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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讲回来，索伦又是什么？”60;62; “索伦广义来讲可以算野人女真的一个部分——虽然他们其实严格来说并不能算女真，大明把沈阳往北所有人统统都叫野人女真。”60;62; “还有这种讲法？”60;62; “啊...史书里头应该不会提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吧，我也是来了才知道。这些个索伦人的构成很杂，在野人女真里头有的被划分成‘女真野人’，有的被划分成‘北山野人’。”60;62; “那那些个西伯利亚的土著...”60;62; “那也就叫‘野人’，也算野人女真，还有库页岛上的阿伊努人也算野人女真，他们一般被叫做苦夷‘。”60;62; “你们能不能下点心思...这么讲来，你们见了爱斯基摩人岂不是也要叫野人女真？”60;62; “沈阳往北，万物皆可野人女真。朝廷可没空给这些化外之民搞什么细分，知道他们叫野人女真就行了。”60;62; “这道真像是你们干的事情...唉，反正我又不是爱斯基摩人，我被人，我也不会被人叫野人女真。不过，他们这鹿肉倒是不错。这什么鹿的肉？”60;62; “驯鹿的肉。”60;62; “驯鹿？嗯...比驼鹿的肉细嫩不少。只是我们的驼鹿可以骑，你们的驯鹿没法骑吧。”60;62; “驯鹿怎么不能骑？索伦人平日里就骑着驯鹿出入。”60;62; “嗯？我还当驯鹿只是拉雪橇用的。不过驯鹿这么小，骑着估计不怎么舒服。我们的驼鹿那么大一头，本来是不错的坐骑，后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60;62; “驼鹿不好用吗？我听索伦人讲，他们的驯鹿特别适合用来追击哥萨克。”60;62; “我们的驼鹿也是用来打哥萨克的。不过，这是我那倒霉表侄孙子的创意，他搞了几年就没接着搞了。”60;62; “怎么的？”60;62; “嗯...是这样的。之所以用驼鹿，和骆驼差不多是一个意思。战场上的驼鹿可以惊吓马匹，一只狂奔的驯鹿能让一整队哥萨克被吓得掉头就跑。可问题是，驼鹿它有发情期...驼鹿发情的时候就会追着军营里头的马...你懂吧？”60;62; “懂，懂。”朱由检点了点头。60;62; “然后再加上驼鹿是个半驯化物种，比马娇嫩多了，隔三差五地就生病，还传染给马。所以这事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后来苏联进行过驼鹿的驯化，倒是驯化出了家养品种。但那时候驮兽已经过时了，那些个被驯化的驼鹿就变成了科研观察对象。”60;62; “驼鹿好吃吗？”60;62; “你干嘛老关心吃的？”60;62; “我就想问问味道怎么样。虽然我这人对吃的不怎么讲究，但是没吃过的东西我还是想尝尝。”60;62; “驼鹿的肉...怎么说呢，我以前打猎的时候吃过，味道也就一般般。口感像牛肉，比成牛细嫩，但比小牛肉老些，倒是很适合烧烤。怎么，你想吃？”60;62; “我想尝尝。”60;62; “从北欧运来太远了。我记得爱斯基摩人也养了驯鹿，你回头从他们那搜罗吧，味道应该差不多。话又讲回来，你都能搞到驯鹿来吃，给我弄个午餐肉不过分吧？”60;62; “能不能当军粮？”60;62; “可以啊，午餐肉就是军粮。”60;62; “怎么保鲜？”60;62; “说白了就是肉糜罐头，跟其他罐头一样做就行。肉和面配在一起，倒是军中不错的肉菜。你也没必要非得照着美国人的方子来，你可以照着广式腊肠、苏式腊肠的方子来做啊，加点花椒做成川式腊肠也不错。”60;62; “嗯？有道理，有道理。但这转了一圈不就又转回去了？”60;62;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们在美洲做过各种罐头来着，还有...诶？鲱鱼罐头还有没？”60;62; “克里斯蒂娜那里有做好的鱼酢，你要吃就去跟她要。”60;62; “她？我从她一出生当她当到七老八十，我太了解她了。这厮坏得很，最爱吃独食。我问她要？她根本不可能给我吃。你去要吧，她只有‘传教’的时候才乐意和别人一起吃。”60;62; “传教？”60;62; “嗯。你就说你想吃，她肯定会非常开心地分给你吃，然后给你介绍一通腌鲱鱼的历史由来、营养价值、保健功效，说不定她还会讲这玩意儿能补肾。”60;62; “哈？”60;62; “你不信？”60;62; “我真不大信。她能讲出这种话来？”60;62; “不信你就去问问看呗~你看她平日里总是‘端着’，其实私下里疯得很。”60;62; “嗯，确实是。”朱由检深以为然。60;62; “是嘛，她确实是...等会...你是怎么知道她私下里...”她突然一愣，随即一头拍在桌上：“瞧我这张嘴哟...哪壶不开提哪壶...苍天哟！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明摆着！”60;62; 说罢，她抬起头，望向了朱由检：“今晚，我就睡在你这里了。”60;62; “你干嘛？你们怎么都一个样啊！都不问我同意不同意，怎么都硬要来?而且你一个黄毛丫头跟着瞎闹什么？”60;62;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一十岁的丫头片子，我量你也不是变态。”60;62; “我对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鸡仔儿没兴趣。”60;62; “那就对了，我也没兴趣。”60;62; “那你这是要干嘛哟！你非要来折腾我干嘛？”60;62; “那你说我今晚去哪里睡觉嘛？”60;62; “你到克里斯那里去啊。”60;62; “得了吧。跟她睡一起？那我宁愿自己左脚踩右脚再蹦回去。”60;62; “还有贝拉，你跟她谁去。”60;62; “不要！我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60;62; “啊？贝拉怎么了？”60;62; “她...唉...是同名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越说我越来气，我怕讲了吃不下饭。”60;62; “不不不。你要是不说，我也吃不下饭了。你说说看什么情况，说出来指不定能好受些。”60;62; “嗯...那我这么说吧。假设你有个好朋友叫旺财。”60;62; “旺财是人？”60;62; “嗯对，假设你有个是人的好朋友叫旺财。后来旺财转学了，你为了纪念‘旺财同学’给你的狗起名叫旺财。然后有一天，你的狗得了狂犬病，把你给咬了，害你也得了狂犬病。”60;62; “你说这些谁听得懂啊！”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