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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俗业？天朝竟然对巫族的风俗感兴趣，真是万分荣幸。”阿拉乌丁恭恭敬敬地给面前的郑成功敬了杯茶。他用标准的荷兰语向郑成功发问，后者也用荷兰语作答。60;62; “我猜一定是国姓爷在天庭为南洋说了几句好话，才让天兵天将收了功。”60;62; “哦~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贡献罢了。至于能不能真正地和天朝共融，还得看你们自己了。”60;62; 阿拉乌丁向前探了探头：“其实我很想知道，伟大的天庭为什么会对我们巫族的风俗感兴趣。”60;62; “因为你们的文化非常有研究价值，也很有商业价值。天朝乐于研究你们本地的风俗，天朝的百姓也愿意来你们这里体验一下异国风情。”、60;62; “可是我们的色那南大会是一场规模浩大的庆祝活动，只有每年最盛大的节日才会召开。”60;62; “嗯...比如呢？”60;62; “比如开斋节。”60;62; “开斋节不是回教节日吗？你们为什么要用婆罗门教的习俗去庆祝回教节日？奥斯曼人难道不管吗？”60;62; “咳...入乡随俗罢了。罗马太远，印度太近，罗马人管不到这里，但是印度人随时都能见到。”60;62; “但现在印度也完蛋了吧？印度也被莫卧尔征服了。”|60;62; “对，所以我们开始斗牛了。”60;62; “...”郑成功摇了摇头：“原来印度完蛋对你们的启发就是，可以斗牛了？”60;62; “对。要不然那些老婆罗门总是吵吵嚷嚷，不让我们斗牛。实际上，斗牛才是最好看的，也是最有用的。”60;62; “先把斗牛的事情放一放。我想问，你们能不能加快一下色那南大会的频次？”60;62; “您要加快到多快？”他试探着问郑成功。60;62; “一个月一次行不行？”60;62; “那太多了！天朝也一个月过一次年吗？我们是开色那南是庆祝节日，又不是给天朝表演。”60;62; “那你们就当做是表演吧。像外人展现民俗，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普天同乐，你们还能赚到银子，岂不美哉？天朝的游客来这里吃喝拉撒可都是要花钱的啊。。”60;62; “那，最快最快，不能快过一个季度一次。”60;62; “可以，那就一个季度一次。不过这种斗兽，你看能不能一直办下去？”60;62; “我觉得...”60;62; ——“我觉得他们可以。”奥古斯塔直截了当地说。和阿拉乌丁做了个初步的谈话后，郑成功直接把这个问题带回了朱由检这里。60;62; “是吗？小哪吒你这么肯定？”60;62; “是啊，他们斗兽一直可以的。”60;62; “她靠谱吗？”郑成功望向了克里斯蒂娜：“她了解南洋这边的事情？”60;62; “靠谱，她瞎猜一直很靠谱的。”克里斯蒂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奶茶:“啊~反正斗兽不关我的事情，我喝茶就行。”60;62; “来来来。”奥古斯塔摆了摆手：“你不信我是吧？我就和你讲一讲，你可以找荷兰人求证。”60;62; “求证什么？”60;62; “这些曼陀罗体系的国家，他们也有‘祭礼国家’之称。虽然坛城密不透风，但位于坛城最中央的国王却有义务娱乐大众。所以这些曼陀罗国家几乎所有的公共娱乐活动都是国王举办的，国王的最重要的内政之一就是提供公共娱乐。所以，他们搞风俗业绝对是专业的，搁在全世界来说都是专业的。”60;62; “嘿，这难道还真的行？”60;62; “当然，这是真的行。不过具体怎么办，还得看他们本国的意思。”60;62; 郑成功望向了朱由检：“你怎么看？要不要信任这些专业人士？”60;62; “要不先看看？他们有什么特色的娱乐活动？”60;62; “斗牛喽。以前信印度教的时候不能明着斗牛，只能私下里来。信了回教之后，他们直接把斗牛搬到台面上来了，而且大张旗鼓地办。”郑成功无奈道：“我后来一问，他们为什么都爱看斗牛？你猜他怎么说？”60;62; “嗯？怎么说?”朱由检问。60;62; “你自己想嘛——斗鸡，没得看。斗象，太贵了。别说是柔佛，哪怕是暹罗也只是意思一下，让国王本人去斗象，而且也不会真打。至于斗老虎，那根本就抓不到。哪怕是抓到了，都虎而且一斗一个死，是一次性用品。想来想去，斗牛可不就成了性价比最高的一个了——比它规模小的，没它刺激。比它刺激的，又比他贵到不知道哪里去了。”60;62; “有一说一，确实。”朱由检点了点头：“不愧是专业团队，他们已经找到自己的拳头产品了。那咱们不跟进一下，那好像有些浪费。柔佛那边能不能尽快办一场？”60;62; “他们其实，带了。”60;62; “带了？来打仗还自带杂耍的道具？他们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表演杂耍的？”60;62; “是这么回事。”郑成功解释道：“这些曼陀罗国家只要一出征，就会把整个宫廷的坛坛罐罐全都带上。”60;62; “所以作为曼陀罗国家，他们随身带着杂耍道具也是很正常的喽？”60;62; “嗯，是这么回事。”60;62; “所以他们打着打着就会开始跳舞？”60;62; “是啊，你看他们这不是已经就要开始给你跳了吗。”60;62; 朱由检摇了摇头：“我早该想到的。他们用的可是印度传过来的婆罗门体系啊，他们可是印度教，蒙古人都治不了他们——这件事就照着他们安排得来办吧。毕竟风俗业他们是专业的。”60;62; ——两日后。60;62; “你知道吗，郑森。”站在城墙上，朱由检感叹道：“他们自带杂耍的全套把式我已经很惊讶了。最让我猜不透的是，他们竟然连观众也自带了！”60;62; 城外的平地上，在荷兰人本来为了丛林的蔓延而制造的几公里的平原上，乌泱泱一大帮巫族人聚集到了这里。人山人海，彩旗飘飘。就花了两天的时间，他们就源源不断地从远处的密林里头走了出来，朱由检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哪里开了个传送门。60;62; 马六甲城下全都是人，多得根本就数不清，从城下一直蔓延到远处的丛林里，连林子里也都是他们安插下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