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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跟你玩了。”露西亚坐直了身子，对朱由检正色道：“我觉得，巧克力的出口事宜我们得谈一下。”说着，她冲着朱由检看了一眼，从茶几边的一个皮包里拿出了一张纸。60;62; “这是上个月在伯利兹海关的报表，巧克力的出口额，已经占了整个墨西哥出口额的五成，仅一个月就高达一千五百两——这还只是我们开始出口的第二个月。市场上的巧克力供不应求，我们正计划扩大生产，预计在今年以内能达到月出口五千两。但现在问题来了——大都督，玛雅人太占便宜了，他们靠着伯利兹占尽了天时。虽然现在他们那里没有分厂，但是佳觉长老已经向我打了招呼，他们正准备建立一个正儿八经的巧克力三分厂。负责展示的二分厂也在他们手上...大都督，从今往后，这巧克力的出口，我们该如何分配？”60;62; “现在的利润率有多少？”60;62; “现在波动比较大，利润率不好说，但这是暴利。可可豆的产量非常大，制成巧克力也只需要人工，中间并没有什么稀缺的原材料，而制出的巧克力其售价和白银等重。大都督，长此以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笔极其可观的收入。”60;62; “这我知道。”说着，朱由检喝了一口茶：“这对玛雅人也是。”60;62; “没错...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这问题我觉得必须得解决，否则天长日久，我们两边必定再生事端。我估计...八成得再来一场荣冠战争了。”60;62; “别别，别啊。”朱由检摆了摆手：“怎么你们一言不合就要打上门？”60;62; “大都督，这是国家利益！和那些玛雅人没什么好商量的。他们乖乖听话，我们就和他们分享巧克力制造业的利润。他们要是不听话，那我们就只好派几个战团去奇琴伊察了。大都督，纸是包不住火的。两国挨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生出事端。而且按照我们的约定，您不会干涉宣慰司之间的战事，是吗？”60;62; “这样，让我想想。”朱由检捂着额头沉思了一会：“你们绝对不能打架，不能打架。”60;62; “大都督，玛雅人要是不听话，我们除了西米嘎嘎以外别无选择。”露西亚神情严肃地说道。60;62; “等会...等会...我有主意了!”突然，朱由检脑中灵光一现。60;62; “哦？什么主意？”60;62; “让龙神来裁定吧，你们决斗就行了。”60;62; “神前决斗？那还是荣冠战争啊。大都督你要我们杀的话，我们可以定个数...”60;62; “不不不，你们换个方式。除了杀人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方式在身前庆祝？”60;62; “还有...刀劈活人、箭射活人、杀人蹴球、剥皮...”60;62; “对了，就这个。蹴球，你们怎么踢的？”60;62; “一边一队，一队十几个人，两队人中间有一个球。互相把球往对方的球门里面踢，进球多者为胜。”60;62; “胜者的奖励呢？”60;62; “胜者可以获准成为祭品，进献给神明。”60;62; “啊？！”朱由检愣了一会：“怎么赢了也要杀了祭天？”60;62; “不是每次都是杀胜者祭天的，主要看那天神明的心情。有时候他要求胜者祭天，有时候他要求败者祭天，这都不一定。反正，是杀胜者还是杀败者到时候再说。踢球只是表演而已，胜负无关紧要，神明要的是贡品。不过胜者肯定能获得最高的荣誉就是了。”60;62; “我的妈呀...踢你们那球，心脏病都得吓出来。我是踢赢好还是踢输好啊...”60;62; “实际上呢。”露西亚话锋一转：“其实该踢赢还是该踢输，球员们心里一般都有数的。”60;62; “还有这种道理？这还有黑箱操作？”60;62; “这倒不是黑箱。其实该是谁去祭神，在比赛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祭品们自己也知道，而组成另一队的一般是贵族。具体由胜者还是败者去祭神，大部分时候在比赛前就已经内定了好了，通常是由胜者去祭神，所以那一队贵族就会踢假球，故意输给被选定好的祭品，好让祭品在死前获得最高的荣誉，也顺便给城内的市民提供娱乐活动。”60;62; “那不是‘大部分时候’的呢？”60;62; “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祭神了，只有非常重要的节日才会这样做，目的是为了让神看到尽可能精彩的比赛。正儿八经来的话，杀谁都不一定。”60;62; “我的天，你们还真是恐怖...”闻听了这种骇人的杀人蹴球赛，朱由检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有了一丝凉意。60;62;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是这样，要不然谁还敢踢球，那蹴球场总不能一年就用几回吧。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正常的蹴球赛，比赛的赌注都是一些奖品，诸如华丽的羽毛、一大桶可可、一大桶玉米之类。像这样的比赛都是由商人赞助的，他们会组织一支球队去踢比赛，这样自家的商行就能得到宣传了。”60;62; “这还差不多。”朱由检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些。“那这样好了，我们来一场蹴球赛怎么样？一年的销售指标如何分配就靠球赛来决定。”60;62; “诶，这主意好啊。”露西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能分配资源，又能娱乐观众，还能搞到些门票收入和赞助...这法子，确实不错。大都督你要是作保的话，玛雅人那边也会答应的。反正大家到时候各凭本事，非常公平。”60;62; “你答应就好。经济上的事情，可以和平解决嘛，没必要刀兵相向。正好，我打算搞一次全运会庆贺一下新年，第一次蹴球赛就在全运会里举办吧。”60;62; “那...你们也参加？”60;62; “当然也参加，全运会就得一起来嘛，不过你们两家的得分单独比较得了。怎么样？明天能不能踢得起来？”60;62; “随时都行，蹴球场重建以后天天都有人在里面玩球呢。”60;62; “那走吧，反正离这不远，我们直接走过去看。”60;62; 说着，朱由检一口干掉了桌上那茶杯里的茶，和露西亚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