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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钱益摇了摇头：“我还算好的，因为练兵的时候就在我家门口，我时常还能回去看看。其他人可就麻烦喽，他们可都两年没回家了。除了黄指挥...他没法回去了，他家被鞑子占着呢。”60;62; “不急，回去我们就给鞑子来一招神兵天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战略机动，什么叫制海权。不过顺着季风回去的话，我们第一个到的地方应该是南洋，然后得从南洋转一道才能回去。到时候看看北边有什么消息，我们也好随机应变。我们满打满算四千人，填到战线上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好钢啊，要用在刀刃上。”60;62; “至少，我觉得靠着那些船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说别的，海战绝对是无人能敌。”60;62; “哦？”朱由检笑着道：“你也上过那条船了？感觉如何？”60;62; “三牙斗舰简直是威力无穷。我所见过的船里面，没有一艘是她的对手。我见过荷夷地所谓‘甲板巨舰’——现在看来不过是福禄特船而已，少有的几艘战舰也不过是盖伦船。大都督你们回来的路上也碰到过是吧？唉，别说宝船了，就是当年水师还在的时候，随便挑一艘大船出来，光用撞的就能把那福禄特船掀翻。那船才多大？至多五百料而已，也就靠那十门炮了。我们的三牙斗舰有‘一千吨’重，一艘抵它五艘的重量，只比他们的盖伦船轻。虽然火力比盖伦船差一些，大概少个十几二十门炮吧，但不知道比盖伦船快到哪里去了，谁也撵不上。”60;62; “这还不是我们最厉害的战舰呢。”朱由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巧克力，一边说道：“阳洲的船厂太小，造不了那么大的军舰。等回了南京，那才是我们正儿八经造战舰的时候。到了那时候，什么五牙重炮楼船（一牙意为一层，五牙楼船有三层火炮甲板），要多少来多少。到时候来个什么六牙七牙八牙...”60;62; “大都督...再高就是违章建筑了...”钱益小声地提醒道。60;62; “怕什么？我们的船很稳，绝对不会翻的。回头我要在船上盖个全尺寸阅江楼——滕王阁黄鹤楼什么的也可以，就是要在船上盖手可摘星辰的高楼，这样才有天朝上国的气派，开出去都吓死那些蛮夷。翻船？没有的事情，那是你的幻觉。”60;62; “您咋不说造个明堂上去呢...”60;62; “明堂就算了,那玩意快有九十公尺高了...不过我们可以在地上盖嘛，等我回去就盖。”60;62; “啊？！”钱益惊诧道：“大都督，这可不是唐朝，我们没那么多巨材拿来盖这种几十丈的高楼了。”60;62; “不要紧，不要紧。”朱由检摆了摆手：“我们没有，阳洲有啊，你看林子里那么多几十丈高的树，其他的橡木柚木之类的名贵木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回头我们可以专门仿制出和宝船一样大的运输舰，专门跨洋搞跨洋运输，把这些通天巨木全都运回去。唐朝明堂高二百九十四尺，我就给它来个三百六十尺的。唐朝的那座，楼顶上有一丈高的涂金铁凤。我大明的明堂，楼顶上要摆一个三丈高的镀金铜凤，那样才叫气派。”60;62; “娘啊...”钱益在脑中算了算，对朱由检道：“大都督...这个楼造出来，怕不是‘后人尽道明亡为此楼’。”60;62; “小同志啊。”朱由检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还没有领悟到大明‘吹牛帝国主义’的精髓之所在。你想想，那些洋人一到南京郊外：‘哇！这么高的一栋楼！不愧是伟大的光明帝国都城！’。这就叫下马威。还有，我们得弄出些标志性的符号来，你家做生意的你清楚吧？”60;62; “嗯对，这个我知道。做生意的，都得有个叫得响亮的招牌，还得有个打扮漂亮门面。”60;62; “所以嘛，我们就得按照我天朝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用文明的伟力去威慑四夷。以前的蛮夷都在我们四周，他们品味比较低。现在洋人来了，他们品味要高不少，我们就得改一改以前的法子。我大明是火德，我们就得把‘朱红色’作为招牌打出去。以后的战船，一律漆成朱红色，帆上要画天子的黻纹，桅杆顶上挂天子旗，船头都要挂一只朱雀。这样凑成一套，才能有品牌效应，才能把‘朱雀舰队’的牌子给打出去。”60;62; “别的好办...朱雀？大都督啊，我们那两艘三牙斗舰上没做啊。”60;62; “没做？早干嘛去了？”60;62; “您也没说要在船头顶个朱雀啊...”60;62; “我牛皮都吹到荷兰人那去了。说好的朱雀舰队，朱雀呢？趁热做?z挂上去，反正来得及。”60;62; “那我现在回一趟新金山，让他们加紧赶两只出来吧。要铜的？”60;62; “铜的青铜的都行，金灿灿就好了，大小随意。”60;62; “嗯好，没问题，反正铸铜比铸铁方便，就是费料。哦对了，您不是说要给船起个名？那边没刷漆，就等着您给起名呢。起什么名？”60;62; “那就叫...”朱由检想了想，其实这名字他早就在构思了。60;62; 叫龙骧虎翼？好像太大了，以后留给楼船吧。60;62; 叫祥鹤瑞鹤？也不行，太昭和了。60;62; 那按照过去宝船舰队的起名法，叫大福二福？这听着像是给狗取名啊...60;62; 那叫地区名？叫宁波什么的倒是挺应景，可现在就两艘船，要是叫这名，其他地方的士兵该不乐意了：“凭什么不叫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我哈勒特尔德力浩依尔乎都格就不服了。”“我勾尔本哈尔陶勒盖呼都格也不服。”60;62; “诶，对了。”朱由检一拍大腿，对钱益道：“想好了。两艘船，一个叫平海，一个叫宁海。”反正平海宁海是轻巡，拿给三牙斗舰用也挺应景。60;62; “平海宁海？嗯...这名不错。”说着，他从一旁的地上取出了一叠纸，扑在了桌上，又把一支笔递给了朱由检。60;62; “干什么？”朱由检接过那笔问道。60;62; “提字啊，您的楷书是一绝呢，郑总兵说的。以前您写诏书都是自己手写正楷呢，船名当然得您自己写了，回头让人缩放一下再给漆到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