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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谁听得懂啊！”60;62; “我就只说这么多，别的我不想说了。”60;62; “好吧，你不说就不说。那你既然不想和克里斯蒂娜一起睡，又不想和贝拉一起睡，那...”60;62; “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和别人一起睡吧？”60;62; “这倒也是，你和别人一起睡不安全。嗯...其实你和邵指挥睡一个屋绝对安全，他晚上肯定还给你讲故事。”60;62; “得了吧！听他的故事我还睡得着觉？诶呦...你就帮个忙吧，我不敢一个人睡觉。我很好照顾的，我不打呼噜，不磨牙，半夜也绝对不哭闹，也不吃吵着要吃夜宵。”60;62; “唉...行吧。西边暖阁里头有个碧纱橱，我让人收拾收拾，你晚上睡那。”60;62; “碧纱橱？你让我睡柜子里？你当我是蓝胖子啊！”60;62; “碧纱橱是隔断，不是柜子...红楼梦你没看过？”60;62; “红楼梦？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林黛玉睡的那个吧？”60;62; 60;62; “嗯。总不能林黛玉也睡衣柜里头吧？”60;62; “倒也是。”60;62; “不过按理像你这么大个丫头，应该请几个老妈妈和丫鬟在旁边陪护。”60;62; “不要，我不要人陪着，我六岁就自己睡觉了，有人在我旁边睡不着。”60;62; “那好吧。我可讲明了啊，你晚上不要哭闹。”60;62; “我又不真是个十岁小孩！而且十岁小孩也没有这么闹腾的。”60;62; “行，那你就一个人睡那边。”60;62; “那个...嗯...”60;62; “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嘛。”60;62; “人家是淑女嘛，有的问题不好开口。”60;62; “诶呦，我的淑女少奶奶，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放不开的？”60;62; “就是...嗯...晚上若是要...那个...”60;62; “啊，上厕所是吧？”60;62; “嗯嗯嗯。厕所在哪？远不远？”60;62; “你那个碧纱橱里头有马桶，自己坐上去就行了。马桶里头有香料，盖好盖子不会有味道。”60;62; “啊？在卧室里头啊？”60;62; “不行吗？”60;62; “在我卧室里头上厕所？臣妾做不到啊...”60;62; “你怎么那么多讲究啊！又没让你对着地板，有马桶啊！我早说了给你配个丫鬟照顾，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60;62; “不要。”60;62; “唉...那你忍忍行不行？以后我给你配个带卫生间的屋。”60;62; “那好吧...我先忍忍...”60;62; “诶呦，那可真是苦了您叻！瓦萨家的大小姐！”60;62; “要不...要不你给我一个屏风可好？”60;62; “啊？”60;62; “这么着——用屏风把我的马桶围起来，假装我在卫生间里头。”60;62; “行，你晚上好好睡觉别闹，你爱几层围几层。”说罢，朱由检低头接着吃他的饭。60;62; ——两个小时后。60;62; “啊~”朱由检在自己的书桌后头打了个哈欠。他托着腮望着灯，百无聊赖。60;62; 又等了几分钟，他才等到了要等的人。60;62; 克里斯蒂娜披着大衣从外头走进来，在朱由检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60;62; “今天有没有大事？”60;62; “无事。三个旗在重新整编，南方加了两个运输队。”60;62; “粮够不够吃？”60;62; “你放心。别说多了三万，就算多了五万六万都够吃。朝鲜全国上下都供着咱们，敞开了吃不打紧。”60;62; “这会不会苦了人家？”60;62; “跟你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克里斯蒂娜面对着朱由检正色道：60;62; “审问金达理的时候，有一句话让我到现在还记着。先前没告诉你，因为那时候沈阳还没拿下来，我怕你分心，所以就和邵指挥商量着隔段时间再告诉你。”60;62; “什么东西？”60;62; “不是紧要军情，但是...我直接说吧，你自己理解——锦衣卫问金达理：‘你们为什么要当朝奸？为什么要背叛朝鲜？’。你才金达理怎么讲？”60;62; “他怎么讲？”60;62; “他的原话是——‘在朝鲜，百姓根本就不是人’。”60;62; 60;62;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其实，我可以理解。”60;62; “嗯，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朝鲜文武两班垄断了全国的土地，百姓民不聊生，全都在两班人的家中拘为奴婢。我们在孔府看到的那些‘花炮户’、‘逮虾户’已经够可怕了，而在朝鲜文武两班虐民之暴戾，百倍于孔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背反朝鲜投入满清，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60;62; “但这不是他们背叛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就算是情有苦衷也不是饶恕他的借口。比起这个，我对满清是如何吸引他们的更感兴趣。”60;62; “我觉得这个问题，那些个卡伦的额真们已经回答你了。”60;62; “是啊...砍人能砍出个议政大臣来，这还真是只有创业之初的政权能办到的。投入满清，就有了远大的前程啊。”60;62; “但是逼得百姓们当朝奸，这确实是过分了。你知不知道金达理这种‘贱民’，在朝鲜总人口的占有多大的比例？”60;62; “五成？”60;62; “八成。”60;62; “...”60;62; “难以置信是不是？”60;62; “消息来源可靠吗？”60;62; “金尚宪带着宣政府查了汉城周边的户籍——这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消息，所以一查就查出来。”60;62; “这是不能公开的消息吗？八成的人被拘为奴婢，这简直是人吃人呐！”60;62; “在各方渠道的情报汇总到一起之前，金尚宪也不怎么相信这个比例。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信了。”60;62;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60;62; “我觉得...”克里斯蒂娜难得地有些由于：“咱们拿了朝鲜百姓的大米，我们得为朝鲜百姓做些什么。”60;62; “这用不着你特地来提醒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是那种会坐视黎民受苦的人吗？朝鲜百姓，他们也是蒙受天朝教化的，用筷子吃饭的人。所以，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但不是现在。我们要现救自己人，才能救别人。”60;62; “我知道，我也不是乱发善心的人。布拉格我都烧过一次了，也不在乎这点。只是你得打快些，要不然耗尽了民力那可就有伤天和了。”60;62; “快了。等黑旗一整备好，我们就南下去围攻锦州，到时候指不定还能等着海军那边来个水陆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