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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长安攻略 > 第二十一章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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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蠡浔匆匆赶回赵宅的时候,别说赵栩没有回来,连映容他们都没有回来,阖府上下只剩了莫吾和齐大娘这些上了年岁不爱凑热闹的人在。

    齐大娘去给宜苓熬姜汤去了,临走前硬是把宜苓推回了西院屋里去了,生怕把她冻着了。

    蠡浔看着夜已经深了,郎主来没有回来的迹象,不免有些着急,正巧看见映容和时谦回来,赶快迎了上去。

    时谦满手拿着映容买回来的糖人,郎主的姑娘的,家里所有人都有份。映容买的高兴,只是累坏了做糖人的张老师傅。

    “你们可回来了!”蠡浔急冲冲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瞧你一脸的着急,难不成是宜苓怎么了?”映容反问蠡浔。

    蠡浔挠着头,“宜苓没事回屋去了,是秦家,秦家有事。”

    映容有些急切,“秦家怎么了?”

    蠡浔摇了摇头,“不知道哇”

    “不知道?”映容有些气恼道。

    “哎呀,刚刚我和宜苓回来,看见了秦家四辆马车急慌慌的往潼嘉巷那边的秦家本家赶,我想着秦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就一直在这儿等郎主回来好告诉他。”蠡浔解释道。

    “莫吾先生可知道?”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时谦终于说了句话。

    “是啊,郎主没回来,我们还是先跟莫吾先生说一下吧。”映容连忙附和道。

    “可是我刚才问莫吾先生已经睡下了。”蠡浔有着不太拿得准主意。

    时谦倒是难得反应迅速了一次,“我去叫”抬腿向内院走去。

    “哎”蠡浔下意识的想去拦住时谦,却又被映容拉住了。

    “好了,郎主不在,长安城这么大,贸然出去找也不是办法,这个时候只有请莫老拿主意了”映容解释道。

    被时谦强行唤醒的莫吾,就这么看着时谦,一时间有着愣神。刚要开口问问这个闷葫芦到底在卖什么药,映容和蠡浔就赶了来。

    蠡浔将事情的大小因果仔细说了又说了一边,那边莫吾已经穿好了外裳,神情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秦家的确是有些异常,这样时谦你功夫好,你现在就去潼嘉巷秦府,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些什么。”莫吾眯着眼睛捋着胡子堪堪说道。

    时谦回到房间换上了夜行衣,便一路飞檐到秦府去了。

    此时的秦府,同御街一样热闹。秦家在京城里各项产业的管事掌柜账房都齐刷刷的站在了院中,一个个是锦衣博冠,大腹便便。场面那是蔚为壮观啊。

    他们齐整整的面向北边,堂屋檐下端坐着的就是秦家大爷秦九樟。

    秦九樟的面色不太好看,他传唤众人子时初刻来本家集合。如今都已经到了三刻,还是没有到齐。

    即使他吩咐的时间确实有些赶,可是大多数来得也都不算太晚,如今点来点去此时还没有到的就是平日里唯秦九樘马首是瞻的几个,也包括秦九樘本人。

    秦家大爷的耐心随着香烛一点点燃尽,就在将要发作之时,秦九樘带着人回来了。

    “大哥,今天临时有些急事耽搁了。还请大哥见谅。”秦九樘连忙作揖赔礼,请求宽恕。

    “哦?急事?是什么事急到连我的命令都不放在心上”秦九樟不屑的瞪了一眼秦九樘,嘴里阴冷的说着。

    “是城西铺子招了贼。”秦九樘平静的答道。

    “招了贼?这么说你是带着这几位掌柜的抓贼去了?”秦九樟冷笑了一声。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嘲讽的调调。

    果然此言一出,便引得大家一阵窃窃私语。

    秦九樘没有理会众人不屑和讥讽的态度,坦然得回答道:“是”

    看着下首的秦九樘回答得不卑不亢,不禁让秦九樟心中大为恼火,他秦九樘算什么东西,一个庶出的儿子,有着那样一个不堪的生母,又一向不讨父亲喜欢,他凭什么在自己面前充大。

    强压着内心怒气的秦九樟阴冷地问道:“贼可抓到了?”

    秦九樘此刻明显要冷静得多,“回大哥的话,抓到了。”

    秦九樘的话音刚落,秦九樟便冷笑了起来,“看来用你照看铺子田庄还真是屈才了,应该给你向京兆府捐一个衙役的差事啊。”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里的人顿时哄然大笑,尤其是时常跟在秦九樟身后的那些人。本朝衙役均由贱民或者刑余之人充任,秦九樟这句话说得着实不客气,这让秦九樘的随从很是气愤,本想出言冲撞,却被秦九樘回眸时的盛着怒火又隐忍压抑的目光吓住。

    笑声渐消,宽袍袖口下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除了那双红透了的眼睛,面上倒还平静。

    秦九樟讥讽过后,很快回到了主题,今天可不仅仅是要出言讽刺他几句这么简单,他要让秦九樘知道,出身、能力、样貌、才学他样样不是自己的对手,随便挑出一样都能被人嘲笑,尤其是和自己相比。所以即便是自己不屑于要的东西,也不能够让他随便染指。

    秦九樟正了正声音,“老七啊,今年年初,你可见过常州庄主了?”

    秦九樘眼睛盯着秦九樟,若有所思,“常州庄主?啊,是,我见过。”

    “只是见过,就没说点什么吗?”秦九樟接连发问,丝毫没有给秦九樘喘息的机会。

    “说点什么?自然是见面寒暄了几句。”秦九樘也不甘示弱回答道。

    秦九樟冰冷着脸,“哦,就只是寒暄了几句?呵!你这是有胆量做,没胆量认吗?”

    “大哥,我认什么?或者说您想让我认什么?”秦九樘眉头微皱,眼睛一直看着秦九樟,不曾有片刻离开。

    “今天各位掌柜的都在,我也想为你留些脸面,我可提醒你,话既然开了头,若是你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我念你初犯还能轻饶一二。若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事情由我这儿说出来,那性质可就变了。”秦九樟语气越发阴冷,满院子的掌柜的,看着秦家大爷和七爷针锋相对,也是各怀鬼胎,有想跃跃欲试把事情闹大的,也有准备为秦九樘帮腔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秦九樘总算是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它处,他粗粗的扫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各位掌柜,这才发现原来这群人里还有一个人隐在暗处,借着月光,却看不清楚脸,但是秦九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楚账房,这让秦九樘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但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什么要认的,反倒是大哥您今天漏夜时分将大家伙儿召来一处,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顺着秦九樘凝固的视线,秦九樟也将目光落到了楚账房的身上,“楚账房,既然今天七爷看到你了,那你就出来给大家伙儿说说吧。”在楚账房跪在堂前后,秦九樟轻蔑地看了一眼秦九樘“老七,别怪大哥没给你后路,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楚账房跪在地上,身型有些颤颤巍巍。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年初之时,常州庄子来京城报账交银,秦九樘谎称秦家今年送往大内的贡银还未足数,由常州账面支取白银三十万两,铜钱五百万缗,并且按照惯例这些钱不走明账,由常州庄主重新做账报了上来,所以一时间没有被发现。

    此事之所以大白,因为楚账房前往常州盘账,才在尚未销毁的账册中发现了端倪,细问常州庄主,才知晓原来是秦九樘在背后捣鬼。

    一番话下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秦九樘依旧没有多余的言语和表情,只是脸色在月光的恍惚下更白了些许。

    看着没有声响的秦九樘,秦九樟越发地得意,“老七啊,怎么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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