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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国以外你就不追了？”60;62; “哪来那么多功夫，能追是能追，我不追他们自己也回来投靠。这叫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就比如越南的京族，他们很明显可以直接追溯到南越国。但在我们没有对越南提出法理要求的时候，追溯他干嘛，又没什么好处，我们追溯国内的京族就可以了。”60;62; “你们这个设定...还真是方便啊...”60;62; “什么叫设定？这叫文化基因。本来就是炎黄二帝合成的，在文化上追溯方便得很。只要不追溯的太过分，要打谁就‘自古以来’便是，反正在东亚这一片是真的说得通，他们确实自古以来就和我们是一个国家。”60;62; “嗯...”克里斯蒂娜低头沉思了一阵：“这样一说，他们全都是中国人的亲戚是吧？”60;62; “嗯，是啊。”60;62; “你这样说突然给我提供了灵感。”60;62; “什么灵感？”60;62; “是这样的，你整天叫我克里斯，其实我姓瓦萨，我是瓦萨家族的你知道吧？”60;62; “知道啊。”60;62; “其实波兰王室也是瓦萨家族的，俄国的前任沙皇也是瓦萨家族的，他们全都是瓦萨家的亲戚。所以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既然都是瓦萨家的，那我也可以自古以来嘛，我对他们全都有宣称权。只要拳头够大，我不但能把波兰国王的王冠抢来戴，我还能把沙皇的帽子也给戴在头上。”60;62; “等会等会，波兰王室我知道，沙皇是怎么回事？你们瓦萨家什么时候当沙皇了？”60;62; “当然是俄罗斯贵族研究决定的了。他们决定瓦迪斯瓦夫去当沙皇，他是波兰那边的瓦萨家的人。但他老爹一想，他一个波兰的王储怎么就跑到莫斯科去当沙皇了呢？”60;62; “然后他就念了一首诗？”60;62; “哪能念诗啊，他是真的不敢。最后沙皇的位子让罗曼诺夫家拿了。嘿嘿~虽然他没去，但是俄国中央已经研究决定过了，就由他来当沙皇。那既然他没去念诗，就让我这个堂侄女去帮他念吧~”60;62; “嗯，想法不错。不过你得要能打得过毛子才行。”60;62; “毛子，徒有其表罢了。看着虽大，其实就是个纸熊。我已经决定了，我回去以后就在全国开展来一场华务运动，就算是全国都抵抗我也得实行起来——我需要你们帮忙，让朱雀舰队给欧洲人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才能减少我的改革阻力。”60;62; “嗯...你的最终目的呢？加冕波兰国王和沙皇？”60;62; “对。通过华务运动，把落后的封建制国家改造成先进的中央集权国家，废除落后的世袭制，该由科举来选任官吏。可以的话，我会让他们多念些四书五经——反正四书五经又不是宗教，和新教不冲突。”60;62;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你叠罗汉似的叠皇冠~嗯，说不定还能在莫斯科会师。不过那事太远了，至少还得过好几年。你也得改革完才会对俄罗斯发动北方战争吧？”60;62; “倒也不用。我也可以用大北方战争来促进改革，让我的国家领先整个欧洲，变成一个现代化的中央集权制国家。说不定...说不定我还能加冕成皇帝？”60;62; “你们的皇帝得看法统吧？”60;62; “法统很重要吗？”60;62; “法统当然很重要。你看中国周边，就只有我们一个皇帝，其他任何妄图称帝的人都是乱臣贼子。你们那边只有一个罗马帝国，如果你的皇位不从罗马来，那在法理上完全站不住脚。”60;62; “那简单啊。拜占庭是罗马是吧？”60;62; “是啊...”60;62; “那俄罗斯不是号称第三罗马吗？这不就行了。我宣称沙皇皇位，那我不就是第四罗马了？我这个第四罗马可比毛子那破第三罗马正统多了。我有波罗的海当内海，毛子被我封死出海口，憋在陆上出不来。没有内海的罗马，那还叫什么罗马？！我才是真正的正统罗马！”60;62; “嗯，好好好。来来，罗马皇帝陛下，我提前敬你一杯，干了这碗大酱汤，今晚睡觉再做梦。”60;62; ——饭后，朱由检打发克里斯蒂娜一边玩去，自己则坐在行宫的大殿里头候着一个人。60;62; 晚上九点，那人来了。60;62; “头儿，宣政使金尚宪求见。”邵纲敲响了朱由检的门。60;62; “我还当他不来了呢。领他进来吧。”他坐正了身子，端坐在桌案后。60;62; 不多时，一个身穿红袍的老头走了进来。60;62; “臣，金尚宪，拜见摄政王殿下。”他疾步走进殿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他这是累的。60;62; 当日早朝之后，金尚宪前去行宫拜会了朱由检。毕竟早朝的时候他不好直接插手朝鲜的政务，只得在大方向上给朝鲜指（开）明（倒）路（车）。60;62; 确立“宣政府”的机构也是基于这个原则——他没有时间，也不会去插手朝鲜的内部事务，但他需要一个代理机构来贯彻他的意志，让朝鲜在倒车的路上狂奔，把狗链子越收越紧。60;62; 金尚宪和他的“原党”对开倒车或是“收狗链”都是举双手支持。开倒车，代表朝鲜门阀的势力在法律上被巩固了，朝鲜王也将被架空。而“收狗链”，就是朝鲜和大明越来越近。只要不收到把狗吊在半空中的地步，对他们这些文臣来说依旧大有益处。60;62; 毕竟，按照朱由检先前的意思，他们日后可以在“韩王”这个亲王府的架构下获得大明的承认的天朝官吏身份。这对这些“小邦”的国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荣幸。60;62; 为了把这“最大的荣幸”牢牢握在手里，金尚宪早朝后与原党诸人进行了一个下午的会谈，随后径直来了朱由检的行宫，连晚饭都没吃。60;62; “呦，金府君，来，坐坐坐。你还没吃饭吧？”60;62; “回摄政王殿下。老臣公务繁重，确实是没吃饭。”60;62; “诶呀，没吃饭？那正好。来来来，我正好有胶东大白菜做的开水白菜，专门为金府君备下的。白菜是胶东的特色，不能不平常啊。天朝的前途，朝鲜和朝廷未来的关系，咱们边吃边聊。”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