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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五个骑兵中队集群冲锋才能算骑墙冲锋，单一个骑兵队是不算的，因为训练有素的封建骑兵也可以做到。”60;62; “所以，骑墙冲锋并不是排成一道墙冲过来就完了？”60;62; “不是。”奥古斯塔摇了摇头，“按照拿破仑的标准，一个骑兵中队150左右，得排成一个35到38米宽的横排。五个骑兵中队，也就是近千人排成一个将近200米宽的骑兵墙砸下来，这才叫墙式冲锋。”60;62; 她补充道：“所以说墙式冲锋是近代骑兵的战术。封建骑兵怎么排列，其实要看训练水准，他们并不会刻意进行墙式冲锋的战术。因而显而易见，这种又宽又薄的骑墙是用来砸线列步兵的，并不是用来砸方阵的。”60;62; 闻言，朱由检想了想自己的骑兵建设计划——他其实早就放弃自建骑兵了。在汉地重新推广马政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建立成建制的现代骑兵就先得找到合适的养马地。60;62; 不过，现在和察哈尔恢复了关系，这倒是让他建立骑兵的想法死灰复燃。60;62; “喂，奸商同志，你觉得我们是自己建立骑兵好还是从外头招募骑兵好？”60;62; “额...”奥古斯塔摸了摸脑门，“我觉得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像没什么说服力。”60;62; “为什么？”60;62; “因为瑞典骑兵是被吊打的啊。这你也别问克里斯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组骑兵。”60;62; “瑞典骑兵，是什么样子的？古二爷的手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60;62; “这你就算错了。瑞典军哪里都好，唯独骑兵是短板。为什么？骑兵是烧钱的啊！瑞典穷山恶水，怎么烧得起骑兵这个吞金巨兽?所以我老爹就没打算正儿八经搞骑兵。他把最烧钱的胸甲骑兵全都裁撤了，只剩下用来突击的轻骑兵，还有用来射击的龙骑兵。”60;62; “就这两样？你们不觉得两样太少了吗？”60;62; “没办法，穷啊，用不起啊，只能用这两样。所以被波兰的翼骑兵打穿了防线也没办法，瑞典骑兵就是这个样子，救不会来。”60;62; “那为什么波兰养得起呢？”60;62; “因为波兰立陶宛邦联是个大国啊！你别看他国际影响力不大，他们可是个封建大国，封建主林立。虽然国家行政能力很差，但就是出得起兵，他们唯独在出兵这件事上最阔绰。再加上，他们西边有哥萨克骚扰，所以在对付哥萨克的过程中练出了翼骑兵。”60;62; “啊...”朱由检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些。60;62; 他不打算盲目地追求所谓“现代化”，军队的建设要以假想敌为目标。60;62; 那么，现在的假想敌有哪些呢？60;62; 他算了算——就是哥萨克、莫卧儿、波斯、土耳其四家。欧洲各国也在假想敌之列，只是他们大多不以骑兵见长，可以暂时忽略。若是针对哥萨克等四个假想敌来建设，那就得规划一下了。60;62; “我说，奥古斯塔，如果单用来打哥萨克他们呢？”60;62; “单打哥萨克？那就简单了，你堆装备就行。孙承宗怎么打蒙古人，你就怎么打哥萨克。对付这些掠袭骑兵最好的办法不是以骑兵去克骑兵，而是用车营去克制他们。只要多个方阵封锁他们的补给线，这伙骑兵自然会被你分割包围。”60;62; “就像宋朝那样？”60;62; “不是，宋朝那个火力不够强。但你不一样，火器是这些掠袭骑兵的克星。只需要一支小规模的车营，就可以拖住数量远超他们的骑兵。所以你只要训练出配合车营作战的骑兵就行，没必要在骑兵上画太多时间。”60;62; “嗯...有道理。”朱由检点了点头，“那要是到了欧洲呢？”60;62; “到了欧洲，面对火力强劲的欧洲人，那车营就派不上用场了。不过等打到欧洲的时候，你已经从人类最好的产马地兜了一圈，你还担心没有好的骑兵吗？”60;62; “倒也是，够用就行。”他盘算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就走花钱的路子。买好马，配上胸甲，和车营协同作战。”60;62; “对，我现在就是特别欣赏你这种用钱砸人的豪迈。”奥古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钱不花，暴殄天物。你用胸甲骑兵配合车营，再用胸甲骑兵配合线列步兵，这就够了。轻骑兵虽然不花钱，但是好的轻骑兵需要培养骑兵传统。所以你直接从外招就行——满洲、蒙古、索伦，就算李定国那里都有不少。你没必要花功夫嘛，反正拿来就能用。”60;62; “照你这么说，我该从蒙古进口一批战马？”60;62; “嗯。而且开马市本来就是蒙古人最渴望的赏赐，不信你就去问。”60;62; ——一刻钟后。60;62; “朝廷要开马市？诶呀！诶呀！”额哲乐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60;62; “苍天有眼呐！朝廷真是大仁大德啊！制台，你们打算买多少？”60;62; “你们有多少？”60;62; “有多少？”一听这话，额哲更乐了，差点没给朱由检一个熊抱,“朝廷要多少我们有多少啊！”60;62; “你们有那么多马？”60;62; “我们可以经销。自己的不够，我们就从别处倒卖来给朝廷。只要朝廷开良心价，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把马全卖了，我们走路放羊，这都不打紧。”60;62; “额...那就先来个，五千匹？”朱由检算了一下，编组半个镇的骑兵，连带着备用的马匹，五千应该够用了。60;62; “五千？五千匹我们察哈尔就出得起。制台干嘛不早讲？早讲要买马，察哈尔各部早就来投诚了...朝廷打算开价多少？”60;62; “你们开吧。”60;62; “那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额哲朝朱由检一拱手。60;62; “说，什么不情之请？”60;62; “早先朝廷收我们的马，是上马十二金，中马十金，下马八金，这还要折算宝钞。折算下来，上马九两、中马七两五钱、中马六两四钱。俺们关外都是些粗人，不识得天朝的钱货的贵贱。所以在下觉得，朝廷能不能就单用一个价来收？那些上中下马，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个几两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