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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60;62; “除非多尔衮不想打了，他修柳条边是在给清廷留退路。我们这边要继续观察一下多尔衮的动作，看看他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想求和，这倒是个好事。”60;62; “头儿你不会打算和谈吧？”60;62; “和谈是不可能和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谈。倒是多尔衮如果想和谈，那就说明我们走的路子确实没问题。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搞柳条边倒是方便了我们。”60;62; “这倒是。我们正愁辽东无险可守，他们那边就贴心地给我们挖了柳条边。”60;62; “你别指望柳条边能防守了。长城能守吗？一条壕沟而已，长城都守不住别说他们那壕沟了。不过作用确实是一样——外藩蒙古和野人女真被这壕沟一栏，无论是大规模越境还是小股越境都会变得很困难。他们进了柳条边之内要是拿了太多的东西，也没法从边墙出去。”60;62; “头儿你又没去过柳条边，你怎么知道柳条边是什么样？”60;62; “掐指一算呗。而且修得这么快，也不可能是长城，就是一道简易工事而已。”60;62; “那我们进了辽东该怎么打？”60;62; “怎么打？鞑子怎么打进关的，我们再打一遍呗。战事的关键在沈阳周边的争夺，等到了松锦一线就是拉锯战了，而拉锯战正好是我们的强项。”60;62; “头儿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是精神头十足啊，怎么这是要赢？”60;62; “是要赢。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稳稳来，自然能赢。只要搞联虏平寇之类的神奇操作，大局实际上已经定下了。好了，一步一步来吧——通知临沂和曹州方面，胶东已经解放，后方已经确保安全，可以举事了。战况顺利就和淮河一线合围阿济格所部，包一个大饺子。战况不利就退回胶东，至少胶东能守住。”60;62; 数天后，济南衡王府。60;62; 一个灰头土脸的红旗兵跪倒在豪格面前，他呈递来的书信在正在豪格手上。60;62; “什么？让我南下去夹击？”60;62; “是啊！肃王爷，我家大人请您快快去救援！曹州反了，兖州全都反了。临沂，青州，登莱，统统都反了！我们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十几万蛮子，您要是再不来我家大人就只能撤了！”60;62; “多尔衮昨天还催我快点回北京，多铎向我借兵让我去西安帮他，现在阿济格又让我去南边。你们一家三兄弟串通好了折腾我是吧！你说我到底去哪里？！”60;62; 豪格气得抓起桌上的砚台便往那红旗兵的身上砸。那红旗兵不敢躲避，只好跪在原地挨打。60;62; 砚台砸到避雷针上，发出“铛~”一声，掉地上碎成了两半。60;62; “你叫我去这样干！他叫我去那样干。真是一群大混蛋,全都滚你（哔哔~）的蛋。”60;62; “王爷恕罪！红旗实在是没办法才向蓝旗求救啊！”60;62; “哦，没办法才向我求救？你们打麻将三缺一呢？！”60;62;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唉！王爷！任红旗再能打，也抵不过上下两路夹击啊！南边的黄得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天结硬寨打呆仗。我们的大炮不够多，啃不动他的土疙瘩。军中都流传...都流传...”60;62; “流传什么？”60;62; “流传南明有妖物相助！那些个土寨都是道场！”60;62; “呵，猪妖是不是？”60;62; “对对对，就是猪妖！战场上时常能看到猪鼻子的妖物晃来晃去，说着听不懂的妖怪话。”60;62; “得，一个没落下。”60;62; “肃王爷，您也知道猪妖的厉害?那就速速发兵来救啊！晚了可就没得救了啊！”60;62; “放肆！哪有什么猪妖？”一旁的鳌拜猛然一拍桌：“分明是你们找的借口！”60;62; “鳌大人，这是实话，实话啊！小人就亲眼见过。那猪妖的嘴巴这么老长，拿着个望远镜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实在是...”60;62; “妖言惑众！给我叉出去！”鳌拜一挥手，两个蓝旗兵冲上来便把那红旗兵架起来带了出去。60;62; “王爷！是真的啊！真的有猪妖啊！”60;62; 那红旗兵的声音越来越远，豪格望着大门，无奈地叹了口气：60;62; “唉。这下除了多尔衮没看到，蓝旗白旗红旗一个不落全撞鬼了。鳌拜，前段时间你在济南城外也看到了吧？”60;62; “启禀王爷，那群猪妖法力见长。不但能运土，还能操水。他们让那方大猷哄骗末将进了猪妖的法阵，猪妖在土中一齐作法，想要发大水淹死末将。”60;62; “当真？”60;62; “千真万确，方大猷已经招供了。”60;62; “我好像听人说什么...说什么人家榆园军走的时候明明就把洞补上了，是你自己非要挖，挖不开还拿炮轰，把他们填的口子都给炸开了。”60;62; “王爷，绝无此事。地道那么窄，能塞进去大炮吗？这定是有人在污蔑末将。末将是大清第一巴图鲁啊，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60;62; 闻言，豪格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行，你是巴图鲁你说了算。”60;62; “谢王爷信任。”60;62; 鳌拜向豪格一抱拳，顺便低头擦了擦冷汗——他早就给陪他下地道的几个兵下了封口令，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他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60;62; 他千防万防，没想到豪格这里还是听到了风声，鳌拜不由得杀心大起。60;62; “我说，鳌拜啊。”60;62; 正盘算着怎么收拾那几个小子，鳌拜被豪格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啊？王爷有何事？”60;62; “那几个‘猪妖’掏出来的洞你给填上了没有？”60;62; “回王爷的话，全都给添上了，一个不落。有些洞里头都是水我，我们也没再乱动。”60;62; “那就好。这些家伙在济南城地下到处乱挖，着实是吓人。各处都要仔细察看，要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多埋缸。要真有人杀进济南城，那乐子可就大了。”60;62; “末将明白。”60;62; “嗯。”豪格叹了口气：“今天我这叹了第几口气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唉，这大清，怕是要完啊——大清要不要完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要完蛋了。索尼，多尔衮他三兄弟都叫我去，你觉得我该听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