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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就不信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贤妃冷了声，“如果真的让她无疾而终，这苍天之道不尊也罢！”
“傻妹妹，慎言。”德妃皱眉劝慰，“别因为她，而让自己得罪了上苍受了责罚。她明日就去了帝陵，埋死人的地方，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们且等着看就是。”
贤妃含着泪点了点头，余光瞥到一侧的花惜芷时目光闪了下，她转过身看过去，“真是不知道，你竟然藏的这么好，不光将我们给骗了，还骗了戚云慧。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德妃和淑妃闻言一同看过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她们想要知道的。
花惜芷福了福身子，“我只是想在宫中生存下去，并不想成为他人的爪牙为虎作伥，更不想沦为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这话令三人感同身受，她们身处深宫之中，虽然位居妃位，在外面看来光鲜亮丽的背后，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的心酸和身不由己。
……
回到长阳殿时已经是子时。
花惜芷远远地就看到宫门口有两团光圈，刚走近一些就见小全子和明月快步跑过来，两人一人手中拎着一个灯笼。
“小主，您可算回来了，您没事吧？”
“小主定然是累了，热水和膳食都准备好了，小主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听着小全子和明月关怀的话，花惜芷一扫浑身的疲倦，对着二人笑了笑，“我饿了，你们陪着我吃点。”
明月和小全子相视一眼，心头动容地应了下来。
小全子快步跑着去准备饭菜，明月则搀扶着花惜芷走进殿中。
“崔嬷嬷呢？”
花惜芷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崔嬷嬷的影子。
“崔嬷嬷去了宣政殿，听闻陛下突发头风，只有崔嬷嬷会按摩的手法。”明月递上泡好的茶，犹豫了下，“小主，奴婢瞧着崔嬷嬷也不是能长久留下的。”
“不管她留多久，我们都要以礼相待。”花惜芷喝了口茶，才感觉嗓子要好受些。
“奴婢明白，长阳殿上下对她都很尊敬，奴婢只是觉得若她心不在这里，她人留下倒也没多大意思。”
明月这话说的有些酸，花惜芷看过去，小全子这时候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他在外面听到了明月的话，便调侃道：“小主别听明月的，她就是觉得崔嬷嬷抢了她掌事的位置，心里不平衡着呢。”
“你胡说什么！”被戳破心思的明月脸面挂不住，嗔怒地瞪向小全子。
小全子笑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小主，您别听小全子胡说，奴婢没有。”
瞧着明月着急的样子，花惜芷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你们在我心里是朋友，不是奴才。”
明月窘迫，红着眼跑了出去。
小全子扯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咧嘴笑着，“瞧着明月，越来越爱哭，跟个小孩子似的。小主，奴才伺候您用膳吧。”
“以后私下里就直接称呼我，朋友之间没有尊卑贵贱。”
花惜芷下了暖榻，就听到小全子哽咽的声音，抬头看去时小全子扯着袖子哭的跟个小孩似的。
“奴才让小主见笑了，奴才觉得自己就是伺候人的命，没想到小主竟然拿奴才当朋友，奴才何德何能……”
“你要是再自称奴才我就生气了。”花惜芷拍拍小全子的肩膀，瞧着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好了，将明月叫进来，我们一起吃饭。”
“这怎么可以！”小全子震惊，“奴……”
花惜芷警示地“嗯”了声。
小全子吞吐改了口，“我…我们不能和小主一同用膳，这不合规矩。”
“长阳殿的规矩就是我，去吧。”
花惜芷坐下，坚定地看向小全子。
小全子鼻子一酸，在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退了出去。
“小主，小卓子来了。”
明月回来时，带来了小卓子。
小卓子耳朵冻得通红，进来就行礼，“奴才给小主请安。”
“可是椒房殿出事了？”
小卓子被皇帝派过去看守戚云慧，所以他来也只会跟戚云慧有关。
小卓子看了眼明月，欲言又止。
花惜芷示意明月退下，等明月离开后小卓子才开口：“是废后身边的宫女翠云，她向外面传递消息被我们抓了，这就是传递的消息。”
小卓子将截获下来的信件递上。
花惜芷打开看了看，戚云慧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找褚允礼求救，真是可怜，到了这种程度，还相信男人。
她将信件塞进信封还了回去，“这事情废后知道吗？”
“我们行事严谨，又是偷摸地将人扣子，废后并不知情。”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别让她知道了。”花惜芷心底有了新的谋划，“你将这封信送去给陛下，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陛下。”
小卓子机敏，当下明白，“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花惜芷目送小卓子离去，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
信封里面并没有指名道姓出褚允礼，否则小卓子并不敢直接将信件送到她这里。
现下她让他将信件给皇帝送去，按照皇帝的脾气，断断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所以当这封情意绵绵的信件送到皇帝手中时，也就是戚云慧的死期。
她坐在暖阁上，静静地等着，侧头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黑蒙蒙的天，忽然间有几颗星星在一闪一闪，给这片黑漆漆的天增添了亮光。
其实夜，也不是那么的黑。
宣政殿。
崔嬷嬷从内殿出来，就见康德乐手持一封信件站在那儿犹豫不定。
“你这是怎么了？向来你可是最稳妥一个。”
康德乐将小卓子送过来的信件递了过去，“这是废后身边宫女偷摸着要送出去的，被小卓子扣了下来，我正想着要不要给陛下送进去。”
崔嬷嬷打开，情意绵绵的内容令她皱眉，忽而眼睛一亮，这可是赐死废后给纯敬皇后报仇的好时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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