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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九是中国传统民俗,就是冬至之日在白纸上画九枝寒梅,每枝九朵,共九九八十一朵,然后依照每天天气用不同颜色填充一朵,待梅花染尽,便春回大地。
三人之中,吴月娘画的最快,但画技最差。
画出的九支寒梅犹如九串被人踩扁的糖葫芦,画好后她翘首看了眼对面崔氏所画,又扭头瞅了瞅身旁花铃所描,不由心生羡慕。
“嫂嫂,妹妹画技真好,奴家好生羡慕!”
“月娘莫要取笑。”
放下画笔,崔氏礼节性正要夸赞,眼神瞥到她宣纸上九串糖葫芦顿时哑然,不知如何开口。
而花铃歪头瞅了瞅吴月娘大作,抿嘴思索一下,提袖移笔在一颗糖葫芦上轻点勾描几下,顿时一朵盛开寒梅跃然纸上。
“呀!”
看着花铃画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吴月娘檀口微张,杏眼之中满是崇拜,“妹妹真乃神来之笔!”
浅笑摇头,花铃玉指将自己画好的消寒图揭起递给吴月娘。
“奴家和嫂嫂已有一张消寒图,这张就送给姐姐。”
看着远超自己所画百倍的消寒图,吴月娘欣喜接过。
“去年奴家未进门时送官人一张消寒图,他取笑奴家画的像烤糊鸡翅,今年一定让他刮目相看!”
说完,吴月娘纤手提笔在花铃相送消寒图角落写下自己大名,崔氏,花铃惊讶互看一眼,顿时袖掩樱唇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笃笃笃”敲门声,吴月娘示意崔氏、花铃勿动,移步绕过一扇松石屏风,打开房门,见到西门清站在门外,不由疑惑道。
“官人不是在花园陪两位伯伯吃酒么,怎么回来了?”
“东京来人,捎来了宋江兄长的任命文书,现在他正和花荣哥哥在客厅欢喜!”
说完,西门清想进暖阁,被吴月娘玉手按住胸膛。
“那官人怎么不和两位伯伯一起欢喜?”
翻翻白眼,惹来娇妻一粉拳,西门清摊手道,“都是男儿有何欢喜之处?”
说完,他眼珠一转,握住吴月娘一只酥手揉捏。
“倒是和娘子一起欢喜妙不可言。”
“官人休要孟浪!”
玉手掩住西门清嘴唇,吴月娘仰身侧脸看了一眼屋内,小声说道,“花家嫂嫂,花铃妹妹都在房间里呢!”
愣了一下,西门清讪笑道,“还以为只有娘子和春梅!”
“春梅去找潘金莲了!”
听了这话,西门清双肩一垮,惆怅万分道,“养了四五年的俏梅花,却让妖精给采了!”
“勿要作怪,”白了西门清一眼,吴月娘嘴角勾起,侧身让开门口,“官人还要进来么?”
“不用,不用!”
西门清连摆双手,“女眷在场为夫进去不方便,我还是去花园继续吃古董羹,好东西不能浪费。”
说完,西门清不还好意地看了吴月娘一眼,转身离开。
“不知又在想什么磨人法子!”
摇摇头,看着转角消失的夫君,吴月娘眼带笑意,掩上房门向屋内走去,谁知刚走几步,房门再次敲响,无奈之下她只能回身开门。
“官人怎么……嗯?”
开门之后,只见刚刚离开的西门清重新立在门外,身旁还站着宋江和花荣。
只是让吴月娘疑惑的是,宋江额头不知为何拱起个大包,正在那龇牙咧嘴用指尖轻点,且他身上衣服十分凌乱,看着犹如被西门清,花荣打了一顿。
“官人,”吴月娘秀眉微拧道“你们这是……”
“没事娘子,”西门清解释道,“宋江哥哥感慨皇恩浩荡,磕头时一不小心磕到台阶上。你快去让嫂嫂和花铃妹妹出来,两位哥哥找她们。”
“这样啊?”
虽然很想问问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是如何磕到台阶上,但吴月娘还是忍住好奇点头。
“奴家这就喊她们出来!”
吴月娘转身回屋,西门清三人在外面等候,片刻后崔氏和花铃走出,看到宋江独角囚牛般模样俱都惊讶万分。
“伯伯,你这是……”
“兄长是被何人所伤?”
崔氏,花铃关切询问,却见花荣满脸苦笑,两人正欲再问,花荣摇头示意禁言。
“哥哥官服需要改制一下,娘子,小妹,我们先回客院!”
崔氏,花铃点头,屈膝万福一礼拜辞西门夫妻二人,便跟在花荣,宋江身后离开绣楼。
看着四人消失转角,西门清揽着娇妻柳腰感慨道,“想当官却让官袍绊倒,看来我这义兄注定要多灾多难!”
吴月娘掩嘴笑道,“奴家倒觉得头角峥嵘颇有官相!”
听了娇妻戏言,西门清哈哈大笑,二人转身进入暖阁。
进入暖阁刚走几步,吴月娘忽然扯着西门清快步绕过屏风来到画案旁。
“官人,”从画案上捻起一张消寒图,吴月娘献宝似的呈到西门清面前,“这是奴家今年画的消寒图,怎么样,好看么?”
双手接过宣纸,看着上面朵朵盛开素梅,西门清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是娘子所画?”
“当然是奴家,”吴月娘伸出玉指点了点角落,“没看到这里有吴月娘三个字嘛!”
眼神微缩,西门清还真看到三个娟秀小字,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与去年简直是云泥之别!”
“奴家一直有苦练画技!”
“苦练画技?”
西门清怀疑道,“为夫只见你穿针绣花,读书写字,可没见你苦练画技。”
“没拜堂前在娘家苦练嘛!
奴家每天红日初出作画,月上柳梢收笔,宣纸都用了上千刀,就为了一雪前耻让官人刮目相看!”
“这么勤奋?”西门清惊讶道。
“当然啦!”吴月娘小脸微仰,一副骄傲自满的表情。
“既然是娘子大作,为夫得装裱珍藏!”
西门清正要卷起消寒图,忽然瞄到画案上一张糖葫芦红梅图,疑惑问道,“这张是谁画的?”
“这张是花铃妹妹画的,奴家还指点她一下呢!”吴月娘脸不红气不喘道。
“真的?”西门清嘴角含笑看着娇妻。
吴月娘点头,看到西门清眼神有些质疑,樱唇撅起。
“官人难道不信奴家?”
“为夫当然相信。”
说着话,西门清“嗤拉”一声将签着吴月娘大名的消寒图撕成两半丢在地上,还踩了踩。
“官人,你干嘛啊?”吴月娘弯腰去捡,却被西门清伸手抓住玉臂。
“我不喜欢娘子所画,我喜欢花铃妹妹画的!”
“啊?”
惊讶抬头,吴月娘看到西门清冷面斜睨自己,瞬间意识到事情败露,玉指提裙就跑。
犯错就跑,夫纲何振?
闪身上前,西门清一把将娇妻横抱而起。
“官人!官人!奴家错了!奴家错了!”吴月娘踢着腿挣扎。
“错了?”
埋头在娇妻玉颈深吸一口暖香,西门清抬头怒道,“哪错了!!!”
吴月娘吓的霞飞双颊,玉指点了点自己樱唇。
“这里没错!”西门清摇头否定。
无奈,吴月娘又点了点酥胸。
“还有呢!”
“官人~”吴月娘用乞求眼神看向西门清,“白天呢!”
“娘子,白日依山尽呐!”
吟着诗,西门清一步一步走到画案旁,将羞怯娇妻放了上去。
(本章特别鸣谢王之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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