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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请继续。”60;62; “还有就是，我国的统治方式一贯如此。我莫卧...呸，我孟加拉政府实行柴明达尔制度，土地本就是包税出去的，政府并不实际管理农村的土地，只管理中心城市。”60;62; “哦~~那这可太有道理了。请继续，还有什么原因呢？”60;62; “还有就是，我国虽然以孟加拉人为主，但我本人并不是孟加拉人。”60;62; “哦？那你是...”60;62; “议员大人您不用管我是谁。您只要明白，印度本地的矮黑土著都是乡下人，只有我们这些动兴都库什山脉杀进来的，才是印度真正的统治者。那些土著对我们来说，只是可以交易的商品罢了。”60;62; “啧...”张煌言摇了摇头：“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还真是惨——这句不要翻译，翻译后面的——国王先生，那么你是哪里来的统治者？既然印度对你们来说不算是故土，也不算是不可退让的国土，那么哪里才是？”60;62; “撒马尔罕。我们一定要回到帕米尔高原去，只有这样才能复兴帝国。”60;62; “哦？那你们到底是那一拨？”60;62; “抱歉，只知道是帕米尔高原。我们来孟加拉太久了，记不清了。”60;62; “行，我暂且记下。那么，我方也对贵国的情况有了些了解，看来孟加拉在200年间没有什么变化。我们会将这个可喜的消息告知圣天子陛下和制台，他们一定会感到欣慰的。”60;62; “呼...”舒贾总算是松了口气——拷问终于结束了。60;62; “议员大人，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在这座孟加拉的首都达卡城招待尊贵的凤凰王大人。”60;62; “难说。”张煌言摇了摇头，“制台军务繁忙，不一定有空来这里和你会面。不过制台会亲自督办加尔各答的建城事务。如果你要见制台，你可以去加尔各答见他。”60;62; “好好好。”舒贾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60;62; 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问：“议员大人，现在是中午两点，请问摩诃震旦在这个点是习惯用正餐还是下午茶？”60;62; “随便吃些吧。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有些饿了。”60;62; “哦，我明白了，那就给您上些开胃的菜。您身后那位一直站着的是...”60;62; “他？他就是你一直说的锦衣卫，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60;62; “原来是龙帝的刺客，还是刺客大师！哦，是我失敬了。您也坐吧，我这里准备了一点菜，希望能合您的口味。顺便，我还有件事情，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60;62; 邵纲也没多说。他走到张煌言身旁，便立刻有一个侍从拿来了三个坐垫放在他后头。邵纲坐了下去，他腿长，三个坐垫有些不舒服——他本也懒得说，可背后那几个侍从却极有眼力劲。他们立刻拿来了个硬些的坐垫，把邵纲的座位给垫高了些。60;62; 现在舒服多了。60;62; “国王先生，您有什么事拜托我？”邵纲问。60;62; “不急不急，一会我们边吃边说。来人！上菜！”舒贾拍了拍手，左右两旁不知从哪闪出来几个披着薄纱的侍女。三个人手捧三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个银碗，周围冒着白汽。60;62; 三个碗摆到了三人面前。邵纲看了看那银碗——起初他还以为那白汽是热气。待身后的女侍替他揭开盖，他这才发现冒的竟然是冷气。60;62; 银碗里头套着个小碗，夹层里放满了碎冰砂，显然不是吃的。吃得东西，在内芯的小盅里头。蒲扇大的银碗里头，套着个巴掌大的小盅，小盅还另有一个盖。60;62; 小盅盖子再打开，里头盛了满满一盅蛋黄色。60;62; “尊敬的客人。”舒贾亲自介绍，“这是我国特色的‘考菲’雪糕，用奶油和蛋黄调和而成，上头撒的是坚果碎。”60;62; 60;62; 邵纲一看，便觉得有趣得很——国内不太吃这种雪糕，因为这太浓了，不够解渴。他听闻前代有吃“酥山”的习惯，只是没亲眼见过。他想着，今天吃蒙古余孽的请，该是有些蒙古特色菜。果不其然，第一道菜就是“酥山”，实在是相当地蒙古。60;62; 邵纲打趣道：“舒贾先生，这道菜有没有什么典故？是从老家带来的吗？”60;62; “并不是。这道菜是在印度发明得。我国先王阿克巴仁慈宽厚，推崇素食，每天只吃咖喱和甜点，只喝恒河水。所以身体康健，竟然有65岁的高寿。这道考菲雪糕就是先王爱吃的点心。”60;62; 邵纲听到这不是蒙古菜，便觉得这一小盅雪糕可爱多了。60;62; 他用银勺尝了尝——60;62; 他测过脸问张煌言：60;62; “张侍郎，你觉得怎么样？”60;62; “口感绵密，香浓，是好东西。就是上头这花生碎，吃着硌牙。依我看，要是洒些蜜糖就好了。邵指挥你觉得呢？”60;62; “嗯...我觉得这雪糕好归好，就是颜色太单调了，应该洒些青红丝。”60;62; 邵纲心下便决定，走的时候要个厨子回去。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现在南京卖雪糕的人太少了，做得也不怎么样。舒贾这里虽说是番邦，但毕竟是宫廷菜，做工精细得很，口感自然也好，他想带回去给朱聿键尝尝。60;62; 雪糕的份量非常少，只二三口就吃完了。邵纲放下了勺子，一旁的侍女便收走了食具，并给他送上了一杯蔷薇露。60;62; 蔷薇露又是小小的一杯，盛在鸡蛋大小的光滑圆杯里，只够抿半口的。邵纲缓缓地将其喝下，把嘴里残余的甜味和奶味给冲淡了。60;62; 他咂了咂嘴——这搭配确实是很有水平，只是这量实在是太少，吃着受罪。60;62; 他便问：“舒贾先生，平日里你的食量有这么小？”60;62; 舒贾看了他一眼，说：“是啊，本人和先帝阿克巴一样，都以勤俭节约为本，不好吃，更不好美色。但今天招待二位贵客，不敢怠慢，所以加了几道菜。后头还有四十四道菜，五份汤品，十四杯饮料，另有柑橘味、葡萄味和芒果味的雪糕给二位留作餐后甜点。区区薄宴，不成敬意。等面见凤凰王大人时，我在请各位吃我国的正宴。”