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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啊...我们，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啊！新教就是世界的瘟疫，新教国家就是魔窟，她就是魔窟里头的大魔王。”60;62; “哦。”60;62; “将军您还没明白吗？一直和大明交好的是我们耶稣会啊，不是他们这群异端。”60;62;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们一下，麻烦你们回到正常的议题上来？”60;62; “可是...可是您...”60;62; “唉，我也知道你们耶稣会发过三誓，你们对教廷非常忠心。但你们怕是在豪格手下待久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克里斯，把《反天主教公告》背给他们听听。”60;62; “嗯。”她咳嗽了一声，用字正腔圆的官话对着三人说道：60;62; “欲正人心，先端学术。夫左道惑众，律所不宥。朝廷立法之意，无非禁民为非，导民为善，黜邪崇正，去危就安。西洋教宗夭主之类虽属不经，因其人通晓历数，故国家用之。岂不料尔等以番银诱骗愚氓，设立会长，创建教堂，种种不法，挟其左道，蛊惑人心，甚为风俗之害！又以天朝士民而册报番王，俨入版籍，以邪教为招服人心之计，其心尤不可测也！”60;62;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三个已经惊呆了的教士，露出了偷税地微笑。她停了三秒，让几个人消化一下，又接着说道：60;62; “中国道理无穷，文义深奥，非尔等西洋人所可妄论。天主邪教，与中国道理大相悖戾，合当禁绝，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后患永除。教既不行，在中国传教之西洋人，亦属无用，除会技艺之人留用，再年老有病不能回去之人，仍准存留。其馀在中国传教之人，俱递解广东，勒限搭船回国，毋得容留滋事。或有潜散各省，立即查拿，分别首从，依谋逆大恶严惩！倘地方官有不实心查拿，容留不报者，视同天主邪党，一并治罪。”60;62; 背完这一段，她走到三人面前：“三位，听清楚了没有？天，变了。在天朝，你们才是邪教——我就只背个大意，别的条条款款就不背了，你们应该自己能猜到后头有什么。怎么样，咱们要不要继续讨论一下谁是邪教的问题？”60;62; “不必了不必了。”三人连连摇头。60;62; “嗯，算你们识相。天朝算是给你们留情面了，只是赶你们走而已，没打算直接拿你们开刀。天朝要是严苛一点，直接把你们按照邪教论处，那你们一个个都得五马分尸。”60;62; “额...克里斯蒂娜陛下。”一个传教士轻声问道：“天朝怎么变成了这样？”60;62; “你们还不知道？我猜你们早就知道了吧。教皇的禁令发到南京去了。”60;62; “南京？！原来南京那边也知道了？”60;62; “南京什么不知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一群不通汉书的人，对中国传统说言议论，真是可笑。要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教廷里头那些个蠢驴简直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名。”60;62; “唉...认栽喽，认栽喽。”三人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仰天长叹。他们自然是知道罗马教廷的那个“敕令”的杀伤力有多大，这对中国的传教事业来说无疑是背后一刀，而且是扎扎实实地捅到了要害。60;62; “克里斯蒂娜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暂且不想离开中国。”60;62; “可以，不走也行。《反天主教公告》的后头有规定，只要你们领了票就行。”60;62; “是吗？那我们也可以领？”60;62; “你们需要声明四点——一，永不悖逆大明朝廷；二，永不悖逆利玛窦规矩；三，永不离开中国；四，永不传教。遵行这四点，再证明你们有一技之长，那就可以拿到票了。你们有什么特长？”60;62; “我们是外科医生！我们能治病！”60;62; “是啊是啊，不只我们三个，留在城里头的传教士都会治病。”60;62; “会治病可以，算在一技之长里头。回头领票的时候会对你们进行考核，考核过了就可以拿票。”60;62; “不用踏绘吧？”60;62; “放心，不用踩踏圣母像。”克里斯蒂娜抱着胳膊慢慢地说道：“最多让你们踩一踩教皇而已。怎么样？你们踩不踩？你们踩得越卖力，拿到票的几率就越大。”60;62; “这个...我们还得商量一下。”60;62; “不妨事，不妨事，大不了拉到广东去打包送走呗。你们放心，船票天朝帮你们出了，天朝和葡萄牙有长期的合作，到时候你们会搭乘葡萄牙的归国船回欧洲的。”60;62; “可葡萄牙不也是天主教国家？”60;62; “我们和葡萄牙的交情不错，所以和葡萄牙的谈判正在进行。他们也不例外，他们的来华人士也必须持票才能入境。具体的内容，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60;62; “我们知晓了。”60;62; “嗯，算你们识相，没在这胡闹，否则谁来都保不了你们。现在谈谈正经事吧——投降？你们是代表谁来投降？”60;62; “城中的反清志士委托我们...”60;62; “反清志士？”克里斯蒂娜望了一眼后头那几个佐领。那教士是用中文说的“反清志士”四个字，后头几个佐领也都听懂了。见克里斯蒂娜望过去，几人指着自己连连点头。60;62; “你们啊？”60;62; “对对对，就是我们。”60;62; “你们为什么要投降？”60;62; “我们几个汉话讲得不好，要讲的都委托这几位洋大夫了。他们的医术是真的不错啊，好多人被你们炸得一塌糊涂，多亏这些洋大夫妙手回春，把他们都给救活了。”60;62; “哟，看不出来还真是有学问的人。不过想想也是，耶稣会士都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也来不了远东。那三位，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来投降？”60;62; “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鳌拜那厮带走了所有的军粮和大炮，和他的嫡系一起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以性命做担保出来投降。鳌拜这个鳖孙...不对，鳖拜他简直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他干了大半年，他说跑就跑了!鳖拜！我们要反清复明了！你纳命来！你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