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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那他哭了没有？”60;62; “没有，我拔牙的手艺特别好。拔牙这活啊，不会拔牙的医生折腾得病人死去活来，就是拔不下来。”60;62; “那你呢...”60;62; “我的拔牙手艺已经臻于化境，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我想让你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想让你没感觉就没感觉。你别看我就经手过三十四个人，我可拔过将近一千颗牙。”60;62; “噗！”正在漱口的朱由检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天呦，你别吓我了！”60;62; 一听到“一千颗牙”，他便想到了邵纲满脸杀意，带着微笑，一颗一颗把犯人的牙给撬下来，每撬一颗犯人都生不如死。60;62; “头儿你放心，我绝对不拔你的牙。我听老师傅说过，成人的牙一定要保。要是实在保不住，我们才会选择拔牙。”60;62; “我先问问后路的问题——我这牙要是治不了，你打算怎么处理？”60;62; “那就只能拔掉了，然后重新给你镶牙。”60;62; “镶牙？有什么材料可以选么？”60;62; “镶牙的话，那可选的就多了。要保持和原来一样，最好的方法就是象牙。你要是还想要点不同的口感，可以选檀木牙。你要是想充面子，可以镶一颗金牙。”60;62; “别别别，象牙就行。镶上去和原来牙没有区别吧？”60;62; “没区别。象牙的色泽温润，和原牙别无二致。”60;62; “那...这样吧，你找军医会诊一下，给我拟定一个诊疗方案，到时候就照着方案来。我怕疼，你们尽量弄些让我不疼的法子啊。”60;62; “行，没问题，头儿你可以尽管相信我的专业性。”60;62; “你们有麻醉剂没有？”60;62; “其实治疗牙痛，最好的麻醉剂是花椒。”60;62; “花椒？就平时吃的那个？”60;62; “是啊，就那个，没别的东西叫花椒了。虽然是调味料，但是拿来麻痹口腔是再好不过。但这玩意药效太小了，所以到时候如果处理口腔的时候会疼痛，我就给你吃蒙汗药好了。”60;62; “嗯？”闻言，克里斯蒂娜眉头一扬：“还真有蒙汗药？我以为是小说里头胡诌的。”60;62; “小说是小说。小说里头写着在鼻子前头蒙住就给你麻翻，哪有这么猛的麻药。真的蒙汗药是用曼陀罗花配酒服下，这样人就会昏昏沉沉。医生经常用这味药，在火灸或者割疮的时候喝下去，人就会昏昏沉沉不知疼痛。头儿，你要是得了痔疮记得也和我说啊，这个我也能治。”60;62; “拉倒吧！你怕不是又在哪个倒霉的犯人身上试验过...我猜除了我之外，你也没在别人身上补过牙。”60;62; “没啊，拿犯人练过手的。我就拿钻子把他们的牙给钻个窟窿，然后免费给他们补上。也有钻透牙根让他们牙齿发炎的刑法这样能疼得他们整宿睡不着觉，没几天就精神崩溃了。”60;62; “得得得，我认栽了，我就当第一个病人给你练手吧，我的邵指挥呦。”60;62; “嘿嘿~”邵纲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腼腆”笑容，但朱由检越看越觉得他笑得像条望着肉排的恶犬。60;62;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他向两人告了别，正准备走。60;62; “等会！”朱由检突然便叫住了他。60;62; “头儿你又有什么事？”60;62; “你刚才说的蒙汗药，能不能用来进行截肢手术？”60;62; “嗯...不知道。因为蒙汗药虽说能把人麻翻，但睡得并不是很死。切个痔疮还好说，切胳膊那就不一定了。与其用蒙汗药，倒不如用罂粟进行局部麻醉。因为蒙汗药也得对症下药，药量大了能把人毒死，所以只适合平日里给病人看病，战地急救怕是用不上。”60;62; “唉...可惜了。”朱由检想起了方才他听见的哀嚎声——虽然距离清军的大营很远，但几百个人的惨号声他还是能听见的。鳌拜那头喊声震天，就算是隐约中传到他这里来的呼喊声也让他背后发凉。60;62; “看来还是得研究一下全身麻醉的技术。反正这年头没什么人权组织，清军又没和我们签《日内瓦公约》，干脆拿伤兵做一做全身麻醉的试验算了。上次用罂粟做的局部麻醉药，试验效果怎么样了？”60;62; “还没有消息。那些个伤兵还在朝鲜，得等林庆业把消息传过来。”60;62; “无妨，慢点就慢点，慢工出细活。这次连全身麻醉也在他们身上试一下，最好能研究出一些泛用的麻醉剂。我看曼陀罗花就不错，但是药力不够强，最好再加些别的东西。如果能完成全身的深度麻醉，到时候就可以进行一些‘侵入性’的大型手术了——至少截肢术不会那么疼。”60;62; “知道了。林庆业走了两三天，他现在应该回义州了，我们直接把信发到义州去。”说罢，他从大帐里头退了出去，只留下克里斯蒂娜坐在旁边陪着朱由检，一会他还得在这里把消炎止痛的汤药服下。60;62; “外头没事了吧？”他躺在躺椅上，侧过脸问克里斯蒂娜。60;62; “没事了，外头安静得很。早晨朝他们掘地的工兵那里打了一通炮，现在没人敢接着挖坑道了。”60;62; “看他们反应快不快。我觉得他们反应应该不慢，毕竟我们之前在他们面前是示范过正确的施工方法，鳌拜应该学得会。他要是学会了，然后真的把坑道挖到我们城下，那可就有意思喽——孤王的飞空击贼灭虏捷胜炸药包投掷器就要派上用场了。”60;62; “不就是没良心炮嘛，搞那么长名字干嘛？”60;62; “我大明的名字就是得华丽一点，越长越好，越华丽越好。要是太短了，交给‘没良心炮’‘飞雷炮’什么的，岂不是很没面子？”60;62; “得，我也习惯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不过你那个飞空...飞空什么来着？”60;62; “‘飞空击贼灭虏捷胜炸药包投掷器’。嗯，这名字我也想了好久呢，是个好名字吧？”60;62; “你开心就好，反正你们的人喜欢长的名字。要叫我说，那个飞雷炮的名字就正好。说正经的——你那飞雷炮摆在鳌拜面前，你就不怕鳌拜学了去？”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