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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徒手把战地医院的帐篷搭建好,让家属帮忙把病人放在折叠病床上。
退下裤子上衣,用剃须刀把患处毛发刮干净,酒精消毒,拿出洞巾,暴露患处。
给病人打了麻醉,等病人昏睡过去后。
刘胜先用马克笔划了一条线,透视精确定位发炎的阑尾,用手术刀迅速刮开皮肤
一层层划开,真皮层,脂肪层,肌肉层,腹膜,消毒过的双手戴着医用手套轻轻翻动肠子。
病人老婆已经面无人色坐在了地上,她是被吓到了,不过看情况没大碍。
割掉阑尾,结扎止血,缝合伤口,全部搞定,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
如果有记录,估计刘胜已经破了阑尾炎手术世界纪录。
过了半小时,病人醒来,虽然伤口疼痛,但跟阑尾炎比起来,已经是蚊子叮咬了。
病人和家属千恩万谢,找街坊邻居帮忙,用牛车垫上稻草棉被把病人接回了家,刘胜又开了消炎药让带走。
被大夫判了死刑的病人让刘胜治好了,这引起了牧民轰动,而且刘胜还不收费。
牧民们把刘胜当成了神仙,有人认出来刘胜就是那天登坛作法的重阳真人,于是牧民跪了一地,口称“神仙”。
萨满帐篷里的病人涌了过来,把刘胜的帐篷围了好几圈。刘胜让严重的病人先看。
这时候人很淳朴,几个有威望的一喊,全都给危重病人让出了通道。
第二个病人,是无法大便一周了,刘胜通过体格检查检查诊断——绞窄性肠梗阻,需要马上手术治疗。
在等待麻醉药起效的时候,刘胜继续接诊,第三个病人是外伤感染,注射了抗生素,又开了瓶抗生素让家属带走,换来一阵阵千恩万谢。
第四个是小腿骨折,简单,局部麻醉,采用腰麻,麻醉产生作用后,碘伏溶液常规消毒术取三遍,铺无菌巾单,上气压止血带,采用小腿前外侧切口,逐层切口皮肤及皮下组织至深筋膜。
钝性牵开肌肉至骨折处,清除局部血肿,将骨折端解剖复位,采用持骨钳固定,取钢板及螺钉,钻孔后逐个固定螺钉,冲洗后严密止血,逐层缝合切口。
搞定!
这时候正好第二个病人睡了过去,麻醉药起效了。
这是一位中年男性,吃过草根树皮,甚至观音土导致了肠道变薄和黏连,突然吃了顿好的,竟然发生了严重的肠梗阻。
然而因为就医不及时,梗阻部位的肠道已经坏死发黑发青。
刘胜切除了坏死的肠道,顺便把阻挡在里面的羊屎蛋一样的大便小心清理出去,最后缝合肠道,清理腹腔,缝合肚皮。
嘱咐家属,病人以后只能吃稀粥蔬菜汤,不能吃干硬的食物。
家属只是脸色艰难的答应了下来。
估计家里根本没这种条件,唉,穷病难治啊,给了家属少许铜钱后,刘胜也爱莫能助了。
接下来的病人是感染了肺结核,民间称肺痨。就是鲁迅先生小说《药》里面,华老栓儿子得的那种病。
这可是传染病啊,刘胜一下子紧张了,虽然自己不怕感染,可是周围这么多人唉。
刘胜这才想到,古代时期在社会、经济、科学等十分落后的情况下,传染病、寄生虫病和地方病广泛流行,我国每年都要遭受鼠疫、霍乱、天花、伤寒、痢疾、猩红热、白喉等10种以上的急性传染病的攻击,传染病的流行造成大量人员死亡。
汉朝时期,我国人口的平均寿命很短。据有关资料记载,当时人口平均寿命为2030岁,甘肃省平均寿命只有28岁左右,福建省福州市的平均寿命只有26岁左右。
也不知道怎么估算出来的,难道是挖坟测算骨龄么?
我国民众“平均寿命的短促,多半都是传染病盛行所致”。
“义诊?!义个屁的诊啊。先把全附近牧场的人口过一遍再说吧。
正好和亲队伍里的军医跟自己学了几天了,能用了。
想到这些,刘胜也不搞什么杯水车薪的义诊了。
骑着牧民的战马,呼啸而去!
被抢去战马的牧民,激动万分,自己的马被重阳真人用了。自己要发达啦。
接到刘胜命令的军医,亲自骑马先赶到了事发地点。部队由百夫长带领。
刘胜的亲卫营接管了现场后,汉军在军医的带领下,挨家挨户检查牧民的健康状况,对传染病分门别类的隔离,外地商人要进来先要隔离检查一周,才能入内,物资车辆有专门的通行证。
不过大草原哪里都是路,根本阻挡不了个人经过,暂时只能尽最大努力了。
汉军带领着牧民青壮骑着战马奔向周围牧场建设隔离野战医院。
军臣单于一日三惊,就怕刘胜哪天把自己宰了。
为了普通牧民日常生活所需,刘胜没少征用匈奴部落贵族的物资。
一车车的物资车,运来了粮食、肉食、木材、帐篷、草药,以及士兵和萨满巫医,对付传染病治疗不是第一位,找出感染源、切断传播途径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挨家挨户排查的时候,倒是查出了不少马匪,严重的刘胜直接执行军法,就地斩首,罪不至死的参加劳动建设。
这样让马匪和匈奴贵族对刘胜恨之入骨,可惜军臣单于见识了刘胜的本事,一直不敢造次,只能由他胡来。
牧民的民心,一点点被刘胜夺取了。
在这个天不管地不收的时代,普通人生病了全靠苦熬,哪里有官兵冒着危险免费看病还送上衣食的?
所以牧民恨不得马上为刘胜效死。
刘胜这边,一个多月的诊断隔离,掩埋小水坑,死水潭,成效大增,步入正轨后,刘胜就让投效的牧民接任了隔离工作,各部落的中层领导也被刘胜找个理由全换成了自己人。
最后,不少匈奴贵族也过来免费治疗,本来他们家有人生病还是让萨满过来跳跳大神或者杀死几只羊羔替命什么。
可惜,瘟疫从不开玩笑,让你死你就得死,再虔诚也没用。
草原上地广人稀,瘟疫很快就控制住了。
有了丰富经验的汉军和牧民接替了刘胜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难度,这个年代的病菌,哪能扛得住现代抗生素的杀伤,稍微几十个单位的青霉素,刚刚要死要活的人,就又活蹦乱跳了。
每每救下一人,刘胜就获得一个牧民家庭甚至一个部落的效忠。
碍于刘胜匈奴国师的身份,少有牧民和部落首领敢跟刘胜拜把子。
不过刘胜的手下汉军跟不少牧民兄弟结成生死安达,发誓什么同生共死托妻献子。
看基本盘稳了,刘胜也无所事事了。
成了街溜子的刘胜当然不会闲着,骑着宝马乱窜,然后就来到玉瑾家里。
广阔的牧场边,远处的牛羊和天边的云彩混成一体,玉瑾正捧着一个竹简在读。
阳光斜照,映着她柔美而清纯的脸。她眉头轻蹙,读得很入神,也显然很吃力。
小树下,传来了刘胜轻微的咳嗽声,玉瑾一抬头,正碰上刘胜的目光,一阵紧张,她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
刘胜同样也很紧张,他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我,买几只羊羔。”
玉瑾低着头问:“要什么羊羔?山羊、绵羊,还是黄羊。”
“嗯,”刘胜的心思当然并不在羊羔上,他随手一指,说:“就这个吧。”
“您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您吃得完么?”
“我送人。”
玉瑾放下书简,去羊圈抓羊羔,过秤。
刘胜的目光追随着她,见玉瑾回头,他又掩饰着侧开头,装着在看那本放在木桌子上的书简,那是一本汉语版本的《诗经》。
玉瑾对书中内容倒背如流,可是他却不认汉字。
“你在看这本书啊?”
玉瑾笑了笑,小声说:“看不太懂。”
“什么地方看不懂?”
玉瑾:“我汉字差,一开始就看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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