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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个。”邵纲右手一翻，把一块牌子在李国翰的眼前晃了晃。带李国翰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紫，他才把牌子收回来，直视着李国翰的眼睛。60;62; “锦...锦...锦衣卫！”李国翰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他身后是墙，只得在墙根踩了几脚，终究还是在原地没动窝。60;62; “我没看见！锦衣卫老爷，你就当我没看见，我真没看见！你们二位快走吧，我就当你们没来过山海关。”60;62; “我...”60;62; “我知道你们是王爷派来的，我也是王爷的人，可我真是帮不了你们啊！山海关的守军不是我的兵，我真叫他们开城他们肯定不开。锦衣卫老爷，我是真帮不了你们！”60;62; “你这是...”60;62; “锦衣卫老爷！你放过我吧！您还记得不记得刘兴祚？他投了你们南明，回头就让卡伦给做掉了啊！那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死了还得被鞭尸。妈耶，太惨了。锦衣卫老爷，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们。”60;62; “这我就...”60;62; “老爷啊！我...”60;62; “你住口！你让我把话讲完！”60;62; “...”60;62; “你讲别的我就不管了。那刘兴祚被卡伦围杀是怪他自己——都是副将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前任的卡伦，是皇太极的眼中钉，还不知死活地到处乱窜。这不被图鲁什干掉了不是？这哪能怪得了锦衣卫？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长脑子，他还以为砍人能砍出个议政大臣来？我们这可没有议政王大臣会议。”60;62; “那大老爷，我的事情...”60;62; “我们不找你动手，我也不指望你能开山海关，你报个信就成。”60;62; “诶！可以，报信可以，报信我会。”60;62; “嗯。你报信到锦州城里，别的不用管。”60;62; “何洛会不会截获咱们的信？”60;62; “锦州城里头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只是急切下不得手，我们在等时机。但截个信倒是小事一桩，你不必担心。”60;62; “诶呦，老爷你们可真得小心着点。我一家老小都在多尔衮手里，我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不要紧，我家还有一双儿女，还有...”60;62; “我知道，来之前席特库跟我讲了，所以我们也不打算难为你。但你要是能真豁出去了跟朝廷干，朝廷将来也会记你一功。总而言之，要小红豆还是大红豆这看你自己。只要是干好报信这间小事，拿着小红豆，朝廷保你全家性命无忧，将来做个富家翁，大红豆另算。但你要是想刷什么滑头——海尔图、桑额，这俩是你儿子不是？”60;62; “...是...老爷怎么知道犬子叫这个名？”60;62; “你一个汉人给自家儿子起鞑名。数典忘祖，这可是个黑豆，已经记下了。”60;62; “我改！我改还不行么？”60;62; “晚了。等你办成了事再说吧，反正你家住哪、你儿子叫什么我们一清二楚。敢耍什么花样，我就把他俩给你寄过来。”60;62; “啊？寄过来？”60;62; “细细地切做臊子，用盐腌了，几个月给你寄一斤。你别不信，我们真干的出来。”60;62; “老爷！我听话，我一定听话还不成？”60;62; “鬼知道你听话不听话。反正我话就放在这，你要不想让你老李家绝后就不要乱动——我们要求不高，就是要你别乱动。能做到不能？”60;62; “能能能。”60;62; “好。那给你个机会——你给自家儿子起了鞑名是个小黑豆，我给你个挣小红豆的机会，让你功过相抵。不麻烦，就是问你件事。”60;62; “老爷请讲。”60;62; “那个，姜?，你知道吧？”60;62; “哦，我知道，就那个先投降李闯又投降鞑清的三家姓...我呸，三姓家奴，是吧?”60;62; “就他，他有个儿子叫姜之升。我们知道鞑清有个规矩，在京官员三品以上，在外官员总督、巡抚、总兵都要派一亲子到宫里头去当侍卫。锦衣卫这边有消息，大同守将三姓家奴姜?就派了他儿子姜之升到北京当差。可有此事？”60;62; “大明神机妙算，李某佩服...确有此事，姜之升确实是在北京。”60;62; “好，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哪？”60;62; “这个...犬子该是知道。”60;62; “可以，那我直接去找你儿子。你不用说你家住哪了，我们都知道。如果你儿子能协助朝廷办事，那这颗小红豆可以算在你身上。”60;62; “锦衣卫老爷啊，我们全家都是身在鞑营心在明，犬子一定会给朝廷效力。但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可否容在下写一封家书，讲明各位的身份？”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