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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唉，这一份大好的姻缘你不要，倒是可惜了。既然这样那就把福临寄养在皇帝那里吧，你怎么看？”60;62; “这自然是最好。”60;62; “那就得给福临挑个师父了。福临他开蒙了没有？”60;62; “这倒没有，但念书都有师父带着。”60;62; “哪些师父？”60;62; “通?禅师和汤若望先生。”60;62; “你们怎么请俩和尚来叫他念书?你们就不怕把他给教成个和尚？”60;62; “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教的。”60;62; “教经书？”60;62; “教杂学。”60;62; “我希望福临能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开蒙，入学，念书。豪格你觉得如何？毕竟长兄如父，这我得问问你。”60;62; “若是福临能在皇帝陛下那里住着，还能好好念书，他以后指不定能当我老金家的第一个进士——这光耀门楣啊，他爷爷泉下有知也能笑出来。”60;62; “福临...嗯，福临这孩子还是挺聪明的。”朱由检想起了福临以后的样子——顺治确实是天资聪颖，但他太“痴”了，担得起“行痴”这个法名。60;62; 朱由检不知道顺治到底是出家了还是病死了，但顺治就算真个去出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顺治当年是废了好打一番功夫才被劝回来，弄得满朝风雨。若是顺治真的去出家了，那么宣布他病死或许是掩盖真相最妥当的方法。60;62; 朱由检倒是不介意小福临去出家。毕竟他这皇位是做不成了，他要真想追求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倒也不是不行，朱由检也乐见其成。60;62; 但福临毕竟还是集孛儿只斤和爱新觉罗血统为一身的，行走的“宣称权”。他这辈子，注定要活在监视之下了。60;62; 若是让他出家，他很有可能被蒙元余孽或者满清余孽诱拐走。所以对他来说最佳的出路就是读书，做学问，钻研圣人之言。这即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黑旗军的西征大业。60;62; 毕竟如果福临在文武百官面前有个聪慧好学的好形象，那么黑旗军也能跟着沾光，他们和哥萨克拼杀的时候也能少些后顾之忧。60;62; 但若是福临真的要出家，朱由检倒也不回硬生生把他掰回来——报恩寺在南京城里。福临若是硬要出家，那朱由检会折衷一下，把他安排到眼皮子底下的报恩寺里头修行，这倒是能让他不脱离锦衣卫的监视。60;62; 不过总而言之，福临不出家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无论对他还是对朝廷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60;62; 要是福临乖乖听话，朱由检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非常美满的人生——他可以受封郡王，娶一个老朱家的宗室女，琴棋诗画随他研究。只要不胡来，朱由检也不会管束他太多。60;62; 为了让福临被教育成一个标准的学问人，朱由检给他挑了不少预备的先生——要是钱老头能归顺他这一路，那朱由检倒是准备让福临拜入钱谦益门下。钱谦益不管怎么说也是当世大儒，如果福临能作为钱老头的门徒在朝中立足，那对他自己乃至黑旗军来说都是再好不过了。60;62; 根据新制，他这个郡王不能传承，传代了就会降等。郡王降公爵，公爵降伯爵。这么四五代降下来，福临的后代就会归成庶人，淡出政坛。至于，黑旗军他们能为大明的西征做出巨大的贡献，而其他的旗人会在结束惩罚性的劳役后回归正常生活——至于多尔衮这些首恶元凶，他们会在审判后立即被处死，然后被历史所淡忘。60;62; 应该被处死的不只是多尔衮，还有不少“汉奸”。孔有德、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这些个名字一个个全都在黑名单上。邵纲从北京逮回来的李继学，也同样在这个名单上。60;62; 上了黑名单的人无一例外都记了一堆大大的黑豆，有些还是不可冲抵的黑叉。尤其是孔有德，这厮携军投清，影响最坏，后果最恶劣，他就算没被孔有德戳死也必死无疑，就算投诚也没用，因为这厮不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60;62; 而李继学，他就得特殊对待了。他实在是恶贯满盈，不但在萨尔浒之战中泄露情报，还骗开一座城，献了一座城。这按理说是无可赦免的大罪，但他本人并没有激起民愤——他李黑子要是天下皆知，那他也就当不成探子了。60;62; 所以到底从公义出发直接惩治这个老汉奸，还是让他立功再稍加宽宥，这是个问题，还是个专业问题。60;62; 专业问题上朱由检不会自己做主，他会征询专业人员的意见。60;62; 邵纲对此的答复是——如果事情有转寰的余地，那么最佳的做法是压榨出他最后的价值，然后再做决断。到时候具体是杀还是不杀，取决于有没有别的要求，或者需不需要封口。60;62; 这也是朱由检为什么把豪格叫过来的原因。60;62; “豪格，今天除了请你来商量一下福临，还有件事要你帮个忙——你跟我去见个人。”60;62; “见人？哪位？”60;62; “我说了你还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你见了就知道了。”60;62; ——一刻钟后。60;62; 一个阴暗的帐篷里支着两个笼子。李继学，还有李国翰的儿子海尔图被关在里头。60;62; 李继学盘腿坐在草垛上，他那孙子海尔图还靠在草垛上睡觉。60;62; 被关在这里五六天了，明军既没有审问他们也没有对他们严刑拷打，就这么关着。60;62; 李继学不知道明军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知道自己是大祸临头了。60;62; 落到了明军的手里，还是知情的锦衣卫手里，这对他来说就是狼入虎口，死路一条——他对这一点确信无疑。60;62; 他现在吃不准的是，明军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是要他全家的命，还是要他一个人的命。60;62; 他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的两个孙子和他待在一起，和他一样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自己其他的家人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生死不明。60;62; 经过了头几天的焦虑，李继学倒也平静了许多。他没有像他两个孙子一样砸门，也没有继续叫喊浪费体力，只是坐在原地等着朝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