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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酒味直冲神经,柳如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又不免担心其秦瑞，“怎么喝了这么多？”
“多谢几位了，时候不早，你们先回去吧，姥爷交给我照顾。”
将几人打发之后，柳如是才将秦瑞附近院子，又让人关上门。
直到进了里屋，柳如是让雪儿准备了醒酒汤。
刚推门而入时，却发现秦瑞早已坐得端正。
“如果头不舒服的话，在床上躺着就行，坐着难受。”
柳如是又迎了上去，将人搀扶着要往床上坐。
秦瑞笑着摆了摆手，“不必，我也只是多喝了几杯,还不至于喝的不着调。”
也不是第一次演戏，他在酒桌子上都已经学机灵了。
喝的再多，那就未必就要进到肚子里。
“去拿件衣服吧，我身上都湿了。”
晃了晃满是酒气的袖子，这次得亏自己机灵,全把酒洒到袖子了。
那些酒精商场的老狐狸，平日里可懂得应酬。
如果不做的像点儿，只怕难以瞒天过海。
柳如是接过衣服，瞬间就恍然大悟，不禁扑哧一笑：“还是老爷机灵,能想出这办法！”
“不过终归是喝了那么多，你且将醒酒汤喝下，然后睡一觉，明日会舒畅许多。”
“今夜恐怕是个难眠夜。”
秦瑞将汤水一饮而尽，晃了晃脑袋，而后才走到院子里。
夜里凉风，所以的人倒是神清气爽，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比醒酒汤还管用。
此时，张奎匆匆而来，“先生，孙阁老已经平安送回去了。”
“行，那几个商贾老奸巨猾，怕是今日一出不足以取得信任。多派些人手暗中将那些人盯着，一举一动需得汇报。”
“诺！”
张奎忽然抬起头
“对了，您走之后，据暗中之人汇报，那几人并未散场，而是在酒楼中待了近半个时辰。”
秦瑞摆了摆手，“要么商量着对付孙阁老，要么商量着试探我，小事。”
“反正他们所有的动作，皆在我掌握之中，就算是翻了天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浓浓夜色，黑云滚滚。
无看似平静的福州府，也早已暗潮涌动。
第二日清晨，孙传庭特地起了个大早，亲自带着一批兵马前去探查那些船只货物。
出乎意料的，连续探查了几家，全部都是一无所获。
商贾们洋洋得意，笑脸相迎。
“孙阁老啊，早就跟您说了，我们是清白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现在好了，如此大动干戈却一无所获，白忙活一场不说，天子那边还得质疑您的能力呢。”
比起其他老板的客套，张老板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对他冷嘲热讽。
孙传庭的到来，本就与他们是水火不容。
如今看他吃瘪，张老板心里怎么不痛快？
孙传庭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货都还没查完，一切还没有结束，何必这么着急下定论。”
“只能躲在暗地里的脏东西，等他见到光的时刻，也就是灰飞烟灭之时！”
话音刚落，搜查的人连忙跑了过来。
“孙阁老，东边十二艘货船，并未发现异常。”
“禀阁老，水库三艘大船，没有发现异常！”
接二连三的情况，几乎是相差无几。
张老板脸都要笑烂了，态度也越发的嚣张，恨不得用鼻孔去动孙传庭。
就算孙传庭官再大，可这毕竟是福州，是码头，是他们做海运的地盘。
孙传庭先师动众，妨碍他们经商在先。只要没被抓到把柄，张老板自然有底气。
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时，一个士兵却忽然快步而来。
“报！衡东码头的载客商船有发现！”
听到这话，孙阁老瞪了他一眼，又冲那士兵说道：“带本官去看看！”
张老板眉头一簇，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商船的甲板之上，已经整理出几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乌漆抹黑的烟草。
鸦片！
所有人瞳孔一颤，当老板更是乱了心智。
“这，这怎么可能，那些东西早！”
他一个激动，差点就说漏嘴了，又连忙捂着嘴巴改口道：“这些不是我的，我的船里从来都没有摆过这些，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噢？”
孙传庭微眯着眼睛调侃道：“听张老板的意思，看来你是认得这东西了？”
“既然是见不得光的，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如今有物证俱在，张老板怕是百口莫辩了吧！”
“不是！我！”
他还试图狡辩，孙传庭却一个眼神。
几个士兵识趣的上前将人扣住，孙传庭冷哼道：“有什么话，还是回衙门说吧！”
“大人，这两箱东西怎么办？”
“先带回驿站交给秦先生，然后继续搜查！”
接下来，他们又走访了几处地方，却再也没找他那脏东西的痕迹。
……
驿站。
盯着院子里的那两箱东西，秦瑞的脸色有些难看。
按道理来讲，他们应该早就做好万全准备，绝不会出如此低级的纰漏。
怎么就让孙传庭给搜到了呢？
难道起了内讧，所以故意搞这出？
可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应该不会搞个鱼死网破吧！
“秦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孙传庭也是意想不到的。
按照正常计划，他本应该一无所获，然后那些商贾再将压力给他秦瑞，逼着他重新开通海运。
这样，秦瑞也能顺其自然地取得他们的信任。
谁知道事与愿违，偏偏出了这么个大岔子！
秦瑞差点你这不会了。
正当他们纠结时，孙有快步而来。
“可是那些商贾有动静了？”
秦瑞先一步问道。
对方点头应道：“正是，刚收到回报，昨日有一队人马，鬼鬼祟祟的将几个箱子放在了张老板的地盘。”
这不正巧对上了吗？
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在害他呢！
这可是掉脑袋杀全家的大罪，几个老板又互相牵连，纵然有什么恩怨情仇，也绝不会傻到把自己拖下水。
如果不是他们，那又是谁想要害张老板？
“去查，看看那波人究竟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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