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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船要上岸找水找吃食，就派了人上岸去摘果子，打几只袋鼠吃。那袋鼠的肉虽然腥膻味大，但是肉质细嫩，吃起来就像小牛肉一般。只要多放点大料，就是一道好菜。尤其是袋鼠的尾巴，那尾巴的红肉啊，简直...”60;62; “袋熊，讲袋熊。”60;62; “哦对，袋熊。我们正在找袋鼠，袋熊的方屎就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了。”60;62; “多大？”60;62; “大概...额...和骰子差不多大。”60;62; “我问那熊有多大，不是问你屎有多大...不过屎这么小，熊也不大吧？”60;62; “嗯，那袋熊只和狗一样大。一开始加见我们还跑得远远的，我们给他吃了个果子，那袋熊就一只跟着我们了。”60;62; “一只跟着你们？”60;62; “跟着我们上了船。”60;62; “还上了船？你们带回来了没有？”60;62; “就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去过，我们特地把那只袋熊给带回来了。来，阿黄。”孙和京对外拍了拍手，郑福住便抱着一只小猪似的袋熊走了进来。60;62; 60;62; “嗯？”二位阁老一齐起身，盯着那只袋熊看着。60;62; “他怎么不拉屎？”钱谦益问道。60;62; “额...他刚在在门口拉过了。”郑福住一边摸着袋熊一边说道。60;62; “谁去把屎捡来？”60;62; “要不...要不...”郑福住四下里看了看：“要不二位阁老出门看看如何？就在大门口。”60;62;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点头，都从桌子后头走了出来，走到了翰林院的大门口——果不其然，几坨骰子似的方形熊屎摞在门口，看起来像是用模具压出来的。60;62; 60;62; “嘿？还真是方的。”钱谦益摸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他走到郑福住身前，仔细看了看那袋熊的两腿之间。60;62; “诶？活见鬼了。明明...明明便溺之处是圆的，但拉出来的屎却是方的。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60;62; “嗯...”孔阁老点了点头：“老夫活了七十多岁，还从没见过能拉出来‘方便’的活物。既然拉出来的是方便，干脆就叫他方便熊好了。”60;62; “二黄，还不谢阁老赐名？”郑福住抱着方便熊抖了抖，方便熊尾巴一抬，当着众人的面拉出了一坨方便。60;62; “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钱谦益连声赞叹。活了这么大年纪，他觉得今天算是开了眼。60;62; 随手从门旁的竹上撇下一根竹枝，他用竹枝戳了戳拉下来的方便。那方便竟然硬得戳不动，还像骰子似的翻了一面。60;62; “啧啧啧啧。”钱谦益一边戳着方便一边连声赞叹：“想不到我钱牧斋活了这么大年纪，还能见到这种蛮荒异兽。那麒麟算什么，麒麟每年都送，这千年不遇的方便熊才是真祥瑞啊!来来，快把锦衣卫叫来，让他们好好喂养这方便熊，回头让皇上开开心。”60;62; “我说老钱，锦衣卫都养了这么多珍兽，他们怕是人手不够吧。”60;62; “那依照阁老的意思，咱们得开立一个部门？”60;62; “养了这么多珍兽，是得单独开立一个，可以从九寺里头开立。”60;62; “那开个光禄寺吧。”60;62; 此言一出，那方便熊不知怎么的浑身一抖，又拉出一块方便。60;62; “咳咳...”钱谦益咳嗽了一声：“说句笑话，笑话而已。我觉得倒是该开个太仆寺，让曹公公来当太仆寺的寺卿。曹公公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让人家白干。”60;62; “嗯，有道理。”孔阁老点了点头：“那就这么着，这样九寺就有两个开起来了。”60;62; “诸位...”孙和京在后头小声提醒道：“我们...我们是来求援的，二位阁老能否一会再看方便熊？”60;62; “哦呦，你看看，把正事忘了。”孔阁老拍了拍手，站起身便往回走：“我说，小孙呐，你这不是都回来了？还要求什么援？”他一边走着一边问道。60;62; “阁老哟，问题不在我身上，在‘一大碗’号上头。”60;62; “船上的方便熊你们不都带回来了？”60;62; “方便熊和一大碗...和伊达丸都是国姓爷讨要回来的。我们只要了船，他们把人给扣下了。”60;62; “什么人？”60;62; “伊达宗光，一个日本诸侯的长子。他为了躲避倭王平家光的追杀远航海外，结果兜了一大圈，吃了袋鼠，抓了方便熊，不曾想回程的时候让荷兰人给逮住了。幸亏得当地华商搭救，要不然连我也得陷进去。”60;62; “这伙荷兰人，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三番五次冒犯天朝，回头早晚得把他们逐出南洋。”60;62; “是啊，孔阁老。而且不只是荷兰人冒犯天威，这伊达宗光也有大用啊。”60;62; “嗯...这确实是介入日本的好借口。这平家光要杀封臣之子，是为不仁不义，可以当成大义战的第一个目标，给制台找个借口。钱阁老，你看如何？”60;62; “孔阁老若是同意，那在下这就回去拟定一份国书，让荷兰人速速把伊达宗光送到我大明来。”60;62; “嗯。不管他们送不送，国书得发去。若是送，那自然是好。若是不送，这又是个宣战借口。咱们大明不打无义之战，只打义战。既然荷兰人这么急着相当不义之人，那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们先尝尝义战的滋味——不过，这就不关咱们的事情了，是吧老钱？”60;62; “孔阁老说得是啊，还是得看‘天下兵马大元帅’的。”60;62; “那就散了吧，钱阁老你还得忙着礼部和国子监的事情，这边翰林院也得接着批折子。延平侯啊，多劝劝令尊，让他早些回头。”60;62; “阁老教训的是，在下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上家父，想让他早些投降朝廷。怎奈书信不通，联系不上。”60;62; “若是实在联系不上，你打算怎么办？”60;62; “不能让大明百姓受苦，只能打一仗了。”60;62; “延平侯，你这可是大义灭亲啊。”60;62; “为了大明的大义，也为了家父的声名，就算是大义灭亲也要打。”60;62; “嗯...既然如此，朝廷也得延平侯壮壮声威，也让令尊看到朝廷的优待。莫不如，给侯爷你升为公爵，你看如何？制台都升了，大家一起升个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