女儿在画舫卖艺,如今又从这画舫搜出这么多银票。谢舫主你可不无辜啊。”

    “大人,冤枉啊!草民是真的不知道王大刀背地里干着这种勾当。”

    刘少卿再次拿出衙门里那股威慑人的气势:“如今王大刀已死,你大可一口咬定是他一人所为。”

    “若是我造假钱,我又何苦让黄公子包下这画舫暴露自己。”

    我默默听着,觉得很是有理。

    尽管谢舫主一再解释说,雪月画舫一个月才营业一次是在做一种叫“饥饿营销”的赚钱模式,而不是为了给铸造假银票提供窝点。不管谢舫主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事发在画舫,她的牢饭是免不了的,再怎么叫苦叫冤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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