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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携护卫赶至中途。
刚巧与魏无忌一行碰个正着。
魏无忌急忙下马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身后衙役官兵跪倒一地。
“都起来吧！”
“魏府主这是去哪里？”
魏无忌拱了拱手：“回王爷，下官正欲去州城拜见！
接着，他看了看左右：“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本王欲巡视酿酒作坊，边走边说吧！”
“下官遵命！”
魏无忌上马。
两人特意向前赶了几步。
魏无忌问道：“王爷，下官今日听说齐王来镜州了，还把山贼剿灭了？此事当真？”
杨牧心说。
这时代，信息传递真的很不对等啊！
州城发生的事，过去两天了，下属府城才接到消息。
于是玩味道：“当真！”
魏无忌神色一怔：“王爷身上的毒，解了？”
哈！
这老头够意思，还知道关心本王身体。
让人有点感动。
“齐王来镜州剿贼当真，把山贼剿灭了，不当真！”
“一千皇卫军，全军覆没，他已经回武都请罪了！”
杨牧答非所问。
却把魏无忌震惊当场，两眼瞪得老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杨牧接着又说：“本王看他败的狼狈，不忍堕了皇帝亲军的名头，不想百姓恐慌，才让人帮忙隐瞒一二。”
魏无忌终于回神，喃喃感慨：“贼子竟然如此势大，那可如何是好？”
“只要他们不造反，无视便是！”
“他们对镜州，无害！”
见杨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魏无忌顿时急了：“王爷！切不可如此短视！”
“山贼只是一时替百姓出头，时间久了就会暴露本性。”
“是人都会吃喝拉撒，不抢，他们哪来的银子？”
“如今，打败了皇卫军，更应该引起重视。”
“王爷当上书圣上，请求派遣大军来剿！”
真是个古板老头。
杨牧差点没喷他一脸。
两手一摊嚷道：“本王身中剧毒未解，你这是想害死本王！”
“王爷，下官绝无此意！”
“下官已奏明圣上，召王爷回武都，御医定能解除王爷之毒！”
我了个艹！
杨牧差点想打人了，这是什么骚主意？
还好便宜父皇知道真相，不然肯定坏事。
“本王会活的很好，不劳魏府主费心了。”杨牧黑着脸道。
“呃……”
魏无忌微微语噎，刚想再劝。
只听杨牧又说：“现在本王和山贼是合作关系，不瞒你说，纺织工坊、酿酒工坊、制糖工坊，以及曲辕犁等，都是山贼教本王的。”
“本王给他们银子抽成，他们不缺银子，也舍不得本王死。”
“这……这……这是真的？”魏无忌满脸难以置信。
“那你当本王生而知之不成？还是说，武都那些人会教本王这些？”
魏无忌再次急了：“王爷！你怎么能和山贼沆瀣一气，传出去成何体统？”
“身为武国王爷，当做天下表率，你这是在给圣上抹黑，给武国抹黑！”
“下官劝谏王爷迷途知返，与贼人划清界限！”
瞧他这吐沫星子纷飞的激动样。
杨牧真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魏大人，你说现在的镜州不好吗？”
“流民平定，百姓有了希望，你想让本王为了所谓的颜面，让镜州再起动荡？”
“呃……这……”魏无忌一肚子劝诫的话语又瘪回肚里。
和这老家伙讲大义，肯定讲不过。
一提百姓，魏无忌立马焉了。
杨牧接着又逼气十足说道：“只要镜州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本王背负骂名又如何？”
“人生短短数十年，是非公过，留给后人评判！”
“现在，本王只求无愧镜州子民。”
装逼完成。
杨牧轻拍马背：“驾！”
魏无忌紧跟其后。
沉默了许久，嗡声说道：“王爷大义，是下官狭隘了！”
“不过，和山贼合作，终是与虎谋皮，当小心为妙。”
杨牧微微扬起嘴角：“放心吧！本王正谋划着釜底抽薪！”
“请王爷明示。”魏无忌忙道。
“山贼大当家的，是位漂亮小娘！本王欲俘获她的芳心。”
“把她变成自己人，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啊？”魏无忌瞬间张了大嘴巴。
心说操作骚气！
“可惜本王经验不足，魏府主的老牛之妙，可否传输一二？”
魏无忌老脸一红：“下官……下官……哪有什么经验？”
“这么说？那魏李氏是你强抢民女？”
“王爷休要污下官清白，吾和贱妾情投意合……”魏无忌话说了一半，急忙闭上了嘴巴。
瞧瞧左右，护卫衙役正竖着耳朵偷听呢！
老脸黑红黑红的，吭吭哧哧，说不下去了。
“既然魏大人不好意思，那就不要说了。”
“回头修书一封，讲明人生经验，好让本王观摩学习。”
“这是为镜州百姓出力，切莫推辞！”
这也能和镜州百姓扯上关系。
魏无忌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
继续前行了一段。
杨牧正色问道：“这两日，酿酒工坊可有异常？”
魏无忌急忙摇头：“下官每日巡视一次，没有发现异常。”
“州城两大工坊遭人窥视，险些泄露机密。”
“本王放心不下，特意赶来巡视一番。”
魏无忌听了脸色一黑：“王爷，此等贼人，切不可心慈手软，当杀一敬百。”
“如果贼人是齐王安排的呢？”杨牧玩味反问。
“呃……”魏无忌微微愕然：“就说贼子污蔑，想必齐王也不会承认！”
杨牧略显意外的打量了魏无忌两眼。
老家伙挺刚啊！真的假的？
“魏大人，如果齐王让你交出酿酒作坊秘密，就想办法把你调回武都，你会同意吗？”
魏无忌脸色瞬间黑红一片。
“王爷请勿侮辱下官！”
“下官若肯卑躬屈膝，当初就不会贬至东平府！”
见其目光清澈，态度坚决。
杨牧缓缓点头，拱手：“是本王多疑了，收回刚才猜测，魏大人，抱歉！”
魏无忌沉声应道：“下官承受不起王爷道歉。”
听口气，余气微消。
杨牧又说：“昨日府中一老人，只因别人承诺让他换个地方，就背叛了本王。”
听完解释。
魏无忌道：“王爷，别人下官不懂，下官做人做事，只求上对得起天恩，下对得起良心！”
“说的好！魏大人坦荡荡的个性，最让本王佩服！”
“但酒坊工人这块，本王还是要查上一查。”
魏无忌微微沉默：“王爷，他们全都身世清白，下官也多次讲明利害关系……！”
杨牧抬手打断：“不要太高估人性，世上像魏大人这么正直的人不多！”
“我们的对手，很懂对症下药！”
“放心！本王不会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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