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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你儿子是不是也在当侍卫？”60;62; “唉...谁家不是呢。名义上是侍卫，实际上是人质罢了。”60;62; “这就是讲他能进宫？”60;62; “侍卫自然是可以进宫。”60;62; “很好，非常好。”邵纲很满意：“你这回指不定能挣一个大红豆。”60;62; “啊？”60;62; “你让你儿子待我们进宫溜达一圈，给你个大红豆，你看如何？”60;62; “这...几位老爷进宫干嘛?”60;62; “你放心，不干嘛。我们都是惜命的人，进宫了我们还能大闹紫禁城不成？我们还能把福临干掉不成？就一九岁小孩，我们就算把他给绑出来，那...”60;62; “老爷啊！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孽啊！你们可千万别把皇...别把胡皇给绑出来啊！”60;62; “你动脑子好好想想，我们把福临绑出来，多尔衮不就即位了？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60;62; “这倒也是...几位老爷真的...”60;62; “真不会乱来，你放十二个心。”60;62; “那好...在下先告辞，先回去写家书。”60;62; “等会。”邵纲抬手叫住了他：“我，跟你去写。”60;62; ——半个时辰后。60;62; “老爷，您那枪口能不能别顶着腰眼？在下这腰有点...”60;62; “你别乱动。别管腰眼了，这枪口可顶着您老的腰子，您要是一个乱动，那这腰子可就变腰花了。”60;62; “您用的是...”60;62; “簧轮自来火，你应该见过，这玩意就跟西洋钟走针似的。一个不小心走偏了...你晓得吧？”60;62; “晓得，晓得。”60;62; “晓得你就别乱动，往前看，朝前走，微笑。对，微笑，就这样。小陆你靠近点，帮我挡着，席特库你挡着另一边。”60;62;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哟？我是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60;62; “你搞不搞，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想脚踩两只船是不是？”60;62; “没啊，真不是，真没有。”60;62; “没有？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手上的小动作？折纸有你那么折的？你折船呢？”60;62; “这...”60;62; “讲吧，一边走一边讲，你想干什么？”60;62; “唉...这是个暗号。像个船似的折一折，是叫他们见信就跑。”60;62; “你倒是好盘算。”邵纲送了枪口——那枪口离开李国翰的后背有三寸，随后邵纲把枪递给了后方的小陆，让小陆继续瞄准。小陆把枪抵在腰间，这是“腰射”的法子，可以凭手感来瞄准。60;62; 把枪递了过去，邵纲佯作松了手，随后钉死了李国英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60;62; 他不知道李国英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没有测谎的法子。但他可以观察李国英现在到底虚不虚——若是他虚了，眼神就会开始躲闪，也会想办法找机会脱离。若是他不虚，表现也不一样。60;62; 这很明显，至少对邵纲来说这种表情是很明显的。60;62; 继续朝前走，邵纲见李国翰神色如常，倒也放松了警惕。他示意小陆把枪收起来，以防被发现。60;62; “李将军。”60;62; “诶，锦衣卫老爷有什么事？”60;62;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北京城接下来、多半会变成是非之地。你家里要是有什么人不放心，我们可以帮你把人带来。”60;62; “此话当真？”60;62; “当然。讲吧，你想送谁？”60;62; “劳烦老爷把妻女接来山海关。两个儿子走不脱，就让他们留在北京吧，他们自己知道怎么办。”60;62; “可以。”听李国英这么说，邵纲放心了些——若是他真要搞什么幺蛾子，也不会把自家的妻女交到锦衣卫的手里头了。60;62; 这个逻辑不是对谁都适用，得看人。根据邵纲的观察，李李国翰倒是能适用这种逻辑。因为他三两句话不离自己的家人，这是装不出来的，多半是真的挂念自家的妻儿。60;62; 一路出了山海关，李国翰都没说几句话，只是平静地在前头领路。60;62; 喝令士卒开了关门，李国翰在后头朝他们打了个稽首，径直走了回去。60;62; “邵指挥，你看这他靠谱不靠谱？”60;62; “和你我一样，都是个平凡的人，没什么靠谱不靠谱的说法，只有把柄多不多。看得出来他倒是挺挂念自家的人，也挺识大体。要不然也不会再自家儿子的名字上下功夫。”60;62; “邵指挥你好好的干嘛要去找那三姓家奴的儿子？你还要进宫？”60;62; “找他，是有大事要托他办。至于进宫，我是想看鞑清朝廷的风貌，再看看孝庄是个什么样的人。”60;62; “孝庄？孝庄是谁？”60;62; “天机，不可泄露。”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