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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塔问：“你想想，努力就一定有回报吗？”60;62; “哦...我明白了。努力才有回报，这才是魔法是吧？那我们应该摒弃这种...诶？不对，要按照你刚才说的思路，我们岂不是实现这一点？”60;62; “诶！对了对了。”奥古斯塔鼓掌道：“你学得真快，就是这么用的。把获得寄于努力和付出，这符合人类深层意识的‘合理期待’。如果不劳而获，就违背了这一点，人们就会觉得这种行为缺乏连续性，觉得它不合理，产生错愕。所以，为了让他合理，我们就是要补全连续性——即，让收获要通过付出才能得到。”60;62; “啊~~所以我们要折腾舒贾，然后才能给他胡萝卜。这在心理史学上叫‘试炼’，也可以叫‘深层洞穴’，也可以叫‘惊门’。根据学派的不同，有不同的叫法，但本质上都一样。”60;62; “惊门？你说的是八阵图的那个惊门？”60;62; “对，那是学派之一，分八扇。也有分12个扇区，还有16个的。不过总得来说，它一定是个循环。每个扇区都代表了一个行为逻辑，我刚才说的‘不劳而获’就包括在内。心理史学认为，这就是人类集体无意识对‘合理期待’的理想模型——付出，就一定能获得。获得，就一定要付出。这一环不能跳过，跳过了就会失却连续性。八个扇区周而复始，连绵不断——”60;62; 她在空中画了个圈：“这就是心理史学的另一个名字——圆环之理。利用连续性组成的圆环，让人类大满足。查明历史进程处在圆环的哪一个扇区，就能确认下一步会如何发展。”60;62; “难怪这个叫惊门！那后头我记得是，开门、休门和生门，这怎么解释？”60;62; “不同学派的解法不一样。要按照八门的学说来解，惊门之后，置之死地而后生，应当升华并获得最终的报酬，正如伊阿宋历经艰险取得了黄金羊毛。然而在回到正常世界之前，还应当经历一次‘重生’，跨越归来的‘阈限’。”60;62; 她伸出了一只手：“就像是，归家的奥德修斯作为乞丐登王，唐僧师徒被老鼋掀进通天河，还有好莱坞电影最后的追车爆炸逃脱戏。我很喜欢星球大战4里头那个，卢克·天行者炸完死星之后驾驶着X战机逃离爆炸的剧情，非常精彩。”60;62; “这还能串上？原来八卦是这么用的？”60;62; “对啊，后天八卦讲的就是品物流行，周而复始，它当然就应该是这么用的。这个学派也是基于易学来的，是心理史学的主流学说。也有学派是基于19世纪人类学者弗雷泽的《金枝，对法术与宗教的研究》，还有1949年约瑟夫·坎贝尔的《千面英雄》，这个圆环是12扇——此学派直接导出了好莱坞的故事模型，让‘美国梦’全功率输出。不过好莱坞解体之后，这个学派就日落西山了。”60;62; “你这是真的在用魔法啊！”60;62; “对，和美国梦一样的魔法，和好莱坞一样的魔法。21世纪中叶，人们把它解构了，就成了心理史学的基石之一。”60;62; “这...难道这就是历史？”60;62; 奥古斯塔耸了耸肩：“没错，这就是历史。不过，虽然每个人都有客观存在的逻辑性，但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历史上已经失去‘连续性’了——比如那位老兄。失去连续性，可是要被排除到系统之外的。达拉舒科也不例外，他的种种不合理作为也在让他丢失连续性。”60;62; 朱由检咽了口唾沫：“等他丢光了，他会怎么办？”60;62; “这就跟HP似的，连续性就是一个历史人物的HP。等他丢光了，圆环之理就会降在他头上，因果律就会生效。有些代价终究会付出。对于个人来说，这是他人生的谢幕。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beng~比如你明就是这样。简单吧？这就是心理史学。”60;62; “这可太简单了...但这也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吧。”60;62; “当然喽，这就是复杂科学，他最关键的要素就是复杂，需要大量的调查研究来支持，我们都是用神威湖光来着。没有调查和研究来支持，这和炼金术、和算命没什么区别。不过，由于你现在面对的是历史，没什么调查研究比过往的历史本身更完备了，所以你现在等于就是在施展魔法。”60;62; “等会！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多尔衮一直跟着了魔似的照着历史来硬来，难道就是...”60;62; “他那是走火入魔了！因为太怕痛就全点了HP，可还有MP呢？MP是逻辑性啊！他把逻辑性丢了，又没法补魔，所以在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均衡加点的你锤死了。所以要调查研究啊！要调查啊！不调查研究就盲信，封建迷信要不得啊！我们要讲科学，科学。”60;62; 朱由检按了按太阳穴：“这么一想，我还挺后怕的...算了，不提这个了，我们要怎么对舒贾施法？先从哪开始？”60;62; “要先从震卦伤门开始。从原理上说，你要给他一个‘故事’，让他从正常的世界走出来，进入到你给他预设的‘非正常世界’中。所以第一招，你要用五雷轰顶，将他的正常世界给击碎。在另一个学派中，这个叫‘冒险的召唤’。典型的例子，还是星球大战4,我最喜欢这部了。开头，达斯维达击溃反抗军，抓走了莉亚公主，才有了欧比旺去寻找天行者的故事。西游记里头，陈光蕊也是先被杀了全家，才离开了自己的正常人生轨迹，成为了江流儿。”60;62; “那后头是...”60;62; “后头是杜门，杜塞不利，是中平之象。这个阶段，代表对非正常世界的抗拒，犹豫——想让他过去也很简单，给他一个不得不向前的理由就行。比如天行者本不想走，结果他家被帝国军抄了，他不得不走。诸葛亮本不想干涉刘琦的家事，结果陈寿上楼之后就把梯子抽了，他不得不讲。至于怎么对舒贾用这招，你自己考虑就行，不用我教了吧？这进入到你的专业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