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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我也不干涉你。只是你这样，我这里有一大半的书都要作废重来了——不过话又讲回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60;62;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要翻书的时候你过来给我巴拉巴拉就行。”60;62; “我又不是你的优乐美！还随叫随到让你翻书的？你尊重我一点行不行？你再这样搞，我回家去了。”60;62; “嘿嘿~你摸摸你那不存在的良心问问，你真想回家？你真想回那冰天雪地的熊国？你真想回去和那些费拉不堪的退化三流维京蛮子作伴？”60;62; “你...你等着！等奥布立国了，我就回去！我回去当我的长公主去！”60;62; “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情。猴年马月，减去1648年6月，就是你要在我这里待的时间。你可要想清楚哦，我可是你的房东。这要是顺利呢，那也就三五年。克里斯小姐要是不那么顺利，比如毛子不想乖乖被扒皮，那拖上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你不要当随叫随到的优乐美？那好啊，你离家出走啊~有本事你再跑一次啊~有本事再往罗马跑一次啊~”60;62; “我跑南京去！”60;62; “...”朱由检眨了眨眼：“你别说，这还真可以。”60;62; “嘿嘿~确实可以吧？反正跑到南京去也饿不死，朱聿键不可能不管我饭的。”60;62; “行...算你狠。”朱由检在她头上摸了摸：“那以后你就当养乐多好了。”60;62; “养乐多又是什么意思？！”60;62; “优乐美嘛，杯子连起来绕南京城一圈，随时都喝。养乐多贵些，餐前喝，你每天饭前来这里当顾问就行了，不用随叫随到——不过，要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还是要加班。”60;62; “行吧...说实话，我刚才在玩拼图来着。突然来叫我，真是太扫兴了...”60;62; “我说，你能不能换点阳间的爱好？多和人交流交流？”60;62; “废话，我要爱和人见面，我当年还至于跑路？我就只想见‘预定的人’，不想让俗务来打搅我。等以后安定下来了，我要从法国雇一个芭蕾剧团。哦对了，克里斯蒂娜也和我说过。等她定都圣彼得堡——现在改叫奥古斯特格勒了——他要把全套的现代艺术引进俄罗斯，让俄罗斯的宫廷里演芭蕾舞剧。”60;62; 朱由检愣了一下：“这有点微妙啊...这绕了一圈，怎么毛子好像又变成原来那个样子了？好像一点零件都没缺，就是换了名字。”60;62; “要不然怎么说我们是假装俄罗斯...我可不想让她和你一样再折腾了。老天爷，你从头到尾折腾了一套新东西来，历史多了一个变数，她那要再来个变数，这可就彻底脱线了。还好，克里斯蒂娜不是喜欢折腾的人，能假装俄罗斯已经不错了。”60;62; “那俄罗斯人不会觉得别扭吗？”60;62; “我觉得一点不会，他们反倒要谢她——俄罗斯只有在女人和外国人的领导下才能强大，要是有个外国女人就更好了。但最让他们高兴的，恐怕还不是这个。而是，俄罗斯的沙皇竟然会说俄语诶！这可太厉害了!”60;62; “我明白，这就像美国总统要会喝水一样，是附加题...克里斯蒂娜人呢？怎么最近没看到她？”60;62; “她在补俄语。”60;62; “我就知道...她还要补多久？”60;62; “大概三个月吧。我...咳，她小时候学过，不过这么多年不说，大概忘了。她得花些时间把俄语重新拾起来。顺便，她还要温习一下土耳其语。”60;62; “她还会土耳其语？”60;62;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事——她会的，因为我国和奥斯曼是传统上的，形式上的盟友，可以一起钳制欧陆。卡尔十二跑路也往奥斯曼跑。说来，这下克里斯蒂娜在历史上的名声，可是要糟透了。”60;62; “她本来就没好到哪去...”60;62; “不只是他，瑞典国每次出雄主对本国都是灾难，因为那些国王一个个都爱榨干民力往外打。克里斯蒂娜到不算是雄主，但她也榨得差不多了。卡尔十二，那老兄简直就是个血淋林的堂吉柯德,一个燧发枪时代的卡利古拉。也难怪那些费拉不堪的家伙会讨厌英雄主义，反倒去拥抱个人主义。这很在理，他们就愿意和熊在冰天雪地吃鲱鱼罐头，不想去见证世界的风云变幻。”60;62; “这叫什么？小确幸？”60;62; “或许吧...那群费拉不堪的家伙，天生就不喜欢宏大叙事，二战时候想当纳粹还扭扭捏捏不敢入伙，吃那啥都赶不上热乎的，只敢背地里暗送秋波。这些家伙，对人类的命运简直毫无裨益。所以我宁愿选毛子，毛子至少在正确按照说明书操作的情况下能派上大用场。”60;62; 朱由检摸了摸头：“说来，你竟然还相信国家性格这东西？这倒是让我很意外。”60;62; “这看情况。如果说法国人投降、德国人严谨、毛子浪漫云云，这是开玩笑的，是玩梗。但国民性格的说法却并非无中生有——系统的结构决定系统的行为，相似的结构决定相似的行为。一个国家的国民有共同的记忆，而产生近似的行为模式，这是非常合理的现象。但国民性决定不了一切，国民性只有在长期、宏观的事件上，才具有现实意义。”60;62; “等会...你的意思是说...”60;62; “没错，就和你想的一样，这就是你认知中的‘心理史学’。你也可以叫它超个人心理学、集体心理学、群体哲学、思维哲学之类。这不是常规项目，这是撒手锏。既然正史不管用了，那我就只好用这个撒手锏来帮你了。不过，这已经进入了玄学的范畴。我只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提醒你一下，心理史学面对越混沌的系统越好用。”60;62; “那印度这里岂不是很好用？”60;62; “你猜对了，心理史学在别处不一定好用，但对于印度这种头号混沌势力简直是三连暴击。你信不信？嘿嘿~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