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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兵部找了礼部，那边都调不出来，就只好让锦衣卫来兼职虎贲介士，行头都得自己做。”60;62; “那你这钱是哪来的？”60;62; “找...”邵纲朝着克里斯蒂娜的方向瞟了一眼：“找那位批的。头儿你不知道？我从锦衣卫的经费里头拨了八千两出来，素以...”60;62; “八千两？！你买了什么甲？”就算是朱由检也被这数字吓了一阵。八千两啊，报恩寺门口的发糕能吃几百年份。60;62; “就国姓爷的铁人军用的那款。穿上去就一金光闪闪的小金人。”60;62; “原来是郑森的那款”朱由检揉了揉头：“几千两不贵，你到是确实没必要跟我讲。但这是形象问题啊——钱不重要，形象问题事情再小你都得跟我汇报。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大明是要脸的，我们出去就是靠脸吃饭的。就算是花再多的钱，这个脸，这个面子，是一定要撑足。”60;62; “拿头儿觉得这个‘面子’怎么样？”60;62; “不但要郑森铁人军的同款重甲，还得刷金漆。要亮，要闪，要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闪。亮度要大，要晃眼睛的那种亮度。这样以后人家都管我的卫兵叫‘大金人’，他就变成‘小金人’了。”60;62; “头儿高见。”60;62; “嗯。面子嘛，就要做足，不要怕花钱。宋卿啊，听见了吧？”60;62; “明白。”宋应星点了点头：“马上去采购金漆，给制台配上三百个金光闪闪的大金人，禁军爆矢长戟也做三百杆。”60;62; “记住，一定要...”60;62; “一定做成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金，一定金光闪闪！”宋应星拍着胸脯保证。60;62; “嗯，很好。”朱由检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金”，但他一向很相信宋应星，他觉得宋应星肯定能改出来的。60;62; “啧啧，郑森呐，我倒要看看谁家的金人更亮~”60;62; ——与此同时，郑成功正带着一群金人登上厦门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金人马上就得冠上一个“小”字。60;62; 所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福建是他老家，继他手动让自家老爹退休之后他是第一次回老家。既然要回家，他就得让家里人看看他的行头。60;62; 他来同安县厦门岛不为了别的，就是找那个德川家康的亲信——黄廷。60;62; 万幸，黄廷还活着。今年虽说已经七十五岁了，但还耳聪目明，身体健康。闻听郑成功要来找他，他也特地准备了一番。60;62; 和郑成功走在一起的圆胖男人叫钟菅吾，是黄廷的继任者。当年黄廷莫名其妙地被柬埔寨王当做日本人硬拉上战场，钟菅吾就是帮他通风报信的人。当年钟菅吾还只是黄廷手下的船东，现在已经把船团给接过来了。60;62; 黄廷，或者说钟菅吾的船团有十艘船，几千号人。这虽然是一方不小的势力，但在垄断了整个东亚的海贸的郑氏面前，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郑家的突然来访让他们受宠若惊，但人老成精的黄廷倒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毕竟黄廷上过江户扛过火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带队人从郑芝龙变成了郑成功，这就能说明问题了。60;62; 这一路上，钟菅吾一直在旁敲侧击地问着郑家的情况。60;62; “大当家的啊，郑老当家的现在还好吧？”60;62; “家父在南京安住，好得很，就不劳钟老板费心了。”60;62; “哦...好好好。不知道郑老当家在南京何处？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好去登门拜访。”60;62; “家父在闭关，不方便见客，三月后出关。要见家父，等三个月吧。要是有紧要事可以直接跟我讲。我不在，可以找我舍弟郑福住，他在锦衣卫当差。”60;62; “这样。那在下这里有一方从南阳淘换来的自鸣钟，不知道能不能托大当家的交给老当家的。”60;62; “可以。甘辉，记一下，钟老板送给老当家自鸣钟一座，回头年节要回礼。”60;62; “诶诶诶，大当家的，这就见外了不是。”60;62; “这个礼嘛~”郑成功拖长了嗓音：“礼肯定是要回的。礼尚往来，这是郑家的规矩。自鸣钟要不少钱吧？放心，郑家记着钟老板的好了。不知道钟老板有没有兴趣到南洋去淘金？我可以给钟老板开一份特许状。”60;62; “特许状？”60;62; “对。朝廷要下南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洋自然也是朝廷的。从今往后想在南洋开矿，设园子，就得从朝廷要特许状。看在自鸣钟的份上，我可以友情价卖你一座铜矿的特许状，授权期是十年。十年内朝廷每年只要一个定额的矿税，多出来的你们自己收下，朝廷不要。”60;62; “有这等好事？那郑家为什么不自己来做？”60;62; “因为，南洋太大了。”60;62; “南洋...南洋有多大？”60;62; “南洋大到郑家一口吞不下。”60;62; “这么大！”60;62; “那是当然。我们郑家呢，能做就做，能开的矿我们就开，能种地种甘蔗的地方我们就自己经营了。但南洋太大了，我们管不来，朝廷也不可能等郑家慢慢地干。所以呢，朝廷的意思是分给大家一起来，郑家当个赚差价的中间商。想去南洋发财的，从郑家买一份特许状就行。你们到南洋去包山包海，一铲子下去发了，抑或是一铲子下去血本无归，这都跟郑家无关。郑家呢，就是卖这么一座山给你们。”60;62; “那我这个铜矿...”60;62; “啊，倒是有些现成的探明出来的矿藏。这个也能卖，就是贵些，但是稳赚不赔。”60;62; “多谢大当家的...”钟菅吾拜谢了一番，但心里头却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郑家到底想干什么。60;62; “行了，还有没有什么要求？”60;62; “在下就是有个问题。”60;62; “说。”60;62; “听闻老当家的有一块江湖令，不知道...”60;62; “你想看江湖令？”60;62; 钟菅吾沉默不语。60;62; “江湖令不是给外人看的。但钟老板要是和我们做了生意，那就不是外人了。咱们签合同的时候，你自然能看到我带着江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