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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明:征服天堂 > 第二百零七章 我思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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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62;  “既然她已经叫人在英国提前等着了,那她叫我去英国去肯定也是早有预谋。她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害我..不可能啊,她要害我直接让那一百多个铁罐头杀过来就行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难道她想跑路?”60;62;  朱由检回想了一下看过的资料:“不应该啊,我还以为她要去新大陆视察,毕竟历史上她要到二十八岁,等老首相驾鹤西去了以后才会跑路到罗马。难道她现在十九岁就要跑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不行,得问清楚。”说着,朱由检放下了手里的茶,准备上楼去找克里斯蒂娜把话讲明。60;62;  突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60;62;  “谁?”60;62;  “是我,勒内。”60;62;  “啊,笛卡尔先生。”朱由检走上前为他打开了门“您有什么事吗?”60;62;  “朱先生,鄙人想和你讨论一个问题。”笛卡尔进了门后,便迅速带上了门。60;62;  “额...您说吧。”朱由检指了指船长室里的沙发。60;62;  笛卡尔踱步走去,朱由检则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取来了茶壶,拿出了茶杯。60;62;  从煤山到现在,他看了无数的人,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有些人奸佞狡诈,有的人朴实诚恳,有的人傲娇任性。但不管怎样,朱由检都对他们一视同仁,但笛卡尔除外——他是目前为止朱由检所敬仰的人里面唯一和他见过面的。60;62;  这位有着旷世之才的大师头顶着无数光环——近代哲学之父、近代科学的始祖、解析几何之父、欧陆理性主义的开创者、平面直角坐标系的创立者等等,诸如此类的称号不胜枚举。这些称号里随意挑出一个戴到别人头上都能让他青史留名,而它们却全都汇聚到笛卡尔一个人身上。60;62;  不夸张的说,如果笛卡尔在年轻时被马车撞死了,人类的科学——整个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都要倒退几十年。60;62;  这位大师就站在他面前,他留着法式深棕色长发,唇上有一抹浓密的一字胡。他的衣着极为整洁,目光...60;62;  “笛卡尔先生,你还没睡醒?”望着笛卡尔惺忪地睡眼,朱由检问道。60;62;  “是啊。”笛卡尔打了个哈欠“我打小就是十一点起床,现在才十点吧...困死了。”60;62;  “先生,我很确信十一点已经不是早上了...”朱由检提醒道“您晚上几点睡?”60;62;  “十点。”60;62;  “您是怎么睡十三个小时的?”朱由检一边把茶递给他一边问道。60;62;  “其实睡七八个小时就醒了。现在年纪大了,睡得时间就更短了。不过我喜欢在被子里看书,思考一些问题,所以会一直到十一点才起床。唉,现在不比年轻的时候了,看一会书就得休息一下,一休息就犯困,犯困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十一点。”60;62;  “那您今天怎么...”60;62;  “咳咳。”笛卡尔咳嗽了两声,向朱由检问道:“朱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60;62;  “嗯嗯,您说。”朱由检连连点头,眼神里泛着光,就像是见到了偶像的少女一样。60;62;  “你如何证明,世界不是在五分钟前被创造出来的呢?”60;62;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朱由检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摇着头,就像是参加演唱会的少女就要听到自己喜欢的歌那样。不用猜,他完全知道笛卡尔接下来要说什么。60;62;  笛卡尔被他这副样子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从没见过不知道还这么高兴的...不过60;62;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世界是在五分钟前被创立的,而我们所知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当然,我们仁慈的上帝不会欺骗我们,对我们施加谎言的是一个大魔王。这个大魔王他在你的身上伪造了一条伤疤,在你的脑中伪造了受伤的记忆,并且虚拟除了痛感,他还在你的房间里放了一条隐形的喷火龙。如果你感受到的一切,和你所知的一切都是伪造的,你如何证伪呢?”60;62;  “嗯...无法证伪。我们中国有为先哲名叫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我们无法证明自己是不是活在蝴蝶的梦中,但我们中国人的哲学有天生的乐观主义——‘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我们可以通过天人合一来超越这些无聊的问题。思考这些问题徒劳无益,说不定正有个茶壶在太阳轨道上公转呢,又或者是隐形的粉红独角兽、飞天面条之类的东西。”60;62;  “那,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60;62;  “我...”朱由检刚准备给笛卡尔先生扯一些阳明心学,但他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又不是哲学系毕业的,再扯下去怕是会直接变成“我杀了我”。想了想,他回答道:60;62;  “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苇草,人之伟大源于他有思想。”60;62;  “嗯。”笛卡尔默默地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这和我的看法一致。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我会思考——当我确定我会思考时,我就确定了我的存在。只要确定了我的存在,以此来推导就能解决你说的‘蝴蝶’与‘梦’的问题。”60;62;  “就像是框里的烂苹果?”60;62;  “对,就像是框里的烂苹果。如果你不知道框里有几个烂苹果,为了防止腐坏的扩散,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就把所有的苹果全部倒出来,再一个一个把完好地苹果放回去。我的第一个苹果就是——‘我思故我在’。你的苹果就是那根苇草?”60;62;  “或许吧,笛卡尔先生。在我们中国,有一个人和你的思想很类似,他所倡导的理念名为‘心即理’,万事万物的道理都包含在我们的心中,人人与生俱来,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我们要做的就是‘致良知’,通过实践让‘我’与天地万物相同,才能追求真正的‘理’。”60;62;  笛卡尔沉思了一会,问道“这位贤者现在身在何处?”60;62;  “阳明先生已经去了百多年了。”60;62;  “唉,可惜啊。”笛卡尔摇了摇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本想向他求问一个问题,这也是我苦苦探索一辈子的问题。”60;62;  “哦?是什么?”60;62;  “意识和物质,到底是意识为本源,还是有意识和物质两个本源?意识是否真的超脱物质而存在?”60;62;  “啊,这个问题。”朱由检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也在思考,我们称之为‘理’和‘气’的问题。”60;62;  “结果呢?是意识还是物质?”笛卡尔先生的睡眼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的目光突然清明了起来。60;62;  “我也不知道。”朱由检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有人知道。当世有三位大儒——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他们应该能和笛卡尔先生探讨一下世界本源的问题。”60;62;  “他们身在何处啊?”60;62;  南京皇城内。60;62;  “阿嚏。”三名三十岁出头的大龄青年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60;62;  “三位先生莫不是天冷受了寒?”坐在一旁的朱聿键关切地问道。60;62;  “多谢陛下挂心。”三人站起身鞠躬拜谢。60;62;  “免礼免礼。”朱聿键摆了摆手,示意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三位新进翰林坐下。一旁的方以智、朱之瑜二人也侧身看了看,便接着低头读着面前的《读史方舆纪要》——正是朱由检两年前留给朱聿键的书。另一本《南明史》自然是不能轻易示人,但这本《读史方舆纪要》看上去虽然是一本地理图志,细细看来却简直就是一本“南明反攻指南”。60;62;  按照“天书”《南明史》,以及朱由检临走前的交代,朱聿键请来了这几位“明末清初五大师”(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同时也是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虽然“明末清初”什么的,名字有些晦气,但这五位的才学和思想却是货真价实的。60;62;  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就三十岁出头,还没朱聿键大,但根据“天书”所载他们的确是可以信赖的人。朱聿键便根据《南明史》中记载的他们五人的去向,把他们一一升为翰林——这中间自然是有一场翰林试,不过出题人是朱聿键,他自然可以想让谁过便让谁过。郑芝龙和其他各路人马也往新进的翰林中见缝插针的塞人,朱聿键也照单全收,只是不和他们读这些“天书”而已。60;62;  正说话间,一队锦衣卫挎着绣春刀从门口大踏步地走过。60;62;  朱聿键暗叹一口气道“五位,今日的书就读到这里吧,明日咱们接着读。”60;62;  “臣等告退。”三人再次起身鞠躬,在他们低头的时候,朱聿键微微欠身。60;62;  接着低头的功夫,朱聿键轻声道:“联系复社的事情就拜托五位了。”60;62;  “谨遵皇命。”五人低声应和,转身走了出去。60;62;  见五人走了出去,守在门旁的锦衣卫便照例拦住了他们去路。60;62;  五人也知道规矩,直接张开了双臂。锦衣卫们随即走上前,对他们五人进行搜身。60;62;  “嘁,还怕有衣带诏不成?”黄宗羲厉声道。60;62;  锦衣卫对他的言语无动于衷,只是继续搜着身,什么话都没说。60;62;  细细地搜完了全身,连袖管,发髻,靴底都搜遍了,锦衣卫这才无声地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60;62;  五人正了正衣冠,无声地走了出去。60;62;  朱聿键走出了殿门,看了看晚上七点钟的月亮,心中暗道:“天佑我大明啊,若是没有‘天书’,南京这时候多半是要失陷了。虽然我依旧如书上所说被郑芝龙那海贼挟制着,但好歹南边的半壁江山暂时无恙,只是不知道淮河一线能撑到多久,八旗灭了李自成大概就要南下了吧,也不知道皇弟此时身在何处。”60;62;  他又摸了摸自己袖管里的口袋,触碰到了口袋里那个极为细小的硬物——一颗米粒。60;62;  他不禁笑道“复社的那群小鬼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找到人在米粒上刻字...还是年轻人有志气啊,那群‘南党’人,嘁。”他不屑地‘嘁’了一声“喊着什么忠君,什么气节,到头来还不是尽数投了郑芝龙。本来还指望他们能和郑芝龙斗一斗,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这群阉党的余孽。他们过去奉魏忠贤,现在奉郑芝龙自然是轻车熟路。‘水太凉’先生也还真是有本事,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啊。没想到他手中无兵也能把那海贼耍得团团转,东林党还真是有一套。”60;62;  想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害国一个误国,竟无一人公忠体国,不知我大明还有多少时日能给这两拨人祸害。”60;62;  “陛下,时辰到了,该用晚膳了。”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提醒道。虽然措辞恭谨,语气上却无一点谦卑之意。这全都亏郑芝豹所赐——两年来他们一直这么对待这个宫中的傀儡,宫中的大小事务也全部被锦衣卫接管,只有一些宫女负责照顾皇帝和其他皇族的起居,这些宫女自然也都或被胁迫或自愿地成了锦衣卫的耳目。60;62;  朱聿键拿这些锦衣卫毫无办法,敢怒不敢言,只好听之任之,随他们摆布——不过有“天书”的帮助,他也有法子培植自己的势力。若无朱由检留给他的这几本书,朱聿键治国那就真的变成了玩扫雷,随便任用什么人,这个人都有可能是东林党或郑党的暗线。只有书中记载的可靠的人,朱聿键才敢信任他们。60;62;  但最近的情况急转直下——南北两军在淮河一线战事胶着,已达半年有余。郑芝龙渐渐失去了耐心,他在宫中也愈发地飞扬跋扈,连带着这些锦衣卫也越来越不把他当皇上了,就连那些宫女在说话时也硬气了些。60;62;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皇弟。皇弟啊,你什么时候回来。”60;62;  “阿嚏。”油灯熏得朱由检打了个喷嚏,一旁的邵纲把灯往旁边挪了些。德雷克在海图上规划着航路,时不时拿圆规和碳棒在地图上画着。60;62;  “大都督。”德雷克一边画着一边道:“如果你们真要去一趟英国的话,我也不反对。但你们最好动作快些,这样才能确保王子和我的安全。”60;62;  “没问题,这个你只管放心。”60;62;  德雷克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们去了英国以后,去格兰纳达补给一下,紧接着南下到非洲沿岸,顺着信风和洋流可以直达加勒比,到时候我负责导航,你们只管开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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