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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路的速度，像极了德川家。”朱舜水对马士英说道,“所以光国确定那是柳生氏的忍者无疑。德川家从上到下，连忍者都是这样。”60;62; “嗯...”马士英摇了摇头：“幕府，还真是拎不清。他们这时候应该去调查那个油井纵火的事情，干嘛特地派人来调查我们。锦衣卫没暴露吧？”60;62; “没有。锦衣卫的长刀和野太刀长得很像，交了手才知道不一样。”60;62; “交了手他们也看不出来。”马士英提醒道，“朱先生你有所不知——当年戚大帅编创《辛酉刀法》的源头，就是他意外地捡到了一本日本刀的秘籍，叫《阴流之目录》，讲的是阴流刀法。”60;62; “武功秘籍还能捡到？”朱舜水惊愕道，“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我只听说有些传说中的秘籍，有飞剑通天只能。莫说这种神异的功法，就是普通的剑法也是难得一见的。”60;62; “戚大帅杀的倭寇多了，什么捡不到。那些个倭寇身上搜出来那么一本两本秘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事我特地问过郑一官，他将那个《阴流》剑法在日本非常出名，学的人非常多。”60;62; “那郑一官学的是不是这个?”60;62; “不是，郑一官用两把刀，他学的是...那叫什么‘二天一流’，就是二刀流。我问他师父是谁，他就打发我走，不肯讲，跟孙猴子似的。”60;62; “那个阴流剑术，到底厉害不厉害？”60;62; “厉害。但因为门第之见，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一整本。戚大帅，他也不知道是砍了哪家的公子，正好就捡到了一整本。所以锦衣卫学的都是一整本。”60;62; “哦？那《辛酉刀法》其实是阴流剑术？”60;62; “那倒不是。与其说是阴流剑术，倒不如说是‘反阴流剑术’。因为当时修行阴流剑术的倭寇特别多，辛酉刀法专门针对阴流剑术的特点做出了反制。长刀之所以这么大，就是因为长刀对付倭寇非常好用。他们个子矮，一刀批下来根本招架不住。”60;62; “哦，对了，我今天还听光国说，锦衣卫的刀法舞起来像...什么，浮舟。”60;62; “飞渡浮舟，就这个。辛酉刀法里头的不叫这个名，也比原来的飞渡浮舟更扎实。虽然还是左右横跳，但是要更加扎实稳重。和倭寇对抗时先横跳闪开，然后侧面一刀从脖子砍下去，专吃倭寇的斩击。你看，锦衣卫用这一套打日本人，特别地顺手。”60;62; “哦~”朱舜水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反倭刀法’。”60;62; “嗯，这玩意儿对付倭寇有奇效，特别是那些个不知死活来单挑地。那些倭寇都没有刀长，一刀劈下去他招架也不是，不招架也不是。几个锦衣卫一起上，就算是剑豪能都给他撂倒。”60;62;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啦。若是真有什么不长眼的剑豪图谋不轨，就让锦衣卫上去砍他。”60;62; “诶呀，老先生。”马士英摇了摇头，“真有剑豪过来还要什么辛酉刀法？功夫再高一枪撂倒，我们人手一对枪。哪怕是宫本武藏来了，他也吃不住一枪，毕竟人都是肉长的。”60;62; “宫本武藏又是谁？”60;62; “郑一官的师父。”60;62; “你刚还说...”60;62; “诶呀！”马士英咳嗽了一声，“那个...朱老先生，当年我还是郑芝龙的党羽，所以他私下里讲的，叫我别外传。您说，要是他一直是叛匪，那我说了也就说了。可他现在人就在诏狱里头，低头不见抬头见地，您说多不好？”60;62; “行，我就当没听到。不过能教出郑芝龙这么凶悍的人，那这个宫本武藏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60;62; “锦衣卫把油井正雪那边的情况探听好了——那个油井，他今天已经星夜兼程赶到了骏府城准备爆破金库，留在江户放火的是丸桥忠弥。只要江户火起，骏府那边半天之内就会乱作一团，到时候那个油井就会趁机爆破金库。”60;62; “那制台什么时候到？”60;62; “我今天一直在横滨蹲守，等到了报信的快船。制台他们已经到了伊豆群岛，就在江户外海。一但火起，待大火烧掉了半个江户城的时候，国姓爷立马就会带着货船来救援，顺便警告幕府。幕府要是不听，那舰队就直接趁乱开进江户湾。”60;62; “呼...”朱舜水叹了口气：“说实话，在江户待了这么久，我还有些不舍得。啧啧啧，书都打包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