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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朱由检皱了皱眉：“他们怎么突然就开窍了？”60;62; “因为德雷克船长的事情。海上君王号让北美的新英格兰殖民地声势大振——虽然没有公开和本土宣战，但双方之间已经出现了私掠船之间的交火，而且以殖民地一方的胜利居多。”60;62; “这个猜也能猜到，英国的海盗全都被北美殖民地招安了，他们的海军大船又被我烧了个精光，伦敦没被炮击就算不错了。我猜，威斯敏斯特宫里头要炸开锅了吧。”60;62; “看样子也是这样。英国的海防形势非常紧迫，所以他们才开始建造专业战舰，而非过去那样军民两用的船。那些战舰没有留货仓，大炮一直配备到水线以上的最底层甲板，多余的空间都用来携带补给和炮弹，他们正试图用质量去平抑殖民地的数量优势。不过他们内战不关我的事，但在加勒比海就给我这里添了麻烦喽——今年的烟草没戏了，加勒比海全都是海盗，烟草运不过来，亏损在五十万两左右。”60;62; “那那些大烟袋子怎么办？”60;62; “还能怎么办？抽茶叶呗，实在不行抽报纸算了。”他叹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不抽烟，但是没得烟草卖，它比那些大烟袋子还着急。60;62; “国内没有烟草产地吗？”60;62; “有倒是有，但这玩意还是加勒比的够味，国内的还没培育到位。估计得过个一段时间吧，这些烟草才能适应国内的水土，种出够味的烟草来。那些抽惯了好烟草的人呐，次一点的他抽不进去，还不如抽茶叶。”60;62; “抽茶叶？你从哪听来这种事情的？”60;62; “路过福州的时候听他们说的。市场上的烟草断货很久了，不少人都开始抽茶叶过瘾——你还别说，抽烟能让人开心，抽茶叶能让人精神镇定，觉得安静平和。嗯...不愧是茶叶啊。”60;62; “你快叫他们别抽了吧...他们震惊压根就不是因为茶叶，是因为茶叶烧不透，吸一氧化碳吸中毒了！”60;62; “哈？那是什么？”60;62; “总之你赶紧叫他们停手，抽孜然抽韭菜都别抽这玩意儿...”60;62; “还真有这种事？那我拍封电报回去吧——这东西还真方便。”60;62; “你也可以去印度收购烟草嘛，干嘛非盯着加勒比不放？”60;62; “不是我不想去印度，是因为西边的货品都被荷兰人垄断了，我压根就收不到。所以我这半年才一直在积攒军力，准备和荷兰人开战，把他们驱逐出去。结果北边突然来信，说我的存款被抢了——这不，我着急忙慌地就赶回来了。咱们赶快收拾掉清廷吧，再不收拾，南边的大烟袋子们怕不是要开始抽香菜。”60;62; “这又不是我想快就快得起来的事情...抽吧，只要不抽鸦片，随他们抽。”60;62; “鸦片？那个不能抽吗？”60;62; “还有人抽鸦片？”60;62; “是啊，自从开始抽烟以后就有人开始往烟里头掺鸦片了。”60;62; “邵指挥。”朱由检的脸色沉了下来。60;62; “在。”60;62; “发电报回去，严查吸食鸦片的事情。抽烟可以，抽鸦片，全都给我逮起来，卖鸦片的统统抄家问斩。”60;62; “知道了。”邵纲应了一声，退了回去。60;62; “抽鸦片有这么严重吗？”郑成功皱了皱眉，他可是很少见到朱由检这般生气——其实他压根就没见过。即使是时局最黑暗的时候，朱由检也一直是一副“大明天下无敌”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鸦片，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60;62; “抽鸦片，这得分情况，医用的鸦片和享受用的鸦片完全是两码事。”60;62; “这俩不一样吗？不都是用来安神镇静？”60;62; “那是需要安神镇静的病人，用了鸦片才能解除他们的病痛。在病人脱离病痛以后，鸦片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但要是没病的人抽了鸦片，那就麻烦了——克里斯，记不记得我前两天和你讲过‘边际效应’？”60;62; “嗯，我记得。”60;62; “抽鸦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抽鸦片是会上瘾的，因为抽鸦片会给他们带来别的事情没法给他们的愉悦。一旦有人吸食了鸦片，他就会迅速成瘾，为了获得这种愉悦散尽家财。如果钱花光了，他们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开始通过犯罪获取毒资。因为他们享受了一次，每一次都得通过更强的刺激来获得愉悦，吸食的剂量也会越来越大，大到他们无法承受。是药三分毒，更不用说这种‘毒品’，他们的脑子也会在长期的吸食中慢慢损坏，最后变成一个精神萎靡，人不人鬼不鬼的空壳。”60;62; “那我们岂不是应该把鸦片统统销毁？”60;62; “这用不着。药用和毒品是两回事，如果用鸦片来抑制痛苦，那么鸦片所能带给病人的只是正常的生活。只要不是长期用药，病人在康复后立刻就会恢复原状。因为吸食鸦片给他们带来的是‘康复’的感觉，他们只是单纯地为了‘康复’才会用药。等真的康复以后，他们的心理并不会对这种东西产生依赖——换句话说，药用只会产生生理依赖，不会产生心理依赖。生理依赖并不难戒，但心理依赖极难戒。”60;62;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好像很吓人的样子。”60;62; “这确实是非常吓人，而且万万马虎不得。早先没有抽烟的法子，吃罂粟籽之类的东西，并不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危害。但现在有了烟锅，这危害就大了，会让人把那些让人上瘾的东西一股脑地吸下去。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镇痛手段，我打算研究一下就把这些鸦片用于截肢手术这种痛苦非常剧烈的外科手术。只消用一丁点，就能让病人消除疼痛，而且这个剂量还不足以让人产生上瘾。这对伤员来说，算是个福音。”60;62; “镇痛倒是确实管用，当初凯斯抽鸦片也是那些个病人先起的头。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抽鸦片有这么大危害...趁现在这种邪道还没扩散开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是已经上瘾的人怎么办？”60;62; “抓起来，强制戒毒，关到毒瘾消除为止，让他们在监狱里做工。不过这事先不急，先看看到底泛滥到了什么地步再做决定。”60;62; “行，那这事就算完了，我们尽快把烟草的供应给补上，也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另还有一件事情...好像不怎么重要。克里斯蒂娜殿下，你知不知道什么...热萝卜渣还是炸萝卜热的。”60;62; “扎波罗热？”60;62; “对，就这个。听他们说乌克兰的扎波罗热哥萨克起义了，他们要反抗波兰对乌克兰的统治。”60;62; “开战！”克里斯蒂娜突然大喝一声：60;62; “传令回去！对波兰宣战！让派驻在德意志的远征军在勃兰登堡集结，朝华沙进军！””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