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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涝保收？”60;62; “意思就是不管丰年灾年，我们都发一样的钱，这个钱就是禄券的利息。这个利息比北伐公债的利息要少，不过是一份长期的收入。北伐公债多少利息你知道吧？”60;62; “这个知道，按年领钱的票据。每年一成五分的利息，太高了，比买田种地的收入翻了好几番。可惜只有五年期，还限量发行。”60;62; “那如果，朝廷用公债的债券换你家的田地，你换不换？”60;62; “旱涝保收，当然换，我金家完全信得过朝廷。只是，利息多少？”60;62; “比这种有目的的限期公债要低。朝廷的意思是，一年三分利（3%）。”60;62; “三分？”金自点掐着指头算了算...60;62; “朝廷算的是平年的亩产收入？”60;62; “对。朝廷的这种禄券的利息就是按照平年的亩产来算，我们算的结果是——年年把都是平年，那么一亩田三十年的产出就是这块地的地价。地价在丰年灾年都会有变动，粮价也会不停地变。我们就这么着，良田五十两一亩，中田三十两，薄田十两。这个你们自己就有划分，回头我们对照一下就这么来。你们家的田是什么田？”60;62; “多是些两天，都是老臣近些年添置的田亩，所以都挑良田来购置。”60;62; “这样说来，你家一千多亩的田，我们就给你...差不多五万两左右禄券，你每年就可以从朝廷这里领到一千五百两左右的现银。”60;62; “去年我这里是一千三百两左右，已经多了不少了。”60;62; 闻言，朱由检盯住了金尚宪的眼睛，开口道：“金领相，有句话不知道你信不信。”60;62; “嗯？”60;62; “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像真的，但我说的是实话——凛冬将至。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长达数十年的寒冬。冬天会也来越冷，夏天会越来越旱，灾年要远远多于丰年。在未来的日子里，拿着旱涝保收的田亩还不用雇人管理——金领相，这是明智之举。”60;62; “这话我能对别人说么？”60;62; “可以，但别说是我说的，这是大实话。”60;62; “殿下，凛冬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60;62; “康雍年间吧。”60;62; “啊？”60;62; “就，大概七八十年以后。不过，这几年的灾情不会比崇祯年严重，但天气会越来越冷，直到七八十年以后才会好转。”60;62; “这是殿下观天像得出来的？”60;62; “这是望气得出来的。”60;62; “殿下真乃神人也！”60;62; “哪里哪里，略懂罢了。这只是在下不值一提地小小长处而已~”60;62; “殿下...凛冬将至，我们该怎么办？朝鲜会大旱吗？”60;62; “朝鲜的确会大旱。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前几年都早，明年的夏天也会比前几年更旱。60;62;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60;62; “所以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抱团，越是要步调统一。明年只是个开始，朝廷已经为接下来的凛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我们能击败满清，如果大明能够重振旗鼓，我们甚至可以无视这个凛冬期，甚至迎来人口的爆发式增长。”60;62; “旱灾还增长人口？”60;62; “要不怎么说是‘充足的准备’？我在这里可以向你透露一下朝廷的规划——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粮食减产，朝廷有四条路。第一，移民，往南洋移民，往那些人烟稀少的地区移民。这需要我们建立快捷的交通系统，邮政系统，还得准备应对移民带来的经济压力。毕竟咱们的人乡土之情重，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背井离乡。”60;62; “这个朝廷有把握吗？”60;62; “朝廷有准备，我们至少能保证往来南洋在一个月以内，另外信件可以一个月内配送到电报系统覆盖到的地方。这个是后话了，朝廷为了这方面的问题花了不少心思。将来朝鲜的百姓也可以加入到移民的行列里头，到南洋当果农或是胶农都是不错的营生。”60;62; “嗯，朝鲜一定会配合朝廷的工作，至少不给朝廷添负担。朝廷还有什么法子，殿下一并吩咐吧，我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60;62; “还有就是推广抗旱和耐寒的新作物。你们朝鲜冷得很，我建议你们多种土豆，这玩意耐寒。回头我们会派人来协助你们推广土豆的种植，和其他作物进行互补，还可以开发山地来种植——这个对你们朝鲜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朝鲜的山地太多，推广土豆就可以让你们的耕地面积有一个显著的上升。”60;62; “推广土豆快么？”60;62; “不快，但我们不急这一时。降温和凛冬都是个长期的过程，又不是非得在这几年把事情办妥。不过能办快些自然好，没了后顾之忧我们也可以方便在外头施展手脚。”60;62; “臣下明白了。”60;62; “还有一条，这个就和你有关系了。朝廷赎买了你的田，这些田就算是公田了。对于这些公田，我们计划用帝室省对其进行有计划的改编，将其纳为皇产之中的农场。朝鲜的公田你们自己收着，不过我们得拿来做一下社会实验，回头再还给你们。”60;62; “这...怎么试验？”60;62; “田埂全部铲平，耕牛集中使用，什么时候种什么作物都系统地规划好，所有的百姓——他们都是你家的佃户吧？既然是佃户，那他们欠的租子不能一笔勾销，不过人身依附关系得和土地一起解除。他们现在就是欠你的钱的农场职工了，在农场里干活拿月钱糊口即可。”60;62; “没有问题。不要地，那我要那么多人口也没用。有卖身契的我一并给他打发回去，至于借贷的契约我就一并带走了。”60;62; “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把契约替你统一保管——为了金领相你的方便，我们提供两种方案。第一种，我们直接收购你的契约，这样债权人就转成我们了。这样会打折，不过你可以立刻得到一笔现钱。第二种，你可以委托我们帮你收税然后和你协商一个还款的议程，你把收钱的任务承包给农场，直到他们欠你的钱换完为止。不过，我还可以给你提供第三种方案——拿你的契约来换农场股权，为你提供一份长久的稳定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