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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头儿，你要让这些锡克人都包上红头？那他们包上红头之后，算哪个编制？”60;62; “当然算王师编制。王协军我就不管了，他们爱包什么包什么。就是王师要这么些红头锡克兵来顶包——我跟你说，他们可好用得很。”60;62; “那...”邵纲犹豫了一下，眨了眨眼，“您这把他们都招过来，按什么待遇给啊？”60;62; “待遇?我倒是把待遇忘了...你觉得怎么办？按照王师的待遇来？”60;62; 邵纲指着自己的头顶：“要按照王师的待遇来，第一件事就要剃头。我们王师全军上下都是和尚头，哪能容得下这些辫子老长盘在头上的锡克人。您要不要也剃了他们的头？”60;62; “这个...”朱由检想了一下。60;62; 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王师现在不留头发，只留下用自己头发做成的假发。假发和礼服配套，平时都是和尚头。王师里头只有三种人不用留和尚头——满州兵、蒙古兵还有日本兵。毕竟他们的发型可比和尚头要惨烈多了。60;62; 虽然大家的头发都很惨烈，实际上也很丑，所有人也知道自己的头发很丑，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连雍正自己都知道辫子丑，他变装的时候要么戴假发要么包住头，然而这也并不妨碍他重申剃发令。60;62; 不过丑不丑是相对而言的。当所有人都剃光头发时，这光头就...60;62; “啊！我受不了了！这和尚头确实很丑啊！”朱由检捂住了脑袋，“板寸头要看头型，就跟穿比基尼似的——身材不好的谁愿意穿比基尼去游泳啊！”60;62; “头儿！头儿！不要慌！这是新朝雅政！我们全都剃了头呢，看不出来的。”60;62; “可她有头发啊！”朱由检指着奥古斯塔说。60;62; “您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啊。”60;62; “你问她自己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小丫头！”60;62; “怎么不是了？人家还是宝宝呢，你看~”60;62; “别吃手指了！你信不信哪天我在的书页上下点巴豆，让你翻书的时候中招。”60;62; “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要真暗算我，下次你学德语的时候，我就...我就...”60;62; “你就什么？”60;62; “我就不敢一个人睡了~天上打雷，宝宝怕怕，我要姐姐陪我一个人睡。”60;62; “二位！二位！”邵纲高声说，“您二位别斗法了行不行？这神仙打架我吃不消。头二，头儿，头发怎么办？”60;62; “你说我怎么办？全体留和尚头是我下的令，就是图个干净，图个清净，省得洗头废水。但这玩意儿，看久了实在是难受，我感觉每天都在上高中，从后排望过去后脑勺全都一模一样...”60;62; “高中？高中好啊，中了状元还是探花？”60;62; “唉...你别打岔了。算了算了，和尚头就和尚头吧，反正现在倒确实是成了新朝雅政。但我自己不留头发也就算了，绝不能让有头发的人混进王师的队伍里头来。”60;62; “对啊！”邵纲击掌道，“这样才合理嘛。我们都不留头发，怎么能只让锡克人留头发呢？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给他们剃个精光~”60;62; “嗯...”朱由检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啊，也不能真把他们都剃光。你是晓得的，我为什么要雇锡克人呢？就是因为价格便宜量又足，干活勤快不惹事，也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是天生的上等兵源。你要让他们剃了头，锡克人就不愿意来了。即使硬来，也会让用工成本上升，那可就划不来了。”60;62; “也是。”邵纲也觉得有些无奈，“毕竟不是自己人。那要实在不行...诶，我们可以这样。”60;62; “怎么样？”60;62; “王师现在的给养是这么来的——每一师5600人，每天配粮一百石，油、盐、酱、茶若干，军饷每人每月实发两块银元。但这是华兵的待遇，像朝鲜兵日本兵，我们给打了折。若是要让这些锡克人不剃头，那我们可以再给他们打折，就发二成吧。”60;62; “二成？够吗？”60;62; “别饿死就行。口粮不够吃，从军饷里头挪一下就行——辽东部曲比这个过份呢，一个部曲吃十五个大头兵的额定军饷。大头兵就不用说了，军饷能不能拿看见个影还另讲。实践证明，哪怕是不发饷，也有大把的人愿意当兵。”60;62; “不至于不至于。”朱由检摆了摆手,“不发饷也太绝了。不过...嗯...我们可以象征性地发点，每月发几个铜子儿就行了。”60;62; “头儿真是高明啊！不愿意剃头，就发三等军饷，当三等人，这可太高了。他们要是愿意剃头，就给他们提一下是吧？”60;62; “对，愿意剃头就提到日本人的工钱——但咱们别直说，只当是建制不同就行。这么着，我得征询一下锡克人的意见，看他们愿不愿意来应召。你去找三个锡克人过来。”60;62; 邵纲点头应下便出去了，他也觉得征询一下意见很有必要。因为这是个招聘启事，愿不愿意来还是看条件是否丰厚——总不能直接抓抓壮丁吧，孟加拉这里也抓不到多少锡克壮丁，其他印度人抓都没必要抓。60;62; “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想要招锡克人？”奥古斯塔在一旁问，“据我所知，锡克人在你们眼中似乎不怎么能打。”60;62; “是不怎么能打，但不能和我们比啊。你要把他们和印度人比，和英国人比，那就顺眼多了。而且，我看了印度阅兵，他们是唯一一群能把正步提齐的人。南边那些马拉塔人都什么玩意儿，手都要甩飞了。这地方和棒子一样，阅兵都是南拳北腿。我还是喜欢看北边的人踢腿。”60;62; 不多时，邵纲带着三个锡克人就了进来。60;62; 三人看起来就是普通锡克人的样子，裹着头巾留着胡子，一个橘头、一个蓝头、一个白头。头巾看起来只裹了三层——根据锡克人头巾越厚越厉害的原则，他们三个确实就是从门口随便拉来的，大致可以代表锡克人的一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