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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说万岁都带着日本味儿？”60;62; “因为鄙人曾经是东印度公司的驻日专员，在长崎工作。”60;62; “哦~~你就是被国姓赶下海的那家伙是吧？”60;62; “对对对，就是我，亏您还记得我呢。那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60;62; “不能。”朱由检挥了挥手：“老邵，叉出去。”60;62; 邵纲二话不说，命令两个锦衣卫架着开罗尔便往外走。60;62; “天兄大人！天兄大人！”60;62; “别嚎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乱给我安什么称号。快点把它带走，我懒得和他废话。”60;62; “等一下！”开罗尔竭力挣扎，对朱由检大呼道：“既然您不想和我谈，那为什么又要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羞辱我吗？”60;62; “我以为你是来投降的。结果你和其他荷兰人一个样，上来就是要和我‘谈生意’，我早就看透你们的把戏了。我，不接受任何说客，或者任何有说客嫌疑的人。在我面前嚼舌头的，我一律叉出去了事。”60;62; “等一下！我就是来投降的！这股票只是我个人送给您的礼物！”60;62; “哦？那你说的生意又是怎么回事？”60;62; “那是我个人打算和您做生意！我确实是代表东印度公司来投降的！”60;62; “哦~那没事了。”朱由检摆了摆手，“老邵，放开他吧。给他个马扎。”60;62; 开罗尔这才松了口气。他惊魂未定地坐了下来，朝朱由检的方向偷偷一眼。60;62; 他能看得出来，朱由检和其他的明国人一样都是“白人”。但他的打扮让人很难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脸上，因为那一顶“孔雀开屏”似的大帽子实在是让他挪不开眼。60;62; “凤凰王大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您头上的帽子是什么？还有其他士兵，他们头上也戴着类似的帽子。哦，这真是精妙绝伦的设计。”60;62; “你说这个？”朱由检指了指头顶的帽：“这就是个范阳笠而已，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双角帽。怎么样，和你们的三角帽比起来如何啊？”60;62; “哦~~我的上帝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帽子。这帽子横着戴，就像是太阳一样光芒四射。这帽子若是纵着戴，那简直就是复苏的罗马军团啊！”60;62; “啧，你不能不要那么谄媚？你去教堂都没有这么恭顺吧。”60;62; “因为顾客就是上帝啊，我的大人。”开罗尔笑着说：“去教堂只能感受到神的灵。而和顾客交谈的时候，我可是直接在和上帝对话，这怎能让人不喜悦呢？”60;62; “行了行了，我听够你的荷兰废话了，你说点有用的东西吧——这个股票，你拿来是做什么的？”朱由检晃了晃手上的纸。60;62; “这是东印度公司的股票。”60;62; “东印度公司的？拉倒吧。你们东印度公司就要破产退市了，还奢谈什么股票。第一，我不缺草纸。第二，我嫌这玩意儿的油墨不够干净，会让我过敏。”60;62; “可是您可以选择让它活下去啊！他可以为您，为伟大的明帝国——哦，赞美这个荣耀的名字——我们可以为明帝国提供更多的利润。东印度公司会竭诚为每一个股东服务，我们远比本地的任何一个包税商和酋长更加有效。”60;62; “嗯...”朱由检问道：“那你怎么保证我的股票不会失效呢？因为这股票毕竟是你们发行的。我要是放你们走了，你们宣布我的股票作废那又怎么办?”60;62; “哦~~细心的大人，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您其实没有必要担心，因为东印度公司所有的股票都是不记名发行的。股票可以任意流通，没人会担心东印度公司会宣布他手上的股票作废，因为公司根本就无法追踪每一张股票的去向。若是我们真的宣布它作废，那么所有的股东，包括我们在欧洲的大客户，他们都会因为恐慌而抛售股票的。”60;62;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你们打算用多少股票来贿赂我？”60;62; “我们希望能向您贡献东印度公司8%的股票。”60;62; “就只有8%吗？啧，好像有点少。”60;62; “哦~~我高贵的大人，虽然对您来说8%的数字看上去可能有些少了，但如果您真的能够接受，那么您将成为仅次于荷兰政府的第二大股东——我们这部分股份是从公司自有股份中提取出来的。”60;62; “自有股份？17人评议会都答应了吗？”60;62; “他们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答应。就算他们不答应，他们也无法改变这一现状。”60;62; “嗯...说说看，这8%能给我带来什么收益？”60;62; “我司的市值高达8000万荷兰盾，且每年派发股息高达40%！也就是说，您若是持有了这8%的股份，我们会为您每年派发256万荷兰盾，也就是重达五万斤的荷兰货币！这全都是给您个人的。”60;62; “你等会。”朱由检挥了挥手，“老邵，带他出去，然后把郑森叫进来。”60;62; 过了片刻，郑成功坐到了朱由检面前。听了朱由检的话，郑成功想了想，点头道：“我觉得这笔生意能做。他给你个人的是吧？那么如果荷兰人真的能兑现的话，他们每年就要给你支付，我折算了一下，大概...200万两银元的样子。”60;62; “这么多？他们给得出来吗？”60;62; “问题就在这里——失去了南洋的东印度公司恐怕根本就没有履约能力。不过，这倒也不至于让东印度公司垮台。”60;62; “你确定荷兰人会把股份给我这个对手？”60;62; “持有股份的对手多了去了。法国、英国、神圣罗马帝国，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东印度公司的股份。他们拿着股份也不妨碍他们制裁荷兰，就跟他们一边打仗还能一边从荷兰进口大炮一样。”60;62; “嘿，这伙荷兰人还真是识时务。那你确定他们能给我8%的股份？这怕不是在诓我。”60;62; “我确定，这是真的。”60;62; “你是怎么确定的?”60;62; “因为我也有。”60;62; “...”朱由检瞟了他一眼：“你有多少？”60;62; “我只有几万荷兰盾而已，少得不能再少了。是这么回事——东印度公司在有一个利益分享计划，也叫‘雨露均沾’。他们给我们这些大客户都派发了一定的股票，所以巴达维亚应该是有这个权限的。只是这8%，不知道他们是出了多大的血才割出来。啧，全都是给你一个人的，那你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