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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明:征服天堂 > 第二百零九章 伦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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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勃朗先生?”送走了柯克中尉,朱由检提着一个袋子,敲响了船长室旁边伦勃朗的门。60;62;  “啊,朱先生。”伦勃朗欣喜地打开门。他原本阴郁的脸色早就一扫而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60;62;  一进门,朱由检便看到了那副《一千六百荷币油画》。那副原本被上了很多乌七八糟污垢的油画已经被装饰一新。在二百五十块银元的激励下,那些把这幅画弃之如敝履的士兵们拿着小刷子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这幅画上的污渍给清理干净了。虽然挂在壁炉上熏了几年还是让它显得有些发黑,但至少已经还原了这幅画的原貌——细细看来,仿佛有一股鲜活的生命力在这副旷世杰作上流动。60;62;  主人公柯克中尉——也就是刚才下船的那家伙在画中踏出半步,仿佛要走出画中一样。其他的十五名队员也是神态各异,仿佛在执行一次紧张地任务。虽然有位仁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这丝毫没有降低这幅画的艺术价值——虽然它的经济价值因为那场官司被贬得一文不值。不过在伦勃朗心中,这幅画依旧价值万金。60;62;  这么些年,这是他最满意的几幅画之一。他对光线明暗的理解,对构图的巧思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这幅画中,这几乎是伦勃朗的呕心沥血之作。但恰恰是因为这幅画,伦勃朗赔的倾家荡产。而在这之前,他挚爱的亡妻爱莎斯姬娅的幼子泰塔斯,在他三个夭折的兄长之后也不幸离世。60;62;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经济和精神的这双重打击下,伦勃朗被彻底击垮了。这位艺术巨匠整天浑浑噩噩,沉浸在酒精的迷醉中无法自拔,直到很长时间以后才觉醒过来,重新挥笔创作。如果没有朱由检的到来,这位大师的画将会越来越不受荷兰上层人士的欢迎。60;62;  随着尼德兰共和国国力的愈渐膨胀,那些荷兰上层人士的心也在膨胀。《夜巡》的滑铁卢只是伦勃朗灾难一般后半生的开始,荷兰人口味的变化才真正把他打入了贫困的深渊。60;62;  伦勃朗的画具有强烈的舞台效果,带有风俗画和历史画性质,在后世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但他却一直用含蓄的方式来表达画中的主要人物,有时候有因为构图需要隐匿了次要人物,这使得伦勃朗的画越来越不受欢迎,他的画一次又一次被退货。60;62;  但伦勃朗是一个为了艺术能付出一切的人,即使一次又一次地被退货他也决不放弃自己的追求,他绝不画自己不想画的东西。60;62;  很不幸,阿姆斯特丹不相信眼泪,只相信金币。在严守“契约”的荷兰人眼中,伦勃朗无疑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他背离了荷兰人的传统,自然会收到唾弃。60;62;  如果你是个画家,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被人们羞辱?还是遭到世人嘲笑?都不是。最惨的是你必须亲手撕毁你心爱的作品。60;62;  在1662年,伦勃朗就真的碰上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厅发了什么疯,或许是特地去羞辱伦勃朗吧,他们让伦勃朗画了一幅画,想把这幅画挂在市政厅里。但等这这副《巴达维亚人之誓》创作完成后,阿姆斯特丹市长却以这幅画“不符合他高雅的审美情趣”为名,将这幅画退回,并对伦勃朗施以严厉地惩罚。60;62;  惩罚的内容不是二十年前“夜巡”那样退还画金——市政府付了钱,然后让伦勃朗当众、亲手、彻底地将这幅画毁掉。无法想象,这对一个画家来说是何等的残酷。60;62;  虽然身为画家,他却有一个战士的灵魂。这个灵魂高贵而澄澈,他愿意为了艺术放弃自己雍容华贵的生活,甘愿与贫困为伍,只为了真正的艺术。然而,即使如此坚定的他也收不了这种打击。60;62;  自此以后,伦勃朗心灰意冷,除了自己的自画像以外再没有什么画作流传下来。60;62;  60;62;  60;62;  他的画作也变得沉郁无比,画中的那个坚定地艺术家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生活窘迫的苦难的老人。60;62;  七年后,他在极度贫困中度过自己悲惨的下半生,他的身边只有女儿科尔内利亚陪伴——那是他在以后和自己女仆所生的私生女。他甚至没有能力把自己和亡妻埋在一起,那是伦勃朗春秋鼎盛时为亡妻买下的一块价值不菲的墓地,位于阿姆斯特丹的市区中。60;62;  他仅剩的遗产,仅仅够科尔内利亚将她和自己的母亲埋葬在一起。那是一个僻静的小教堂,一个无名的墓地,只能与乌鸦和枯树作伴。60;62;  当朱由检看到他时,伦勃朗正处于生命中的最低谷。60;62;  60;62;  60;62;  他的画室早就从阿姆斯特丹的市中心搬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若不是柯克中尉带路,朱由检还真找不到这里。60;62;  当他打开那扇吱呀乱响的木门是,他看到的是一个落寞的身影。60;62;  伦勃朗依旧穿着他富有时穿着的一副,那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却因为无人帮忙打理变得充满褶皱。他的耳朵上依旧缀着些首饰——一个珍珠耳坠。珍珠的颜色有些暗淡,似乎不是什么好料子。用来镶嵌珍珠的银也有些发黑,似乎银子的纯度还不如银币。60;62;  他的发型凌乱得像个鸟窝,背对着大门正挥笔作画。60;62;  朱由检看了看这间破旧的屋子——虽然破旧,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这里没有女仆或是侍从,显然是伦勃朗自己花了大功夫打扫的。即使是堕落到这般田地,他也依旧超然脱俗,和周边的那些普通市民显得格格不入。60;62;  屋里虽然没有尘埃,但却有些凌乱。各种画稿,各种画好的成品被随意摆放在画室各处。有些画上甚至被涂鸦过,似乎是买主对伦勃朗的讽刺。看得出伦勃朗舍不得扔掉自己的作品,但却又怕自己看了那些被涂鸦的画会心痛,于是他把那些画随意地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好让自己不会随时看到这些画。60;62;  60;62;  那些显眼的地方都摆着他的自画像。面对着大门的一副,也是伦勃朗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那副。那是唯一一幅有两名角色的画,画上所画的是年轻时的伦勃朗和他故去的妻子。60;62;  和其他的自画像有很大的不同,这幅画的运笔非常随意洒脱,而且跳跃。画中的伦勃朗正举杯豪饮,而他的妻子正和善地看着她。二人似乎正在一个小酒馆里共进晚餐,享受自己的生活。60;62;  谁能想到画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眼下竟落得这般田地。60;62;  “莱茵?”柯克中尉站在门旁扣了扣门,伦勃朗似乎没有听到,还在低头作画。60;62;  “伦勃朗·哈尔曼松·范·莱因!”柯克中尉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向他走去。60;62;  伦勃朗这才打了一个激灵,放下了手中的画笔。60;62;  他回过头来,看到了柯克中尉的脸,他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地厌恶:“你来做什么?画金我已经退回去了!我们的债已经两清,别来烦我。”他挥了挥手,继续回头作画。60;62;  “可惜啊,如果没有必要我也不想来找你。”柯克中尉倚着墙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有位大人物想见你,我劝你还是出来一趟吧。”60;62;  闻言,伦勃朗向外看了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顶一根针的外国人站在他的门前。60;62;  他戴上了红色的便帽,把自己的凌乱地头发都罩在里面,朝着门外走去——虽然他脾气有些执拗,但他好歹也是个画家,对于赞助人他可不会怠慢。60;62;  他疾步走出了自己的小画室,映入眼中的却是那幅画,那副《一千六百荷币油画》,那副让他身败名裂的画。伦勃朗刚要回头对着柯克中尉发飙——他原来画的时候比现在大很多,因为柯克中尉找不到合适的画框所以把画裁了一大截。60;62;  但他刚要回头,却看见两名民兵正细心地拿着小刷子在画上掸着灰尘。60;62;  “这画是你画的?”朱由检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60;62;  闻言,伦勃朗内心一喜。他面向朱由检,行了个脱帽礼。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凌乱地发型,他又迅速把帽子戴了起来。“没错,是我画的。”他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笑容,但朱由检却只看到了沧桑。60;62;  “很好,你被皇帝征召了,跟我们走一趟。”60;62;  “皇帝?哪国的皇帝?”伦勃朗惊喜交加,难道自己真的要翻身了?60;62;  “伟大的光明帝国。我们的帝国如太阳般普照四夷,帝国的领土上太阳永不落下。帝国的一级战列舰正在港口停靠着,走吧,上船。”朱由检向后指了指。60;62;  “可...”伦勃朗被朱由检弄得一头雾水,但这幅架势确实是让他看出了光明帝国的气派。但作为一个缺钱的人,他还得问问钱的问题“可是...帝国能付我多少钱?”60;62;  “伦勃朗先生,帝国征召你是你的福分,你应该为皇恩浩荡而庆幸。不过帝国从来不吝惜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你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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