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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勾搭男二的108种姿势 > 第117章 你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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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慈爱的看着他,眸中没有半分责怪之意,“错不在你,起来吧。”

    覃兆品没动,他懊悔道:“儿子不该相信小九,这几日竟也对母后起了疑,一日都未来看望母后,是儿子不孝,还望母后定要责罚。”

    太子对德妃有多少母子之情呢?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纵然事情没向他预料的发展,将自己择干净,也是作为东宫太子的基本。

    皇后扶他的动作一顿,眼底的光意味不明,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已然一派平静,“小九嫉恶如仇,爱护你这个兄长,本宫是开心的,既然事情查清楚了,便要他过去吧,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吗?”

    覃兆品被扶着站起来,他羞愧的不敢看皇后,连声称自己知错。

    两人又私语片刻,覃兆品离开,带走了看守长乐宫的宫人。

    她跪在蒲团上,面对众生佛祖,面容平静,身侧响起衣料摩擦声,有人同她跪在一侧,共同叩拜佛祖。

    风声倏尔,屋内寂静,宫灯的光挤进屋子里,在地板上开出暗色的花,覃缨开口:“你该庆幸,你没杀掉采莲。”

    皇后在黑暗中正开了眼睛,笑容诡谲:“本宫也该庆幸,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我是为了皇族,为了父皇,为了整个家国的安宁,母后,我跟你不一样!”她急促的辩解。

    皇后笑容不变,“乖女儿,你是本宫生的,你一个眼神本宫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若不是本宫当初狠心,又如何坐的稳后位,你又如何会是尊贵的嫡出公主,自小宠爱万千,嫁给顾晏北呢?”

    覃缨浑身一震,眼珠子定住,流露出近乎悲哀的神色,“母后,皇兄不会相信的,只要是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那时候,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本宫对他视如己出,将他教养成人,在他身上下的心血比你还要多,他那个生母给了他什么,卑贱的出身,一日复一日的汤药和灰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本宫是拉他出泥潭的恩人,他该感谢本宫,奉本宫为生身母亲才是。”皇后咬字沉重,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当真是白眼狼一条。”

    覃缨无话可说,佛像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诡异,良久之后,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母后,别在害人了。”

    皇后笑容敛起,“在你心中,母后难道就是双手沾血的刽子手?缨儿,你是母后的孩子,你要永远站在母后这边。”

    -

    她出了长乐宫的时候,覃兆品已然在宫外长亭里等着她,白皑皑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仿佛可以遮住世间无限的罪恶,还未等她开口说话,便同覃兆品那双充满歉意的眼睛对上。

    她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听覃兆品开口:“本宫的人传来消息,驸马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至此下落不明。”

    覃缨脑子里轰鸣一声,她听到自己带着颤意的声音,“皇兄,不是你对不对?”

    深夜中,她看着覃兆品晶亮的眼睛,“本宫以前程起誓,此事绝非本宫所为。”

    覃缨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公主楼,熏炉里冒出白色的烟雾,整个殿内都暖意洋洋,覃缨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她唤来月牙,“给我梳洗打扮,我要面见父皇。”

    御书房,奏折堆积如山,皇帝身子看起来很不好,咳嗽声就没断过,李德全不住的让人送清润的茶水进来,却止不住他的咳嗽声,文官跪了一地,听着皇帝的咳嗽声,冷汗如豆般淌落,直到覃缨无诏进了宫殿,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出兵驰援驸马。”

    她脸色苍白,纵然是穿了胭脂色的小袄,也看不出什么气色来,“父皇,求父皇恩准。”

    皇帝喝了口茶,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才看向覃缨,刚一开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覃缨也不顾君臣之礼,赶忙上前服侍,她眼眶微红,“父皇,日子一天较一天的严寒,父皇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皇帝摆摆手,将一杯茶饮尽,喉咙里的那股干涩发痒的感觉才减轻了不少,他没有回答,只是声音沉重道:“驸马之事朕也是无可奈何,眼下朝廷当真是拨不出人去,缨儿,你别怪朕。”

    覃缨看着他两鬓已然出现了斑白之色,到了嗓子眼的话硬是被她给吞了回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滴在手背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那么哽咽:“父皇,你注意身体,缨儿很担心。”

    皇帝拍拍她的手,倒是有几分欣慰,“倒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

    待皇帝说出之后,覃缨第一个投出了反对的一票,“不可,若是让越国皇族渗透皇家,岂非酿成塌天大祸。再者说了,皇兄也不会同意的。”

    “谁说我不会同意?”覃兆品疾步尽快,掀袍跪下,“为了楚国,为了救出驸马,儿臣愿意迎娶越国公主。”

    -

    太子即将迎娶越国公主为东宫太子妃的消息不出两日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弋正在绣荷包,两只鸳鸯交颈缠绕,姿态缠绵,她只剩下了个尾巴,怀着满心欢喜的绣着,丫鬟的话让尖锐的针刺入娇软的手指,血珠很快染红了鸳鸯的尾巴。

    一副图登时便毁了。

    绣品从他手中滑落,她慌忙蹲下身想去捡,不料荷包滚到桌子底下,她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捡,不料忘记了自己此时的状况,脑袋撞上了桌底,那一下撞的可不轻,她蹲在桌子底下,半天没起来。

    丫鬟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忐忑的看着底下,“小姐,您没事吧?”

    许弋蹲在桌子底下,潸然泪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她只是觉得那鸳鸯绣品格外的扎眼,摸了把眼泪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掏出把剪刀将鸳鸯从中间剪了个稀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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