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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知道？我还想问来着。”60;62; “亲爸爸，怎么连你也这样？”60;62; “谁是你亲爸爸了？”60;62; “你不当我亲爸爸，你干嘛给请我吃蹄?？”60;62; “我请你吃蹄?和我当你亲爸爸有什么关系！”60;62; “我不管，你当我亲爸爸好了，只要你以后一直请我吃蹄?，我就一直让你当我亲爸爸。”60;62; “我不当你亲爸爸，你要我讲几次！你亲爸爸是黄台吉！”60;62; “那...那你不当也行。您能一直给我吃蹄?吗？你三天给我一个...不，三天给我半个，要不三天给我一碗也成。行么？我不吃多，我就想吃一口。”60;62; 朱聿键摸了摸脑门：“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你一直在我这吃的。”60;62; “啊？那天天吃啊？万岁！万岁！”60;62; “可我不想吃这些啊。”朱聿键摇了摇头，“也就今天你来了，勾起我小时候的那股子馋劲儿我才吃一个。结果吃了一半馋劲儿就消了，蹄?都没吃完。我跟你说讲实话，这玩意儿油花花的，不好吃。”60;62; “可我...可我就是想吃。不要紧的，我能吃得下，真的，我能吃得下。要不您吃的时候跟我一点成么？”60;62; “我不是不让你吃，是我就不吃。”60;62; “那...”福临一时语塞。他望了望桌上的半个蹄?，又望了望朱聿键，带着哭腔说：60;62; “那能不能单独给我吃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就一点点。”60;62; “不是...小子，我不是不让你吃肉。只是那么多肉，你干嘛非要吃蹄?？”60;62; “...还有什么？祚肉太淡了，连我都不爱吃。”60;62; “那除了祚肉和蹄?呢？”60;62; “那就...我就...”60;62; 朱聿键皱着眉问：“你不会没吃过别的肉吧？”60;62; “没有，我娘修佛，平日里吃肉不见肉，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吃没吃肉。还有些大荤腥的东西，他是不让我吃的。所以我也就年节能分到一点，跟灵感大王似的，只能吃贡品。”60;62; “你别灵感大王了，弄得我要吃你似的。”朱聿键摆了摆手，“你娘啊，有问题。怕不是有洁癖。”60;62; “什么洁癖啊？”60;62; “就是...按照‘他’的说法，洁癖就是强迫症的一种，也就是我这样。”朱聿键单手端了桌上的一盘烧鸡，递到了福临面前。60;62; “啊！鸡！鸡！”福临一把抱起了烧鸡，却发现这玩意儿有些不对劲。60;62; 这鸡没香味，他一闻就能闻出来。他又用手指头戳了戳，戳不动。60;62; “您这鸡隔夜了吧？也是从贡品桌上偷下来的？”60;62; “诶？你怎么知道我先前拿它去贡太祖皇帝了，因为我嫌浪费。后来也不知到是因为良心不安还是怎么的，老是梦见太祖皇帝打我，我就又给换成真鸡了。”60;62; “这不是真鸡啊？”60;62; “恩，假的。”朱聿键从福临手上接过那盘鸡，把盘子倒了过来。60;62; “你看，这个鸡是模型，和盘子黏在一起的。”60;62; “哇！这个！这个...好厉害！我...我好喜欢。哪来的啊？”60;62; “我做的。”60;62; “您自己做的啊？那您...您太厉害了。外头能买到么？”60;62; “买不到，天底下干这行的暂时就我一个。”60;62; “那....那您能不能就是...”60;62; “就是什么？”60;62; “您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60;62; “你也要看菜？”60;62; “我想让您给我做一个，我晚上抱着睡觉。我就怕一觉醒来这都是梦，怕以后再也吃不到蹄?了。您就给我做一个吧，好不好？求您了...”60;62; “行。”朱聿键点了点头：“看在咱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我给你做一个大的。你要什么菜？”60;62; “蹄?。”60;62; “你就要蹄?？”60;62; “额...还能加？那换成一整个猪腿行不行啊？”60;62; “颜色要生的熟的？”60;62; “熟的。不要清蒸，要红烧，多放点葱花。”60;62; “行...那我用橡胶给你做。”60;62; “这俩有什么不一样么？”60;62; “我这个用的是杜仲胶，做出来是硬的。你要抱着睡觉，我总不能弄块胶疙瘩让你抱着吧？给你用橡胶，软的，里头塞点棉花，外头我给你上色。怎么样？有没有别的要求？”60;62; “没...没了...”福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哭了出来。60;62; “你又哭什么呀？”60;62;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您...您对我太好了。”60;62; “行了行了，咱们先说说午饭你爱吃什么——你看，我这人其实有点强迫症，我不喜欢东西在我面前浪费掉，一点都不行。我吃不掉四菜一汤，但又必须要摆出来，所以我就给自己做了看菜。嗯...”朱聿键想了想：60;62; “其实强迫症也有轻重。重度的强迫症喜欢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我呢，我是轻度的，我就只要求我自个儿，不要求别人跟我吃一样的——当然，能省还是要省的。所以，你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吃你自己想吃的东西，但你一定一定要吃完。如果你点了又吃不完，我会很生气很生气。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60;62; 福临望着他，咽了口唾沫：60;62; “有多严重啊？”60;62; “你浪费食物，我就把你送回你额娘那里。”60;62; 福临一听，腿都软了：60;62; “不要啊！不要把我送回我额娘那里！我额娘那里什么都没有！”60;62; “切，你也就现在说说，过几天指不定你又要想你额娘。”60;62;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60;62; “算啦，我不和小孩子较真。过来吧。”朱聿键站起了身，朝着福临勾了勾手。60;62; 福临随着他走到了办公室了，按照朱聿键的要求站在桌子前面。60;62; 朱聿键从一旁的橱柜里拿出个工具箱，又从工具箱里头拿出个卷尺。60;62; 他用卷尺给福临从头到脚量了一下——60;62; “四尺....还行，不算太矮。那我给你做个二尺大小的猪肘，大概要费四天的工，四天之后来我这拿。你的房间在楼上，一会有人带你去。睡前把桌上那盘蹄?带回去啃了吧，然后明早上上课之前把中午想吃什么写好，别太油太腻就行。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