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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会岂不是完蛋了？”60;62; “差不多吧，至少这次大公会议后，天主教肯定没法站着离开圣索菲亚的大门，就算不躺着出去也得打断几条腿。一切宗教问题都是政治问题，政治问题解决不了，他们在宗教上能自圆其说也没用。”60;62; “哦！我明白了。所以作为乐观主义者，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习高等拉丁语了吗？”60;62; “当然。如果可以，你也可以试着草拟高等意大利语，就像我现在正在草拟高等德语的方案，我们可以试着合作一下。还有高等法语、高等俄语、高等英语等等，这会在近几十年问世，整个欧洲将进入第二次文艺复兴，好日子就要来了！而震旦慷慨地向我们分享了来自原初的珍贵知识，这不亚于圣经正文的再发现！这难道不应该庆祝吗！”60;62; “啊，您说得对，这确实是堪比圣经正文增补的大事。唉，只是震旦的福音就在眼前，圣经却不知道在哪里再发现。”|60;62; “桀桀。”克里斯蒂娜诡异地笑了两声，“快了，就快了。”60;62; “您手上还有圣经的正文？！”60;62;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拿什么由头来重新召集大公会议？你放心，我刚才所说的，全部都有正版圣经来打底——至于上面到底有什么，你们现在没看到，你们就快要看到了。”60;62; “我明白了。您手上有没有高等拉丁语的学习手册？”60;62; “没有，还要现编。不过我这里有耶稣会翻译的拉丁震旦语对照版的圣经，你可以拿去看看，以及还有‘隶定’拉丁字母的手册。你拿着这两样，很快你也能自己研究出来‘高等拉丁语’。”60;62; “感谢您一如既往地，对威尼斯施以善意和恩惠。”莫林退后一步，朝着克里斯蒂娜深深地一鞠躬，“谢谢您。”60;62; “哦~~不用谢，我就知道你会谢我。赶紧去办你的事情吧——哦对了，你先别走，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安排。你那有没有多余的水手？我这里需要一些人来开船。”60;62; ——“这是您的船？！”60;62; “没错，是从震旦订购的先进战船，它将成为未来罗马海军的主力战船，你们也要用这些哦。”60;62; “上帝啊！这些是...你们怎么造了这么多葛克号！”60;62; 60;62; 葛克号，莫林当然认得这个玩意儿，这是奥斯曼海军的旗舰，是一艘装备了排桨的大型盖伦船。它基本上综合了地中海帆桨船和盖伦船二者的缺点，它像帆桨船一样被划桨水手占据了大量空间，又像盖伦船一样笨重迟缓。60;62; 而摆在莫林面前的，是一二三四五六...60;62; 一大堆葛克号！葛克号挨着葛克号，葛克号塞满了港口。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要特地挖深港池了，原来是要停这些玩意儿。60;62; “上帝啊！”莫林的嘴巴还没合上，“克里斯蒂娜陛下，这就是您向震旦订购的？”60;62; “那是当然。你看！你看这坚固的木墙，你看这如林的大炮，这就是罗马海军的骄傲啊！”60;62; “全都是这些吗？”60;62; “还有别的呢，你看那里还有小一号的。”60;62; 莫林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港口里确实还并排挤了不少“小号的”，确实比那些“葛克号”要小不少，也只有一层，就像普通的加莱塞船一样，大小也差不多，没有码头高。60;62; 60;62; “诶？”莫林忽然注意到，这船的吃水好像有些不对劲，因为船舷的弧度不太对。加莱赛船在靠近水面的位置就开始收窄了，而这些船靠近水面的位置也像墙一样笔直向上，似乎水下还有一大截船体。透过并不算清澈的港池，他甚至看不见这艘船的船底。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层贴着水面的炮门。意味着这艘没有码头高的“小船”竟然塞进去了两层火炮甲板。60;62; “克里斯蒂娜陛下，这是什么东西？！这艘船吃水有多深？”60;62; “我也不知道，不过水下还有一层吧。”60;62; “还有一层？您是说这个和加莱塞船差不多的‘小船’，我们实际上看到的只有水面上的一层？还有一层船体半潜在水下？”60;62;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60;62; “上帝啊！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您有向震旦订购战船的机会，却要订购这些...这些方盒子？”60;62; “你不知道吗？火炮越多越好。不做得吃水怎么深，怎么能塞进去48门火炮的同时塞进去200名陆战队呢？”60;62; “但是，她...她怎么动？”莫林的手指有些颤抖，“这些船，怎么开动的？能开多快？”60;62; “国姓啊，这船能开多快？”她回头问陪着来参观的郑成功。60;62; “嗯...”郑成功想了想，“这其实不太好形容。吃水确实是深得离谱，逆风的时候动不了，微风的时候大概0.5节，必须一直一直用船桨来划。”60;62; “那些高一点呢？”60;62; “高一些的就快多了，因为没有过于超载。”60;62; “那有多快？”60;62; “大概...大概能跑。就这样，大概能跑。因为只是没有‘过于’超载，还是带了太多的火炮，只是勉强能动的样子。为了把这些死沉死沉的玩意儿拖过来，我们可费了不少银子。谁来结一下账？你是来结账的吗？”60;62; “不，是我的海军赞助人来结账。”她指着背后的莫林，“结账之后，我就能把船开走了吧？”60;62; “可以可以，这么深的港池就一个，死沉的玩意儿赶紧拖走，等宝船来了还要停。话说，你干嘛要下这么奇怪的单子？这是他给你的？”60;62; “当然，这可是天书上记载的战船。”60;62; “可我看那个威尼斯人都吓呆了啊，我都不知道这些船怎么用。你确定你们能用好？我可听说你们瓦萨家沉了一艘...”60;62; “啧啧啧。”克里斯蒂娜摇着手指，“你们真是刻舟求剑，这就是吸取了瓦萨号教训才研发出的‘群岛战舰’。我的父亲错了，他错就错在把瓦萨号当成船，想让他开起来，那当然会沉。聪明的后来人选择就不把这玩意儿当成船！你把它当成船型炮台，自然就不会沉了。至于开不动，那都不是事。炮台要机动干什么？罗马海军本来就是专精两栖作战的内海海军，这是罗马传统。我们可以沿着海岸溜着边走，把这些浅水重炮舰和舰载陆战队送到它应该出现的地方。要什么机动？罗马海军绝不动摇，绝不闪避，我们可以一路轰到君士坦丁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