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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印度种甘蔗？不错。”郑成功赞赏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很高明的决定——既然没有需求那就培养需求。没有消费就去创造消费。这才是一流的生意。”60;62; “那你觉得这个生意有多大的可行性？”朱由检向郑成功问。60;62; “嗯...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们的奥布皇帝陛下，她比我清楚。”60;62; “我问了，不过她对钱不感兴趣，她也不怎么喜欢喝奶茶，所以她拒绝回答。”60;62; “啧，还真是奢侈的皇帝陛下，连钱都不感兴趣。那要是让我来说的，我觉得这些欧洲人始终是贪得无厌的。他们像饕?一样，哪怕吸纳整个世界的物资都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哪怕价格贵得上天的景德镇瓷器，他们也愿意来定制。我反正是想不通的。”60;62; 郑成功摊手道：“我要是有那么多钱，那我肯定多买几块地皮回去当传家的本钱，毕竟投资地皮是最稳当的。虽然钱赚得不多，但长期看来绝对不亏。”60;62; “以现在的土地兼并程度，你还能买到地皮？”60;62; “我们福建的地皮，产权的佃权早就分开了，田皮田骨归两家。我买的是田骨，买的是田地的一部分收益权，还有管理权。田皮还是归佃户，他们的佃权是另外算的。我可不会拿他们的种地的权力出来赚钱，那是绝户的事情。”60;62; “那倒是和南直隶一样。这倒是还行，我也不担心你在南洋发财之后回乡置办产业的问题了。”60;62; “你不会以为我会把一口气把省内的田都给买了吧？我哪有那么多钱，现在田价可贵得很。”60;62; “现在贵，以后不一定会贵。”朱由检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把人从乡下赶到城里头去，这就是现在的国策。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国内的田价迟早要降下来——我可你和说一声，你以后掌握在财富会远远多于现在，会多到你每天丢银子玩都花不掉的地步。”60;62; “你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了？”60;62; “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选择了和平，而不是战争。我们会给整个世界带去和平，然后从他们那里获取一点‘小小’的贡品。嗯，只是一点小小的贡品罢了。”60;62; “我听说了，你要用奶茶掏光他们的钱？”60;62; “不，是快乐，老兄，是快乐。我在用快乐交换他们的痛苦——所谓，‘性胜致灾割以永治’，你没发现公公们都很长寿么？曹公公都快七十了，人还是那么精神，我感觉得他一出手都能把我撂倒。”60;62; “那是，他在天津能一掌轰开北京城的城门，着实是我大明第一巴图鲁。”郑成功撇嘴道：“不过说老实话，这生意没那么好做。”60;62; “怎么，你怕什么？”60;62; “我怕欧洲人把茶叶偷去种了，把瓷器偷学去了。毕竟茶叶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全国各地漫山遍野都是，无非是品相好坏罢了。但欧洲人又不挑茶叶，黑炭一样的砖茶他们照喝不误。我们要是把他们逼急了，难保他们不会另辟行径，自谋茶路。”60;62; “也未必不行。”朱由检点头道：“据我所知，沙俄那边就有从国内进口茶叶的渠道。他们并不是从西域开始进口，而是从武汉发货，运到外蒙的库伦，然后经由恰克图送到莫斯科去。这千里迢迢地实在太远，所以沙俄曾经打算在格鲁吉亚种植茶叶。”60;62; “你看，这怎么办？”郑成功摊手问。60;62; “怎么办？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钻石。”60;62; “什么钻石？”60;62; “就是金刚石。”60;62; “我知道，金刚石还挺名贵的。最大的金刚石是莫卧儿帝国孔雀王座上方的那一颗光明山，据说有小半斤重。”60;62; “没错，是180多克拉，确实有小半斤了。这么大的金刚石简直是稀世珍宝，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摘下来送回去？”60;62; “送给天子？”60;62; “嗯。你觉得怎么样？”朱由检问道:“天子一直对咱们不错，所以我想给他送点好东西。”60;62; “好是好，但是小半斤重的金刚石也没地方放啊。做宝石，那大过头了，而且太张扬。”60;62; “比如我们把它琢磨成一个球，让天子盘着玩？”60;62; “嗯，不错不错。我听说光明山纯净无暇，做成个球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能像一团水一样透明。不过你问这个干嘛？就是为了研究怎么拆莫卧儿的孔雀王座吗？”60;62; “当然不是。虽然莫卧儿的孔雀王座始终是要拆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光明山是宝贝吗？”60;62; “废话，当然是宝贝。”郑成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光明山可是无价之宝，这么大一个金刚石是人类历史上都难得一见的无价之宝。”60;62; “那要是抛开重量呢？你觉得金刚石如何？”60;62; “嗯...也就那样。缅甸有一座大金塔，据说是从一千多年前开始立的。佛塔每年都在不停地贴金箔，不停地加高。刚修好的时候只有七八丈，现在已经有十几丈了。我听说缅甸现在正在囤积金子，打算一次加高到三十三丈，暗合天数。他们那个大金塔，上头就有一颗大概二两重的金刚石——那也算够大。不过，说实话——”60;62; 郑成功话锋一转：“好像金刚石特别容易找到大号的。大抵是因为金刚石不好琢磨，所以就只是维持了原型罢了。金塔上面除了那一颗大号的金刚石，还有几百颗小的。小金刚石经常会掉下来，所以也有经常补缺。不过总得来说，金刚石无论在哪都不算特别名贵的东西，就是很大罢了。”60;62; “那你有没有觉得金刚石能够保值？金刚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什么的。”60;62; “拉倒吧，最保值的明明是土地。买不到田骨买田皮也行，土地才是最保值的。要金刚石何用？土地能当饭吃，一亩地能让一家老小不饿死了。金刚石能当饭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