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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啃了一口瓜，思索着当今圣上到底几个儿子来着，杨玄烨他到底几个弟来着。
“正是。”杨玄烨没否认，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我白了他一眼，“头疼看大夫去呀，净赖我。”
公子哥笑着和我打声了招呼，“好久不见呀嫂嫂。”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愣了愣，站起身将瓜皮塞了给杨玄烨。
“你们成亲那日，我就在下面看着。”
“……”这寒暄未免也太牵强了。
杨玄烨同我介绍道，“他是我六弟阿麟。”也就是六皇子。
我：“……”
六皇子把玩着两颗玉石，笑得谦虚又魅惑。
他便是真正的阿麟，传说中千万京城闺阁少女的梦中情i人——麟公子。之前有打听过他的名号，不过听说了许多他的?流事迹后觉得和上元夜初见的人有所出入，就将他忽略掉了。
六皇子打量着我，说，“听说你就是用我的名号获得了嫂嫂的芳心。”
“……”脸倏地热了起来，我静静看他们两个叙旧，不知道作何回应好。
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上元夜。那个蒙着面的人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该为姑娘名节着想。”
又说：“哪有让姑娘家花钱的道理。”
还好那个戴着面具的阿麟喜欢拿着把折扇，不然可真的认不出了。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私底下究竟是谁假扮谁，谁又用谁的名字去缭拨姑娘。
最终我们还是携着瓜果上了那条小舟，杨玄烨和六皇子面对面坐着聊天叙旧，而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杨玄烨的身旁嗑着瓜子。
他们兄弟二人的话题都关乎经世治国，我听着一头雾水。
杨玄烨：“钟离家避世而居，如今也没有动静……”
六皇子：“这等逆天之举，本就不应该发生，是父皇糊涂呀。”
“事已至此，想想对策。”
“这五脏案可有眉目？”
“案子不难查，不过人难抓。”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还是得知了一些信息，案子确实不难查，聚神丹这种秘药鲜少人知道，也鲜少人见过药物和患者，查找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杨玄烨看我拄着下巴想得入神，给我添了个茶，“看你好像很有想法？”
“没有，后宫不得干政，我没有任何想法。”我推脱道，不知道幕后的人与穆渊是什么关系，不知穆渊是否会受此连累。不知道我一顿胡说会对穆渊造成什么样的间接影响。
一边希望案子早日大白，一边又担心穆渊会受到牵连，真是纠结。
“你又说胡话。”他笑了笑，拿了颗蜜饯塞我嘴里。
我咀嚼着蜜饯，心里想的却是穆渊的困境。
假使幕后的人真的是为了医治穆渊而炼制聚神丹的解药，不知穆渊又是作何感想。
我把手拿到桌子下，悄悄扯了扯杨玄烨的袖子，“老黄，你能不能不要为难穆渊，他怪可怜的，熬了这么多年。”
杨玄烨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头，他笑问，“你是在担心这个？”
我口是心非：“也不是……我也想早日抓到凶手还穆渊的清白。”
杨玄烨：“那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和杨玄烨的举止都被对面的六皇子尽收眼底，那方小桌确实遮不住什么，他打趣道，“明知我还没有娶妻，你们还故意在我面前恩爱。”
我瞪了他一眼，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虽没有娶妻，可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还少吗？
当然这不是此时的重点。我想了想，说，“如果纯粹是炼药的话，大可不必挑选朝廷官员下手，这样过于张扬。宋昱是兵部侍郎？其余几位大人好像也是兵部的？他们共事时候可有得罪过哪些会接触到聚神丹的人？从这方面找找看。”
六皇子敛起笑容，“这都是嫂嫂你自己想的？”
“嗯。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杨玄烨着手给我们添了个茶，“你说的和我们猜测的分毫不差。”
差就差在，我不知道这几位大人和幕后凶手之间有何过节。
想来我真傻，杨玄烨还没有答应我任何，我就全盘托出了。不过话都已经出口了，只能寄希望于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幕后凶手的身份已被杨玄烨大致确定了，不过要实施抓捕实属是一件难事。
而作为案件的关键人物穆渊一直被人暗中观察，就等凶手行动再来个瓮中捉鳖。
宋家的人也在请求圣上将相关人员缉拿归案，杨玄烨作为这个案子的主审官，私以为他应该很为难。
许是我神色显露得过分明显，六皇子问我：“嫂嫂，怎么不吃了？”
其实我比他小上两岁来着，这一声声嫂嫂叫得我极其别扭。
“我……渴了。”
他露出一个笑，“皇兄说你喜欢这些零嘴，就让人准备了，吃着先，等下再去用晚膳。”
“我吃不……”下字被憋了回去，嘴里又被塞了颗葡萄，我咽了下去，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
偏过头正见杨玄烨用手撑着额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出了饭馆后，我掩着嘴悄悄打了个嗝，好像被杨玄烨喂得过饱了，肚子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每走几步喉咙下面就翻涌一次。
杨玄烨拉起了我的手，“我带你去看杂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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