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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就是你！”60;62; “什么？”几个坐在咖啡摊上的马穆鲁克一抬头，就看见几个戴着白帽的家伙气势汹汹的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棒子。白色飞碟帽上写着“宪兵”二字，硕大的帽檐挡住了半张脸，让他们看起来愈发阴沉。60;62; 旁边一个葡萄牙人站在那几个家伙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宪兵队的长官要问你们话！”60;62; “什么话？”马穆鲁克莫名其妙地端着咖啡杯。还没喝一口，耳边又是炸雷一般的洪亮吼声，又是轰隆隆一通，听不懂说什么。60;62; “宪兵队的长官老爷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敢穿黄色的衣服？”60;62; “哈？我高兴不行吗？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宪兵队？没听说过。”60;62; “宪兵老爷说了！禁令昨天就已经下了，令行就要禁止！你们今天还敢公然穿黄衣上街，就是在公然藐视大明朝。你们，不忠诚！宪兵老爷说了，你们通通都到宪兵司令部走一趟！现在就走。”60;62; 几个马穆鲁克二话不说，一脚踹翻桌子，也不管咖啡撒了一地，套起刀子就背靠背围城一圈。60;62; “呵...”金虎摸了摸鼻子，“连大明朝都不怕，这些人已经不是一般的蛮夷了，他们不忠诚。没想到第一天就能碰到这种靶子，正好吊起来打。哥几个，掏家伙！”60;62; 几个戴着白帽的宪兵二话不说，伸手就从腰间掏出手枪。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马穆鲁克，黑洞洞的枪口把他们围了一圈。60;62; “这...你们到底想干什么！”60;62; “宪兵老爷说了，让你们通通放下武器！你们竟敢违抗王师的命令，通通大法度办了！你们要是不想血撒当街，就给我把刀放下！”60;62; “我们不放！”那马穆鲁克还没说完，就听见后头“当啷当啷”几声——其他人都把刀扔地上了。60;62; “你们...”他又一句话没说完，外头的金虎当机立断，大吼一声：60;62; “哥几个跟我上！当街抗法，先揍一顿再说！”他立时就把左手的枪放了回去，右手握紧胶头铁拐子，朝前一指：60;62; “奉天成仁！”60;62; “奉天成仁！”十几个白帽子也抄起棍拐，蜂拥而上。十几个人面目狰狞，眼睛瞪得溜溜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炸坦克。60;62; 那还拿着刀的马穆鲁克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金虎上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拐，结结实实打在肚皮人。那马穆鲁克顿时就瘫软在地，刀掉在一边，身子蜷成了虾米。其他几个人不出几秒，也全都倒在地上。60;62; 倒了地，十几个白帽子宪兵不依不饶，抄起棍子继续往上抡，拳打脚踢都避开要害处，专朝着手脚和臀部狠踹猛打。几个马穆鲁克本来就吃痛倒在地上，被打了也无处闪躲，只能满地打滚。然而十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中间，他们想躲也躲不开，只能在原地扑腾，像蒸锅里的螃蟹似的做无谓地挣扎。偶有露出锅边的蟹脚，立时又被踹回去了。60;62; ——“师父，你看前头出什么事了？”60;62; “嗯?”刚换了一身文武袖的邵纲正在街上遛马。斜挂在一边的宽袍兜着风，把肌肤上的热气都给带走了，惬意得很。60;62; “倒霉。”他摇了摇头，“出来兜风一趟怎么这么多事？走，我们上去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当街斗殴。”60;62; 撒开缰绳，坐下的马一路小跑着到了前面闹哄哄的地界。围观人群见了一彪人马来，自行就给马让开路。没费什么力气，邵纲就挤到了人中间。60;62; “嗯？”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几个朝鲜兵在当街用棒子殴打马穆鲁克，为首的他还眼熟得很：60;62; “金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60;62; “哦？邵指挥。”金虎听到邵纲的声音，转过身来，摸了摸额头上辛劳的汗水，“我们在执勤。”60;62; “执勤？你们执勤就是当街打人？”60;62; 金虎没说什么，他指了指那些马穆鲁克，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60;62;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说要稽查穿黄衣的——你们这么快就开始工作了？”60;62; “为大明尽忠，不舍昼夜。昨天下的令，昨天就生效了，所以我们今天就开始执法。今天可把我们累坏了，算上面前这个是第四摊。”60;62; “哈？前头还有三个？”60;62; “何止三个，是我们队三个。我们今天排了8个巡逻队，专门稽查这些蛮子。但凡有衣着、旗帜、招牌有僭越的样子，上去就打。”60;62; “额...”邵纲摸了摸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僭越可是杀头的罪，穿着这么鲜艳的黄袍子满大街乱窜那是活腻了。但是埃及这里突然开始执法，好像又有些不妥。60;62; 似乎是发现来人了，几个马穆鲁克抬头一看：60;62; “震旦老爷！震旦老爷！救救我们！管管他们吧！”60;62; “诶呀，这个...”邵纲摸着下巴，“我知道你们的有衷情，但是朝鲜也有衷情。这么着吧，金虎，你下手轻点，注意分寸。你看打得差不多了就带回去吧。”60;62; ——“那什么。”朱由检看着面前的图曼，头疼不已，“老邵，你之前怎么解释的来着？啊对，衷情。就是说，朝鲜有衷情，请你理解。”60;62; “有衷情也不能这么打啊！我也有衷情——我的人让那些白帽子一下午就打翻了80多个，这未免太夸张了！大人，请您务必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60;62; “知道了。嗯...我知道你们也有衷情。所以，你的建议我会进一步考虑的。你下去吧。”60;62; “这...”60;62; “散了。”60;62; “是。”图曼听了令，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60;62; 待他出门，朱由检皱着眉问：“老邵，他什么意思？”60;62; “以我来看，这件事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究其原因，应当是他把那些马穆鲁克当成奴隶罢了。”60;62; “那可是他的老乡诶。”60;62; “我看他懒得管这些。在他看来，这些马穆鲁克兵算是‘损失’。我看这样，不如把林庆业叫过来，让他们坐下来吃顿饭。”60;62; “是得这样。”朱由检点了点头，“不过老是把仇恨拉到朝鲜人身上，他们也吃不住啊...毕竟朝鲜人是直接听了我的命令，到头来不还是要怪我。那这么着，既然这些宪兵是管理除了我军以外的其他所有朝贡国部队，那干脆把锡克人派给他们。到时候，让锡克人动手打。这么层层转包，就落不到我头上来了。嗯，就这么定了。打嘛，还接着打...要科学地，有计划地打，要可持续地打。养了狗就是要牵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