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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悦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是没人看见的。”
什么叫应该？
孟清雅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在覃缨看过来的时候呼吸一滞，她飞快低下头去。
晋王妃大怒，周围的议论声让她颜面大失，她叫来院内府兵，将府中团团包围起来，跟铁桶似的，挨个搜查。
常悦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购买那废铁面具的票据，她冷汗淋漓，在那些府兵肉过来的时候，趁前面的人不备，飞快的塞进她身后的腰带上。
她看了孟清雅一眼，点了点头。
随着前面丫鬟歇斯底里的惊叫，孟清雅的心逐渐沉了底。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与晋王妃无冤无仇，何必要做这般不要命的事情。”丫鬟想要挣脱府兵的桎梏，引来府兵的残暴对待，她被一巴掌掀翻了过去，嘴角流着鲜血，模样看上去极为可怜。
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颜面全无的丫鬟，晋王妃恼怒的揪起她的衣服，左右开弓两个巴掌，啪啪的两声巴掌响，那剽悍的作风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贱婢！你把本王妃的玉如意藏到那里去了。你什么东西，本王妃的也敢觊觎？”
小丫鬟小脸肿的高高的，她泪流满面，“王妃，奴婢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啊！”
晋王妃举着票据，质问道：“那这是什么？这票是在你身上搜到的，难道还有人陷害你不成？你到底说不说？”
小丫鬟心里绝望又苦涩，她说什么啊，她根本都不知道玉如意长什么样子，怎么说啊，这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啊！
“你不说是不是？好，来人，给本王妃把她的手给剁了，一根一根的剁，本王妃就不相信从你嘴里说不出来一句真话。”
晋王妃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她不把贱婢的命当命，自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许弋看不过去，她知道是谁做的，心里也能猜个大概，见晋王妃当真要砍了小丫鬟的手，忍不住冲上前去制止，“住手！晋王妃，如此妄断是否有失公允？”
晋王妃妆面齐整，眼妆幽深，盯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许小姐有何见解？”
祝姨娘见状立刻将脏水往她身上泼，“许小姐如此紧张，怕不是这小丫鬟就是受您指使，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许小姐对江世子由爱生恨，恨屋及屋，想让您颜面受损也不是不可能。”
冷风吹动松柏叶，湖面泛起涟漪，覃缨眸光清冷，犹豫良久还是站了出来，“祝姨娘，说话要三思，许弋小姐并非你能诋毁的。”
祝姨娘不甘不愿的退了下去。
“这小丫鬟是雍王妃府宅里的内婢，跟许弋又有什么关系，各位夫人都是掌管内府的主母大娘子，自然是知道他们这些内婢无令不得出，只要查查这小丫鬟近期有没有出府记录即可。”她从晋王妃手中扯过票据，“至于这票据，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是哪家店面，只要拿着这票据去询问一番，兴许那店铺掌柜的还会记得购买人的样貌。”
“是是是。”雍王妃赶忙招呼着人去管家那里拿进出记录，她不想将这事搞砸，柔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大家先坐，尝尝本王妃院子里的三司做的樱桃煎，酸甜可口，接着上茶。”
晋王妃冷哼一声坐下，她眼神幽幽的看了眼覃缨他们，声调有些尖锐，“若是真证实是这贱婢所为，那九公主和许小姐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自然。不过若不是她所为。”覃缨眼神逐渐锐利，跟短匕似的，“那还请晋王妃给这小丫鬟道歉。”
晋王妃脸色一变。
祝姨娘叫嚣道：“她算是什么东西，配让王妃娘娘跟她道歉？就算是王妃娘娘跟她道歉了，她能够受的起吗？”
覃缨面无表情，“没什么受不受的起，谁做错了事谁就道歉，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晋王妃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几乎算是咬牙切齿的说：“好，若是当真是她所为，本王妃要了她的命！”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管家已经那些进出册过来了，几经核对过后，的确这个月没有小丫鬟的出府记录，上个月倒是有，但跟票据上的日期不符。
而雍王妃的人也已经将那店铺掌柜的极其店员带了过来。
他们一一确认过票据，确定了这票据是他们店铺所出，但对小丫鬟的脸却丝毫没有印象。
很显然，小丫鬟是被陷害的。
覃缨笑呵呵的提醒她，“晋王妃，该履行您的诺言了。”
堂堂皇亲贵胄，居然要跟一贱籍奴才赔礼道歉，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传出去，晋王府的面子也要被丢尽了。
晋王妃手背崩出青筋，几乎是以恨恨的目光看着覃缨。
许弋也不依不饶，她话里带了讥诮，“怎么，晋王妃要出尔反尔？”
“你们简直是狂妄！！”
晋王妃忍无可忍，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恶狠狠的咒骂，“想让本王妃道歉？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太子殿下到。”正当两拨人对峙之时，太监尖锐的声音破空而起，众人立刻收敛，看着那欣长的身影疾步走来。
覃兆品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又为东宫之主，自带威严。
许弋眼神闪烁了下，盯着那片潋紫色衣摆出神。
“小九。你这是在闹什么？”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覃缨身上。
覃缨撇撇嘴，“皇兄，你好歹让缨儿同你说道说道，怎么能一上来就判了缨儿的死刑呢？”
覃兆品稳稳坐下，姿态矜贵，引得孟清雅一颗春心萌动。
“说说看。”
孟清雅着急出头，不等覃缨说话便自作主张上前，声音婉转如黄鹂鸟，眼神又羞又臊。
覃缨挑眉。
覃兆品也没阻止，只是待孟清雅说完后淡淡嗯了一声。
“小九，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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