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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虎皮鹿肉，谁都吃了都能龙精虎猛。就算多尔衮那个哑炮，也能生出个双黄蛋来。”60;62; “咳咳！”索尼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老夫年纪大了，怕是消受不起。”60;62; “这不打紧，还能驱寒呢。”60;62; “那我就吃了吧，正好你们这冷得很。”60;62; 话音未落，旁边那宽体大妈开口问道：“这位大老爷，您要吃什么饺子？”60;62; “方才你们总管不是说鹿肉饺子？”60;62; “她问的是什么吃法。”玛布岱在一旁替那大妈回答道。60;62; “怎么？你们这饺子还有什么吃法上的讲究？”60;62; “咱们索伦的饺子和汉地的不一样。问了来这里做买卖的皇商，汉地吃蒸饺煮饺子是吧？”60;62; “别说汉地，建州也这么吃。”60;62; “这样好吃么？我们觉得不好吃啊。”60;62; “那你们怎么吃？”60;62; “把饺子埋在灰里头焖烧，焖熟。”60;62; “...这...这倒是也行，那就给我焖一份。今儿个来索伦可是长见识了，吃了鹿肉馅的饺子，还吃了包在灰里头焖熟的。你们管饺子叫什么？”60;62; “谢努乌文，就是耳朵饼。我们问了皇商，汉地的饺子就是长得像耳朵一样，和耳朵一样大。”60;62; “也对，饺子是挺像耳朵。”60;62; “索大人要吃几个？灰焖的饺子有现成的，您吃几个我让厨子给您拿。”60;62; “来十五个吧。”60;62; “十五个？！”玛布岱突然愣了一下。60;62; “怎么？”60;62; “索大人您吃得掉不？”60;62; “别看我这么大年纪了，我装饺子用的是另一个胃袋，就算吃二十五个也不妨事。一会还有事，我就不吃多了，来十五个垫吧一下。”60;62; “那行，您吃得越多我们越开心，真要吃不掉大家伙一起吃。”说罢，玛布岱对着那上菜的大妈点了点头，后者便走出门去给饺子装盘。60;62; “来来，索大人，您先尝尝这虎皮鹿肉滋味如何。饺子马上到。”60;62; “好，那我尝尝啊。不过不用尝我就知道好吃，方才吃了你们的手把肉就知道这菜肯定对我胃口。这虎皮鹿肉就不用说了，光这卖相——不瞒你说，多尔衮都吃不到这么好的肉。”60;62; “那我就尝尝找多尔衮都吃不到的好肉是个什么样子——诶？”索尼低头一看，还没吃肉，先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不用桦木盘子了？我看别的肉都用桦木盘子，这个却是用瓷盘子装的。”60;62; “因为这虎皮鹿肉在平锅上煎了没一会就端上来了，所以里头有肉汁。要是用木头盘子，肉汁就都给吸去了。得用这瓷盘子来装肉，吃下去才更香。”60;62; “呦呦呦，你们还吃出这么多讲究来了。”60;62; “咱们这经常吃肉嘛，都是吃羊肉猪肉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吃法。只是羊肉猪肉不必吃得这么讲究，唯有驯鹿的肉得仔仔细细地吃。”60;62; “我来尝一口。”说罢，索尼把虎皮鹿肉用刀子从中间切开。60;62; 刚切开一条缝，醇厚的肉汁便从肉里头被挤了出来，流到了瓷盘子上。60;62; 从切口望去，这块肉明明白白地分成了三层，三种味道——外头一层是虎皮，虎皮最薄，被烤成了棕黄色，散发着焦香味。中间一层略厚些，颜色微微发白，散发着熟成的肉香。最里层的肉芯占了一半，粉红色的半熟鹿肉散发着独特的鹿肉风味，丰盈的肉汁从细嫩的肌理间渗透出来。60;62; 用筷子夹起其中的一半，索尼把虎皮鹿肉放进了嘴里。60;62; 鹿肉入口即化，温暖的肉汁流淌开来，虽然略有血色却没有一丁点血腥味，满嘴都是鹿肉的鲜香。这感觉，就像是在寒夜里盖上了在暖阳下晒了一天的棉被，让人被太阳的气味和莫大的幸福感包围。60;62; “好吃。”索尼点了点头。对于一盘菜来说，“好吃”就是最好不过的评价了。60;62; “谢索大人抬爱。”玛布岱搓着手堆着笑：“您觉得好吃啊，我们也算没白忙活。索大人要不要再来一份？”60;62; “不必了。这种鲜美的东西浅尝辄止就行，吃多了会把舌头惯坏。我再把这半块吃掉，再吃十五个饺子，咱们这顿饭就算结了。这顿饭不错，我吃得非常满意，越吃越觉得光禄寺的鸟人真该自裁谢罪。回头我向朝廷引荐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们换进光禄寺，明年的祚肉你们来办。”60;62; “多谢大人。”玛布岱打了个恭：“只是...索大人呐，那饺子...”60;62; “没事，我能吃得掉。”说罢，索尼伸手便要去夹拿另半块鹿肉。60;62; “饺子来喽！让一让让一让！”上菜的大妈在门口喊了一声，门旁的两个侍卫拉开了门帘。60;62; 索尼一看，筷子都停了——60;62; 只见那大妈端着一个脸盆大的桦木海碗走了进来，碗里头结结实实地堆了十五个名叫“饺子”的不知名面食，每个“饺子”都比人脸还大，十五个饺子堆成了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饺子”大山，索尼都看不见上菜大妈的脸。60;62; “喔~~”一众索伦首领都惊叹了一声。60;62; “索大人好胃口！”60;62; “索大人老当益壮啊！”60;62; “索大人简直是老廉颇再世！”60;62; 众人纷纷夸赞，玛布岱倒是最后了一步——他得给“饺子”山让道。60;62; 那大妈走到了索尼面前。“砰！”一声，大海碗砸在桌面上，膀大腰圆的大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60;62; “不够吃再说哈。”她转身走出了门。60;62; 索尼朝门口望了一眼，他向看看做出这玩意儿的人是个什么德性。但饺子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见。60;62; “过来。”他朝着玛布岱勾了勾手。60;62; “索大人您吃几个？”60;62; “我想先知道这玩意是什么。”索尼指着那比脸还大的“饺子”问道。60;62; “饺子啊。早先就跟索大人说了，这是鹿肉馅的饺子。”60;62; “饺子有这么大个？火烧都没这么大的！”60;62; “大了？”玛布岱挠了挠头：“俺寻思不大啊，吃三个就饱肚了，就是包起来太麻烦。汉地的饺子不是耳朵那么大？”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