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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摇了摇头：“四爷啊，何必若是此事成了，南京城还不任我们逍遥快活？若是现在图一是之快，到时候朝中那些文人又要嚼舌根子，聒噪得很。莫不如依原样行事？”一看到李香君，朱由检便知道他们要对复社下手——不过这也正和他的心意。60;62; 复社里面牛鬼蛇神太多了，倒不如借此机会清洗一下，用郑芝龙和钱谦益的手把复社这根荆条上的刺捋个干净，他才好上手去拿。60;62; 郑芝龙想了想，开口道：“人已经送给德约你了，怎么处置看你自己来。”60;62; “大哥！这小子不识货，那你换我来啊！钱谦益算球？马士英算球？皇帝算球？若是送到皇帝那去，那可真的白瞎了——皇帝小儿不识货，是真个不识货啊！一开始说送个姬妾他不要，非得送歌女他才要，他还准备叫上皇后一起听。这...这怕不是惧内啊！天下哪有这种稀奇事？像话吗？你看他到现在一房侧室都没有，这像话吗？”60;62; “人各有志，你别管那么多了。”郑芝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对朱由检道：“如此一来，今晚的事情就麻烦事就解决了。来，我们喝酒。这啤酒有一点好，喝不醉人不误事啊。”60;62; “哼！”郑芝豹怒气冲冲地坐到了位子上，抓起杯中尚未喝完的半杯酒，一口闷了下去。60;62; 半个时辰后——60;62; 天色渐暗，已经九点了。明早还要早朝，郑芝龙吃完了郑芝豹的寿酒，便要在他的府中安歇一晚。60;62; 郑芝豹闷闷不乐地提着酒壶走进了后堂，就像是个被抢走玩具的孩童。临走前，他深深地瞪了朱由检一眼，随后扬长而去。60;62; 家丁领着朱由检到了一处客房内，为他安顿歇息。60;62; “这位老爷，您就在此处安睡。大老爷说了，明早一同去朝中面见皇上，大概昧爽之时就该上朝了，所以寅时就得起床梳洗，还望老爷您倒是准备一下，我们好伺候您。”60;62; “嗯，知道了。”朱由检点了点头，那家丁便转身离开，正要关门。60;62; “诶，回来回来。”朱由检招了招手。60;62;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60;62; “你们四爷好像不太高兴啊。”60;62; “老爷，四爷相中的，都是要带回房中享受的。您让他在大老爷面前丢了面子，他自然是不愉快——唉，我们这些奴仆啊，今后几天都得提防着点了，要不然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60;62; “这样，你带我去见他如何？”60;62; “诶呦，这位老爷。”那家丁连连摆手：“您可行行好吧，别触四爷的霉头了。方才大老爷在，四爷不好发作。若是您自个儿去找四爷，四爷一时兴起——那干出什么事来都不还说啊。”60;62; “放心，你只管带我去。不就是坏了好事吗？不要紧，带我去，送了东西就出来，我保准他明天绝对没脾气。”60;62; “真的？那老爷您这边走，那边是四爷的卧房。”60;62; 说着，那家丁打着灯笼，引着朱由检朝郑芝豹的卧房走去。60;62; “砰砰”家丁轻轻地叩响了门。60;62; “哪个来烦我？皮痒了是吧？”郑芝豹在房内大喝道。60;62; “四爷，朱老爷有事找您。”60;62; “嘿，你小子还敢来！”不等家丁推门，郑芝豹便自己打开了门。脸色微醺，眼神却清明得很，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他总共就喝了三碗，以他的酒量来说只是开胃而已。只是一想到已经到手的美人就这么丢了，他心中便郁结苦闷，这才让脸色变了一变。60;62; 朱由检冲那家丁摆了摆手，便自己进了门，把房门带了起来。60;62; 见状，郑芝豹也大马金刀地坐到了椅子上，厉声道：“说吧，后生仔，大晚上找我干什么？”60;62; “四爷莫要生气，在下知道你在苦闷什么。所以...嘿嘿，特来献宝。”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副神秘地笑容。60;62; “呵，什么宝？你可别告诉我是五石散之类的药。”60;62; “四爷误会了，那种害人的东西在下怎么回让人吃。只是向四爷献上一份天下奇药。”说着，朱由检把手伸向了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递给了郑芝豹。60;62; “哦？”郑芝豹眯着眼接过了那木匣子，打开一看，之间盒子里面有一个粉粉的，软乎乎的东西——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皱了皱，随即豁然开朗，把那盒子往旁边一扔，发出了烧开水一样的狂笑。60;62; “噗啊哈哈哈！小子，真有的你。这东西...呵哈哈哈哈！好东西，好东西啊！真个是好东西！这玩意叫什么？”60;62; “此物名为肉灵芝，来头可大了。天地初开之时，阳气上升，阴气下沉，阴气在深山老林中汇集，便成了此物。后有无根水滋润，由磐石之坚，化为绕指之柔。四爷你细细地闻一闻，是不是还有一股子香？”60;62; “我回头再闻。”郑芝豹一边咧着嘴一边说道：“小子，这玩意挺珍贵吧？”60;62; “是挺珍贵，但只要四爷用着舒心，再贵也值了。有了此物，四爷满意否？”60;62; “满意满意！哈哈，天助自助者，今天我老郑就来自助一回。德约啊，你且休息去吧。”60;62; “等会。”朱由检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又掏出一个玻璃小瓶。60;62; “此物乃天竺神油，是在下从南洋买来的。这神油与那肉灵芝一起用，保管四爷您受用无穷啊。”朱由检揶揄地笑道。60;62; “呦，呦！高，实在是高！你小子会玩，是真会玩。我看错你了。”60;62; “多谢四爷夸奖，那我这就走了啊。四爷您慢慢玩，当心身体啊。”60;62; “德约好走！”郑芝豹站起身就是一抱拳。60;62; “四爷慢用！”朱由检回了一礼，走到门口，慢慢地带上房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60;62; “啧，回头要不要让他做个用后测评呢？还是算了吧，让郑芝豹自个慢慢玩去。唉，本来打算给郑芝龙送个乳胶枕头乳胶床垫...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他俩凑在一起一合计，郑芝龙知道自己的枕头和肉灵芝是一个玩意做的...他怕是要跟我玩命。”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禁背后一凉，疾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