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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多尔衮竟派人千里采购《肉蒲团》！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60;62; 次日晨，连夜印刷出来的《京报》上刊登了从孔秀才口中套出来的消息。60;62; “汪掌柜...我觉得我好像要火了。”李渔坐在汪然明的对面，拿着从门口的报童手里买来的报纸。60;62; “火了不好吗？”60;62; “我不想因为《肉蒲团》火啊!《肉蒲团》是游戏之作，我拿手的是编排剧本。这以后怎么办？！以后一提我都觉的我是个写色情小说的，那我的戏园子还怎么开？”60;62; “这个...额...你要不要避避风头？换个笔名？”60;62; “也只能这样喽。湖上笠翁这个笔名用不得了，要不然以后戏本子没法排。”60;62; “你给报社撰稿的时候不是用的‘莫愁钓客’的笔名吗？这个正好。”60;62; “也罢，换一个吧。你说我又不是盗版商余象斗，老换笔名是图个什么啊？”60;62; “图个安稳呗。余象斗他是怕被人找上门算账，你是怕被人认出来是写这本‘大作’的名家。”60;62; “大作什么呦...上不得台面啊。”60;62; “怎么上不得台面了？你看多尔衮都买来看了。多尔衮是谁？伪清摄政王！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60;62; “他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吗？”60;62; “大奸大恶也是他本事。能给皇帝戴绿帽子，这是天大的本事啊！”60;62; “唉...报社那边的动作真是比兔子还快。”60;62; “今天的报道是锦衣卫督办的，要不你看上头怎么还有通缉令？”60;62; “对对，我是看到了。这家伙也是苦命得很，给多尔衮当苦力一样使唤。好像原来还是个锦衣卫？”60;62; “我是听卢千户这么说来着。呦，卢千户来了？”正说着，卢比扬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块写字板。60;62; “汪行长，今早的报告。还好，今天也没跌。”60;62; “今天没跌估计就不会跌了。果然‘媒体’是有大用的，这要是搁在以前黄河决口全国都能闹翻，天子还得下罪己诏。结果这么大的事，南京竟然无惊无险。”60;62; “无惊无险是应该的嘛，有‘惊’就已经是我们的失职了。媒体就是朝廷的手套，只要有这堵墙在，朝廷一点泥星子都不能沾。”60;62; “对了，卢千户，昨天你们那‘手套’逮住的尾巴，是真的吗？”60;62; “是真的。昨天找伦师傅画了像，确实是纪云没错。我们让伦师傅连夜刻了人像，今早上就给印出来了。”60;62; “这么快？”60;62; “你别看他刻得这么像，其实没几笔。洋人画师对人的肌理拿捏得特别稳当，我还当他以前片过人呢...”60;62; “他们怎么练出来的？人才啊！我们缺的就是这种人才。”60;62; “他们学画的时候都会让人脱光了衣服然后...”60;62; “脱衣服？！”汪然明胡子一翘，六十好几的心脏砰砰直跳：“该不会是行敦伦之礼吧？”60;62; “没有没有，怎么会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呢？就是看，然后描摹，没别的东西。”60;62; “看？看裸体的男女然后照着画？”60;62; “对，就这样。”60;62; “天呐...他们这还能耐得住性子画？”60;62; “您老看那些妇科大夫，他们治病的时候需要耐住性子吗？当然不用，因为看多了就没感觉了。您老也别觉得这是有伤风化，他们画人和大夫救人一样，是正经事。”60;62; “你们用那画像找到人了没有？”60;62; “今早才刚贴出去，哪有那么快。再说了，那好歹也是锦衣卫的头儿，没那么好抓。”60;62; “诶？”一旁的李渔发问道：“我一直以为你们锦衣卫的头是指挥使，我写小说的时候经常写你们。难道不是？”60;62; “有时候是指挥使，有时候不是。我说的‘头儿’，是管事的人。要按理说锦衣卫该归左都督管，不过左都督通常都是挂名，有时候锦衣卫指挥使也是挂名，实际办事的就是南北镇抚两个人。南镇抚就是现在的邵指挥，纪云——就昨天跑掉的那个，是北镇抚。”60;62; “他们两个谁厉害？”60;62; “这个...额...”卢比扬顿了一阵，眼珠子转了几圈，面不改色地说道：“当然是我们邵指挥厉害，那纪镇抚哪能和他比啊。”60;62; “说实话啊，卢千户。”说着，李渔拿起了笔：“你说，我听着呢。帮个忙吧，给我提供点素材。”60;62; “行行，那我说些不涉及机密的东西。改组以后的锦衣卫有武装锦衣卫，还有特勤局情报局，这个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